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老板压榨打工仔的劳动成果
我的叫声,瞬间吸引了卫峦和白维的注意力。
白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问:“原来是哪样?听我姐夫的意思,这个叫宋婶的女人有问题吗?!”
宋婶也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似乎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跟其他人的不一样。
我不置可否,眼睛直勾勾盯着宋婶,唇角因为刚刚想通的答案,而不受控制的上扬。
“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其实真正能控制息壤的人,是你吧?”
宋婶:“我也想是我,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脸上迷茫的表情恰到好处。
我顿时笑的更明显了几分:“不明白?那就好办了,怕的就是你已经搞明白了!”
说完,我递给卫渊一个眼神,示意他盯紧宋婶,不要让宋婶离开他的视线,我自己则快步朝着西边的方向跑去。
在祭台之上,引发神女之怒时,我清晰的看到符文运行出现了变化。
代表血液的水波纹逐渐扩散,东边花纹变得复杂繁琐,而西边在迅速化简。
阵法运行中,符文的功效跟纹样往往有息息相关的联系。
纹样越繁复,一般代表着阵法所需要处理的工作量就越大,反之工作量很小。
按照我对阵法的理解,阵法需
要讲究左右对称,如同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符箓一样。
如果对符纸有兴趣的人,认真观察不难发现,我国符箓上的符号,通常也是左右对称的。
这样灵气运行其中时,才能更加集中,能平均的激发符文所带来的功效。
但这里的阵法明显跟常规情况相反。
符文对称的意义,在于将能量平均分散于各处,整体激发符文的所需功效。
那符文明显不对称的意义,自然也就是将能量倾斜于一处,犹如两头不一样重的跷跷板,轻的一头会慢慢滑向重的一头,最终两者汇聚在一起,导致跷跷板永远倾斜。
这符文所隐藏的意思也如偏重的跷跷板一般,一头不断的滑向另一头。
再加上息壤之前呈现的符文趋势,是汇聚类型的符文特征。
这样就不难推理出一个结论。
这整个祭台上运行息壤符文,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将空气中汇聚到的某些物质,经过东边花纹繁复区的‘提纯’,再倒入西边空白区,进行储存。
储存不需要阵法进行额外工作,只是将东边提纯出的‘成品’,装在西边,因此西边符文呈现化繁为简,几近于无的模样——西边储存的东西,就是息壤,甚至整个壤下文
明,轮回工作,生生不息的原因!
那里藏着整个壤下文明存在的理由!
这也是‘神女之怒’发生时,所有‘神授者’都往东边跑,只有叶京褚往西边跑的原因!
神授者一定早就被真正创立壤下文明的存在灌输了‘西边危险’的概念。
既然西边藏着整座壤下文明的‘劳动成果’,那么真正的空间创立者,也就是壤下文明的‘老板’,一定不希望这些‘打工仔’,也就是所谓的神授者和皮牙子,知道西边的‘劳动成果’所具备的真正价值!
至于叶京褚为什么往西边跑,完全是个意外。
他仅仅是因为西边的土柱子看起来比较高,更加接近头顶具有‘治愈力量’的天光,造成的乌龙而已。
也幸亏有这个乌龙,才让我们知道了皮牙子的存在,对壤下文明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现在回到我之前说的,一直没想通的最后一环。
这也是息壤,甚至整个壤下文明生生不息的轮回中,最不‘轮回’的一环:厚土娘娘为什么要让林枫献祭人类给她,并且用这里并不生产的农作物产品,不停引诱人们去祭台上举行献祭仪式?
这个仪式,从祭台上的符文来看,跟壤下文明的运行规则毫不相关。
要知
道这里的人们没有生老病死,自然也没有吃饭才能活命的先决条件。
因此吃苹果蔬菜等行为,完全是为了满足人类从地面上保留下来的口腹之欲。
而仅仅为了“神授者”的口腹之欲,厚土娘娘就要转化皮牙子,费心费神的跟地面上的人换取水果蔬菜等生活物资?
这种行为,给人的感觉不像‘神授者’是厚土娘娘的信徒,对厚土娘娘有近乎脑残的崇拜,更像是一种公平公正的买卖交易。
神授者是厚土娘娘的客户,只要不断把人献给厚土娘娘,厚土娘娘就自己充当‘搬运工’,将地面上的物资搬运给神授者们。
想到这,我不禁哑然失笑。
分析来分析去,那个在林枫口中舍己为人的厚土娘娘,做的工作竟然是壤下文明的外卖员,专门给人送餐的。
白维听我把厚土娘娘说成是
外卖员,此刻也崩不住了,扑哧笑了一声。
但也仅仅是一声,他的笑容就骤然凝固在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到极点的表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朝白维视线的方向看去。
只见前方是一座高高耸立的土柱子。
想来也是关押着皮牙子的某种牲畜圈舍。
虽然还没看到前方发生了什么变故,但从白维
忽然难看的神情不难猜出,前方一定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卫峦也跟随在我们身边,他忽然抽了抽鼻子,看着白维视线所及的方向说:“什么味儿啊,好香,好熟悉……”
说着,他加快脚步,一边抽动鼻尖,一边朝前方走过去。
那模样,活似一只搜寻犬。
狐族的嗅觉十分灵敏,有了卫峦的带路,我们往西走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随着越靠越近,一股淡淡的酒香,也逐渐扑入我的鼻息。
我脚步一顿,目光震惊的跟白维对视了一眼。
此时我终于明白白维刚才的表情,为什么同时包含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了。
那气味分明是我们爷爷当年珍藏的酒膏香!
同时也是白维身上飘散的味道!
他刚刚的表情,分明是疑惑不安中,还掺了几分悲伤,几分对爷爷的思念。
我一把拉住白维,心头在这一刻生出了极不祥的预感,说:“等等,这里怎么会有酒膏香?”
卫峦兴奋的指着前面不远处忽然出现的水池子,说:“当然是因为这里有酒膏啊!很多很多的酒膏!!”
我身体一晃,莫名的,竟然两腿有些发软:“难道这壤下文明的运行,以及灰色菌丝所提取出来的‘汽油’,就是为了酿制这酒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