第19章 青城县商业联盟
陆天明喝了一口茶，摇摇头觉得还是不习惯，叹口气道：“钱老爷说得不错，茶要是这么喝着就算是不咯牙也咯着喉咙。”
王珏一乐，笑道：“表兄，这茶如今可不是这么喝吗？难道你还有其他喝法不成？钱老爷这龙凤茶饼可不便宜，他这一两茶饼至少得二十贯起。”
钱牧之见有人识货，心里也是很高兴，对大伙大声道：“这位公子仪表堂堂，天生自带富贵之气。这才真正是识货之人，我这茶饼可是二十八贯一两。今日这茶，在座的诸位敞开了喝。”说完瞥了那陈之浩一眼，很是不屑的样子。
陈之浩也不理他，对陆天明说道：“不知陆公子有何章程？咱们可都盼着能经营这酒生意啊。大伙说是不是？”
陆天明见大伙眼神热切地瞅着这边，开口道：“诸位都是咱青城县数一数二的商贾，眼光敏锐。我先说说陆家的生意如何做。下个月底，杏花村能够拿出四千瓶酒，九月底八千瓶。当然，如果卖得紧俏，咱们还可以多做一些。诸位可愿意与陆某合作？”
“当然愿意，还请陆公子说下去。”这四家商贾已迫不及待了。
“咱们这几家都挤在一处卖，可卖不了那么多出去。一个州府一家售卖，每月五百瓶。我只要青城县，成都府、京兆府给世子殿下。永兴府、河东给我表弟。潼川、利州、夔州、秦州、襄阳、江陵你们四家自己商量着来。此外，唐国、晋国的州府也由你们四家去划分。待我把青城县所有酒坊都掌握后，吐蕃、辽国、西夏的州府也由诸位去售卖。咱宋国每瓶酒最低六百贯、最高六百五十贯。其他各国每瓶最低八百五十贯，越贵越好。我这给各位的酒每瓶三百五十贯。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四人瞪大了眼睛，这种经营方式真是前所未见，不过听上去好厉害。
王珏疑惑道：“为何我家不能把酒卖到唐国、辽国去？”
赵缦缨说道：“你表兄可比你聪明，替咱们都想到了。”
王珏一拍脑袋，说道：“正是，不能落下通敌的嫌疑。”
钱、陈、杨、胡四人此时已兴奋起来，一个个磨拳擦掌，要来纸笔，准备划分势力范围。
陆天明见诸位已经被套牢了，微微一笑说道：“且慢，我有两个小小的条件。”
那杨俊杨公子迫不及待地说道：“陆公子快说，我等四人已等不及了。啥条件都依得。”
“第一，诸位要精诚团结。咱们是要把生意做大，不可内耗，万不可发生为什么小妾而争斗的屁事。”
钱牧之赶紧拉住陈之焕的手，亲热地说道：“我那小妾云儿颇有几分姿色。陈公子若瞧得上，我明日就把他送到府上。”
陈之焕微微红了脸，说道：“老钱，咱可不是这种人，君子不夺人所好。在下言语有些唐突，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陈老弟通情达理，聪慧过人，言之有物。定能为我等青城商贾杀出一条康庄大道来。”钱牧之口若悬河，还想再继续说下去。
陆天明连忙打断他。“二位，这样就对了嘛。”陆天明继续说道：“这第二条乃是诸位每月利润的一成得拿出来用于青城县脱贫。”
胡锦堂疑惑道：“这一成得利润咱们也可以拿出来，这个脱贫是怎么回事？是把钱施舍给穷人？”
“胡老爷这脑子，啧啧……真是转得快。每一个成功的商贾都有过人之处啊！”陆天明赞了一声。老胡不好意思地挠挠脖颈。
陆天明继续说道：“说是施舍也对，也不对。诸位听我一言。咱们商贾在历朝历代都不受待见。汉朝令贾人不得衣丝乘车，晋朝令商贾一足着白履,一足着黑履，前秦不得服金银、锦绣，犯者弃市等等。都说商人逐利，见利忘义。这是何等谬误。世间何人不逐利，逐利乃是人之本性，非我商贾独有。名、权、财不都是利吗？如今只有咱大宋为商贾正名，商贾世家亦可科考。咱们生在这好的世道，得感恩。为朝廷出力不是？”
四人被陆天明说的话震撼了，连连说正是。“陆公子请说，咱们如何为朝廷出力。”陈焕之激动地说道。
陆天明朝四人拱拱手说道：“咱们一步一步来，俗话说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
王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陆天明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咱们先把青城县的百姓养肥了。也就是让他们多干活，工钱呢翻着倍地给。这样的好处一是咱们可以再赚他们的钱，我不习惯赚穷人的钱，这跟一富人在大街上抢乞丐碗里的残羹剩饭一样丢人。二是为咱大宋制造出更多的富人。都说人穷被人欺，钱壮怂人胆。诸位可以好好想想，这国与国之间交战，穷人打输了无所谓，换个朝廷他也坏不到哪里去。咱有钱人要是打输了，家财可不就保不住了吗？咱们大宋如果都是有钱人，上了战场那不是得以一敌十吗？这周围的国家自然就给他灭了。此外，如果诸位有意的话，咱们半年之内给朝廷把成都府以北的吐蕃人的地给买了。一年之内把青塘吐蕃也一面打一面买下来，为咱大宋弄一块养马之地。把咱手上的枪抵到西夏人的喉咙上去。这可是开疆拓土之功，福泽子孙啊。”
四人听得痴了，连连点头。
赵青听到这也面红耳赤，握紧拳头，站起来说道：“陆兄，你这想法可能实现？”
陆天明笑道：“咱们试试，做这些事对咱宋国只有好处。还有一两个月时间谋划，不着急。”
陆天明接着对四人说道：“我这手上还有些东西可以赚钱，这两个月内会拿出来。大伙可愿意一起做？”
钱牧之激动地说道：“谁还跟钱过不去。陆公子，咱们就依你的方略为咱宋国出力，这可真是好。既赚钱还能赚得功劳。不如这样，咱们青城县的商贾成立一个商会可好，由陆公子来主持。”
我靠，这些人的脑子可真是好使，这会就琢磨出一个商会来。陆天明不得不惊叹古人的智慧不简单。若不是有了千年的代差，靠着这期间的知识积累，自己如果凭穿到这个世界的话，怎么被人玩死估计都还不知道。陆天明对各位拱拱手说道：“如此多谢各位抬举陆某，商会的事咱们慢慢来。两个月内，咱们先把酒的事情做好，其他赚钱的事还有商会自然水到渠成。”
在座众人皆点头称是。天色不早了，钱牧之邀请大伙去青城居宴饮。众人欣然应允，席间众人相谈甚欢。一个商业联盟在这个时代孕育出来，资本将在未来的几年内向世人展示他那可怕的力量。
第二天，陆天明准备去柳家拜访，了结母亲陆王氏的心结。老方张罗着替东家准备了几样礼物，陆天明又带了两盒露华龙，领着阿杜和迅哥来到柳家。
柳听涛在大堂内见了陆天明，觉得这年轻人模样英俊，举止得体，谈吐也颇有见地。心里也觉得纳闷，这年轻人真的是举止放浪，寻花问柳之辈？
柳依依躲在耳房内偷偷听二人谈话。
陆天明把几样礼物交给柳家下人，指着那两支木盒说道：“柳世叔，这两瓶酒是家里自己酿的，取了个名“露华浓”。这酒风味独特，特拿来给世叔尝尝。”
“哦，如此有劳陆世侄费心了。”柳听涛客气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