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个聪明的小母猫
楼娅抱着腿缩在后座的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副驾驶的江离帅了自己一脸之后回头看着张德强，认真道：“怪物？谁是怪物？你才是怪物呢，丑怪物。”
玛德！
好熟悉的感觉。
张德强被骂了丑精神反而松懈了一些。
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指着江离身上的血道：“你摔成这个样子，腿断了手断了连脑壳都摔得塌陷进去了。
结果这样都没死，你身上的骨折就这么被自己掰回来了，完全活蹦乱跳的样子。
这样子你还不是怪物是什么？”
江离理所当然道：“我是猫啊，当然不会死，我有九条命呢。
不对，现在只剩下八条了。”
“你也不用羡慕，大家都是猫，都有九条命的。”
我信你个鬼啊！
什么几把猫有九条命，我踏马见过的猫怎么没有九条命？
张德强舔了舔嘴唇。
倔强的摇头道：“我说了，我不是猫！”
江离斜眼看了他一下，直接打开了沾上血渍的笔记本，然后敲了两下回车之后又点了一下空格。
“雅蠛蝶~~~”
“还说你不是猫？！”
奇怪的声音让车厢里面的气氛一变，楼娅坐在后排斜角位置，看着电脑屏幕瞪大了眼睛。
而张德强则是感觉自己的脑浆子沸腾了，好像有高压气体从毛孔里面喷出来，黝黑的脸都变成了暗红色。
“卧槽！”
他一把将电脑扣上。
差点哭出声来。
丢卡咩！
这脸丢大发了啊。
“不是……”
“小楼，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是个意外。”
江离静静地看着他，补充道：“猫鼻子也很灵的，在我去见你的时候，你应该刚刚完事。”
砰。
张德强把自己砸在了椅子上。
想死。
楼娅咽了一口唾沫，看看江离再看看被他抱在怀里的电脑。
还是没敢说话。
这家伙太邪性了。
尴尬气氛一直延续到三猫抵达滨江公园都一直没有散去。
“你留在车上，我跟小楼先去看看。”
张德强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补充：“别再乱跑了。”
江离斜眼看了他一眼，呵斥道：“愚蠢！”
卧槽？
“这踏马怎么又扯到愚蠢上去了？”
张德强扯了扯衣领，显得有点激动。
江离嗤笑。
结果后座的楼娅抢答：“好奇心会害死猫，这句话说明猫的好奇心是非常重的，所以他不可能乖乖留在车里等着。”
张德强瞠目结舌。
江离打了个响指面露赞赏：“你是一只聪明的小母猫。”
楼娅嘴角蠕动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
张德强心里发堵，咬牙道：“那老子不管，反正你不准跟我们一起，至于你自己要干什么那是你自己的自由。
玛德！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他骂骂咧咧的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掏出两根警棍，和下车的楼娅一起沿着昏黄的路灯向公园深处走去。
根本就不需要指路，因为一路上都有提着电动赶猪器的人不断向一个方向聚集。
江离依旧坐在副驾驶上，但张德强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上去。
回头间看到他的身影，老张差点心脏病都要气出来了。
“这个疯子！”
老张骂骂咧咧。
楼娅抿了抿唇，反而安心了不少。
有这么个怪物跟着，这趟外勤应该不会有太多波折吧。
应该吧。
……
废弃防空洞的尽头是一扇铁门，门上还安装着指纹锁一类的锁具。
领头的群主撬开锁具的盖子，拿起电脑熟练的接通几条线路，敲击了几下之后很快就破解了密码。
过程丝滑轻车熟路。
随着大门被推开。
此起彼伏的惨烈叫声伴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喵呜~~~”
“嗷呜~~~”
跟着一起过来的群成员只是看了一眼里面的场景，就有人忍受不住吐了出来。
“卧槽，他们还是人吗？”
“恶魔都比他们有道德啊！”
“怎么可以这样！”
“玛德干他们！”
“……”
仅仅是一道门之隔，里面的世界和外面就好似天堂与地狱的差别一样。
在这道门的后面，是一个布满了各种高科技电子设备的炼狱。
一只只猫被剥掉了皮肤，或是浸在酸碱溶液里面挣扎嘶吼。
或是被一点一点的解开肌肉纤维，将神经暴露出来，尽最大可能的刺激产生痛苦。
又或是干脆被腰斩。
被跺掉四肢。
还有的在被机械手臂一点一点的凌迟。
或者是被滚筒一点一点的压碎骨头。
又或者在头皮上划开一道口子朝里面灌入水银，再埋进沙子里面。
总之整个场景显得极度残忍而又诡异。
同时所有的猫同时都被扎上针头，不断的灌输一种蓝色的液体，不但在维持它们的生命同时也令它们处于一种怪异的亢奋中。
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穿梭忙碌着，观察记录着各种仪器上面的数据，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上了血珠。
有一种极其狰狞的感觉。
这个画面直到群主打开大门，一个个群成员提着电动赶猪器冲进来之后，才终于有了改变。
“干死他们！”
“往皮炎子捅！”
“太不是东西了！”
“……”
张德彪姗姗来迟，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都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这踏马是哪个科学怪咖的手笔啊。
后面赶过来的江离也凑了上来，瞬间瞳孔收缩变成了竖瞳。
“你还在等什么？”
张德强浑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瞬间就对上了他那一双竖瞳，他的瞳孔也迅速收缩。
“你……你的眼睛？！”
“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江离理所当然道：“我是猫，有什么问题吗？”
张德强咕噜咽了一口唾沫，突然又回想起了这货从八楼自己家跳下来明明都摔死了，结果下一秒就又活蹦乱跳的画面。
算了。
爱谁谁吧。
“现在怎么办？”
他下意识询问。
江离奇怪的看着他：“你是猫吗？”
张德强懵逼：“啊？”
江离道：“作为一只猫看到这些同类被这样对待，你竟然是这种反应？”
张德强：“我不是猫！”
然后他对上了江离那一双竖着的瞳孔，心里一凉又迅速摇头。
“不，你说我是啥就是啥。”
说完提起警棍就冲了出去。
“都停手！”
“警察！”
后面江离也跟着一步踏出，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停几把呀停手。”
“继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