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方慕雅
谢凛吃掉了嘴边的章鱼小丸子，看着陆以时微红的耳根，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说起正事来：“查了监控吗？”
“查了。”陆以时在去公司的路上就让人去调监控了，等谢凛下班期间正好收到了监控录像。
“那人目测一米八以上，看着挺壮的，戴着帽子口罩。他进入s大之后只去过我的画室，应该不是s大学生，可能是跟着混进来的。”
他有单独的一间画室，这不是秘密，本校的人都知道。
单看这个人的行动轨迹很明显能看出来针对的是他，但是他划破那些画纸就很刻意了，而且还不止一张。
“应该是针对你的。”谢凛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这里，擦擦。”
陆以时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抬手蹭了一下嘴角，“还有吗？”
谢凛盯着他的手，欲言又止。陆以时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一会儿洗手。”
“嗯。”谢凛接上之前的话，“他专门查了你的学校，本来想在画室动手，你那时又刚好出去，他没看到人，但看到了你画的我，正好他看我也不太顺眼，就顺手把那几张画纸划破了。”
所以谢凛只是附带，那个人从始至终只想搞陆以时。
“你说的有道理。”陆以时故作伤心道，“我想着最近一直安安分分的做人，没想到还有人看我不顺眼。”
心里想的却是，真是送上门的打手，正好最近都没怎么练过手，他的段位都要掉了。
随即又想，那人不会是r国来的吧，漂洋过海只为找他寻仇？哎，他的仇敌太多了，一时都没想起来有谁。
“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谢凛的记忆还停留在陆以时躺在医院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
陆以时抱了他一下，“谢谢哥哥。”
虽然这个人对他构不成威胁，但被人保护的感觉也还不错。
“现在不是要洗手，而是要洗衣服了。”谢凛还没忘记陆以时简单粗暴的擦嘴方式。
“反正都蹭上了，那就再抱一会儿吧。”
之后几天陆以时都没再来公司接过谢凛，李秋心盼星星盼月亮都没等来大美人，怀疑是不是谢总把人家给甩了，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可能是她的怨念太重了，谢凛有一次经过前台，接收到她的视线，冷声道：“你有事？”
李秋心赶紧摇摇头：“没事的，谢总。”
她脑子一抽，又说：“祝您感情顺利，生活愉快。”
谢凛：“……”
他觉得这前台可能脑子有点问题，是时候考虑要不要换人了。
乔腾好歹当了多年助理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看到谢凛的神色直觉不妙，赶紧道：“谢总，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
谢凛瞥了他一眼，抬脚往前走，等电梯的时候，他才不冷不淡道：“告诉她，下次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个前台她也不用当了。”
他还记得那天排手打虾滑的时候乔腾是和她在一起的，两人应该认识。
“好的，谢总。”乔腾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问，“谢总，不用当的意思是转岗吗？”
“随便。”反正也大差不差。谢凛只是不想再被人用强烈的目光注视，而她的去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会调离总部吗？”乔腾尽力忽略顶头上司那张能冻死人的脸。
谢凛眯了眯眼：“你好像很关心她？”
他只是随口一问，也不太关心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淡淡补充道：“这种事情去问人事部。”
乔腾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这就说明他们谢总还不算生气，没到非要把人调离的地步。
乔腾下班后找李秋心说了这件事，李秋心听了后没多大反应，反而笑了起来：“转岗？那不就是升职吗？”
他们公司职责划分的很明确，基本没有一个人干多个人的活这样的事，比如说行政前台兼人事招聘这样的事是绝对没有的。
李秋心平时只负责接待和沟通，闲得很。她也很清楚她能进这个公司绝大一部分原因是她长得还行，换了其他部门她肯定进不去。
说实话，她还挺想去其他部门学习一下的。
乔腾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怎么想的，怎么老是盯着谢总看？”
说起这个，乔腾还有些别扭，之前李秋心还一直缠着他，现在的注意力却都在谢总身上。
“这个，”李秋心避开乔腾的视线，有些心虚，“我不能说。”
她总不能告诉乔腾说她觉得他们谢总是个渣男吧？而且她也没看清那天那个狗男人是谁，不好到处乱说。
然而她这个表情落在乔腾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我明白了。”
李秋心没心没肺惯了，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还以为乔腾懂了她的难言之隐。她甚至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乔腾的肩：“还是你懂我。”
乔腾默了默，还是没忍住道：“转岗意味着我们不能天天见面了。”
李秋心一脸不在意：“没事啊，我可以给你打视频。”
乔腾不想理她：“别打，我不接。”
李秋心抓了抓头发，不明白乔腾怎么突然生气了。
陆以时也不明白，他妈怎么突然想起来她还有个儿子了。他这几天没去公司接谢凛就是因为他妈突然漂洋过海来看他了。
“宝贝，说你二次分化成omega了，让妈妈看看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方慕雅摸摸陆以时的脸，像是在摸一件艺术品。
“妈，我没有二次分化。”陆以时第不知道多少次强调道。
方慕雅有些遗憾：“哦，还以为家里能有个听话乖巧的omega了。”
“您这是刻板印象。”他妈总以为他分化成了omega就会听话了，其实哪种性别对他都一样。
“或许吧。”方慕雅也想到陆以时这种性格恐怕很难改了，于是退而求其次，期待道：“不过宝贝娶一个乖巧听话的omega回家，妈妈也会很高兴的。”
陆以时目光闪了闪，没有接话。
方慕雅喝了一口咖啡，温柔道：“宝贝现在还住在小谢家里吗？妈妈本来想去给你买的别墅那边找你的，但是那里好像没人住过。”
“嗯，那边去学校方便一点。”陆以时尽量客观道。
方慕雅不太赞同：“可是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也不太好。况且小谢今年也到了要找omega的年纪了，你一直住着多不方便呀？”
“虽然人小谢没说，但是他的omega也会介意的。谁想和自己男朋友回家的时候看见别的男人呀？”
谢凛的omega？陆以时攥紧手指，他忍不住想，谢凛没谈恋爱是因为他一直住在他家里吗？是他妨碍到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