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程第章 万两人第一次值夜班
杨老师：“你俩吃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先去吃饭吧，你们这顿饭我就不请了，等晚上夜班宵夜我再请客。”
他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响指，跷着二郎腿，玩着手机。
万泃：“那……就先谢谢老师。”
程璟：“谢谢老师。”
她微微弯腰，也跟着附和。
杨老师：“客气啥呀客气，以后就别跟我就别客气了。”
他对两个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人先去吃饭。
于是，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了准备好的晚餐，去了通道口外的楼梯上坐着。
程璟手里拿了根玉米，出神地啃吃着。
程璟心想：如果胃肠镜说做就能做的话，以蒋老师副主任的身份，是可以插队的，能让副主任帮忙……难道蒋老师和阿旭认识？但看他们的表情、对话，也不像认识，可陈航和阿旭的爸爸都插手了这件事，而且，陈航说过他把跟院长是发小，还说有很多人在意阿旭的动向，既然这样，阿旭为什么还能顺利的打胎？不应该让孩子生出……
只见万泃提着精致的手提袋，朝程璟走去，一个转身，手提袋直接撞在了程璟的脑袋上。
万泃：“哎，他心疼我累了一个下午，非要给我做三明治吃，说外面的太脏了，吃了不干净，自己亲手做的才放心。”
横款牛皮英文手提袋里面放着美式复古防油纸包裹的三明治，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三明治，打开包裹的防油纸，非常享受的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回味，表情有些过于夸张，像吃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程璟回过神，睨视着坐在一旁的万泃，无语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程璟：“你们俩个运动多长时间给你累的连饭都做不了？”
她停止了啃玉米，打响了攻击万泃的第一声枪响。
万泃：“哟嚯～你竟然好奇我俩？不会是还没开过荤吧？怎么，是馋了？”
他咧着嘴角，眼睛上下扫视着程璟脸上的表情变化。
程璟：“时长多少？有半个小时吗？”
她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嫉妒之色，反而是眉梢上多了喜悦。
万泃：“切，你小看谁呢？我俩双a，四个小时起步的好吗？”
程璟：“四个小时？”
她怀疑的目光投注在万泃的身上，万泃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被剥离了遮羞布，裸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种目光让万泃坐立不安。
万泃：“……怎，怎么了？你不行，还要质疑我？”
程璟：“你不知道男性大于三十分钟的房事，可能存在……射精功能障碍吗？”
她眼睛微眯，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盯着呆愣着的万泃。
万泃：“……”
程璟：“年轻人嘛，经常运动很正常，定期排出精液，可以避免精液淤积，像你们这种如果不经常做的话，还可能出现早泄，啧，你也挺难的。”
她拍了拍万泃的肩膀，叹了口气，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啃玉米吃了。
万泃：“……”
在这一刻，他的面部肌肉紧绷，眉头紧皱，额头不自觉地浮现出几道皱纹，眼球、瞳孔变大，嘴巴微张，露出惊讶的神情，充满了迷茫和惊愕，而这种情绪波动使他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离，像在无声地呐喊着：“她好变态啊。”
程璟：“你怎么不吃了？”
万泃：“……你你，你管我啊！”
他的呼吸急促且浅薄，胸口急剧地起伏，言语表达也变得有些混乱，说话语速加快，声音颤抖。
程璟：“既然你们运动的这么频繁，要不我给你讲讲吃点什么能够补肾吧。”
万泃：“……老子的肾好着呢！”
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拿着三明治，双腿不自觉地颤抖，去了台阶的最上面拐弯处坐着。
程璟心想：小样，还在我面前秀恩爱？
她不屑的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边吃一边等着宋旭发手机消息。
两个人坐在楼梯间，安安静静的吃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回办公室。
好奇心，是人类内心的一种驱动力，通常是由于大脑对新事物的认知不足，从而产生一种认知偏差，驱使着人们去寻求答案，从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就比如万泃和程璟这两个人，因为，两个人都没上过夜班，所以，他们对夜班非常好奇，因此，他们整个人都异常的精神，像打了鸡血一样坐在电脑桌前，时刻准备着病人的到来。
可往往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一直等到了十二点，都没有一个病人来，等来的反而是一张又一张的医嘱单，两个人光是坐在电脑前下医嘱都快下吐了。
万泃：“预冲、正压接头、吸痰管……我受不了了，盯着电脑，眼睛都快花了。”
程璟：“你那个还简单点，我这边全是微量泵和麻方，不仅要算泵的时长，还要打印麻方。”
桌子上放着，很多张被划过的医嘱单，两个人累的躺在椅子上。
万泃：“哎……”
杨老师：“今天真幸运，一个病人都没收，可以好好睡觉了，你们俩个赶紧去休息室里睡觉吧，现在都十二点了，剩下的医嘱就留给我跟小赵吧，我俩忙完也去睡觉。”
他和赵老师先在办公室里，整了将近三个小时的病历文书，又常着患者家属去了门诊部做ct，回来查完房之后，就一直在跟重症室外的患者家属交流，被家属纠着回不来，甚至还有个别患者的家属拉着重症室的门不让关，他们俩个跟家属大概谈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
程璟和万泃两个人把帽子和口罩扔到办公室外黄色的垃圾桶里，接着，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休息室睡觉。
休息室的空调，温度在20度，空间也不是很大，只有四张床，两个上下铺，一个衣架和一个柜子。
程璟把工作装搭在了衣架上，然后，整个人瘫在床上，虽然很累，但她没有一点儿睡意。
她侧躺在床上，手机还是亮着的，因为，她还在等着宋旭发消息，双眼睛紧盯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生怕自己睡着，错过宋旭的消息。
突然，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她的心脏也跟着颤了一下。
——微信聊天中
宋旭：明天等你下班后，我陪你一起去。
程璟：好，那姐姐早点休息，晚安()
宋旭：嗯，晚安，明天见。
——微信聊天结束
她息了屏，躺正身子，盖上被子，开心的闭上眼睛，期待着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