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论人选
象棋?!
朝中官员心中有些惊讶,皇上怎么会提出比试象棋?
有一说一,自从去年皇上喜好象棋的消息传出,满朝官员都争先恐后地研究象棋,唯恐皇上来了兴趣,他们却不能奉陪。
有些走运的官员,还真和李睿瀚下过棋,但是一次都没赢过。
不是因为李睿瀚是皇帝而故意让棋,是真的下不过啊!
难道皇上要亲自上场?这就有些过了吧?若是这点事都要劳动皇帝出手,那不是显得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很无能?
百官心中各有计较,而贺紫山也是微微一愣,无他,因为对这刚流传不到一年的象棋,他也很熟悉。
象棋经由大乾流传到南越,出乎意料的,在南越也流行了开来。
南越人对这种隐含战场兵法的棋种,也非常感兴趣,虽然不知是谁发明的棋种,却并不妨碍南越人对这个未知的发明者产生好奇。
能创造这种棋种的人,本身应该也是兵法大家吧?
甚至有人猜测,发明这个棋种的,就是乾国柱国大将军程长青。
凑巧的是,此次跟随贺紫山前来的那名青年书生,刚好是南越有名的象棋高手,自从接触象棋后,还未尝败绩!
贺紫山也知道这点,一路上闲时他还和那书生下过几次,虽然都输了。
但正因为他输了,所以贺紫山才觉得可以答应李睿瀚的这个要求。
贺紫山回头看了一眼青年书生,青年书生朝着贺紫山,颇为自信地点了点头。
贺紫山再不犹豫,面向李睿瀚拱手道:“就依陛下所言,书画之比,改为比试棋艺。”
李睿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吴元柏远在青州,朝中虽也有精通于画道的翰林学士,但还不能给李睿瀚足够的信心。
片刻之后,贺紫山复问道:“既然陛下已经答应比试,那么安排的时间是?”
客随主便,时间的安排,还需要大乾说了算。
“朕既然答应,也不会拖延,但比试也需让双方有所准备,循序进行,今日便只比经义策论,”李睿瀚顿了顿,继而看向汪怀山,眯眼道:“汪相,届时,就由你来吧。”
果然,不出大家意料,傅如南不在,经义策论上,皇上还是选择了把握最大的汪相!
汪怀山心中有所准备,闻言微微躬身道:“遵陛下旨意,老臣必当尽力而为。”
汪怀山吗贺紫山看着躬身的汪怀山,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李睿瀚点了点头,道:“那便先如此吧,其它比试时间,待今日分出胜负,再行决定!”
皇上答应南越提出的比试一事,很快便在京城民间传开。
京城一时间民声鼎沸,都在称赞李睿瀚的英明之举。
“陛下果然应战了!”
“我大乾本就凌驾于南越之上,怎会不应?”
“南越一心送城,不拿白不拿!”
“对!可惜不能亲眼见到汪相大败南越番子,实在遗憾!”
两国较量不是市井吵架,自然不会在闹市搭个台子让百姓围观,经义策论的比试地点,就定在皇宫中的保和殿,这里也是科举举行殿试的地方,届时能够观战的,大体还是含元殿上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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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文清晨早早便起来了,用了早餐后,和二老请了安,便找到陈伯问起了关于两国比试的话题。
昨夜出宫时,高湛曾提醒李弘文,可以问问“老陈”的意思。
昨夜回来太晚,此事便拖到了今天。
李弘文找到陈伯时,他又在浇花,从肃王府浇到苏府,李弘文不知道是不是浇花已经成了陈伯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李弘文朝陈伯走过去,道:“陈伯,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见到李弘文前来,陈伯将花洒放在一旁,笑问道:“小王爷有什么想问的?老奴一定知无不言。”
李弘文也不犹豫,开门见山道:“昨夜皇上召我入宫,和我谈了南越提出的比试一事,还让我推荐一些应战的人选。”
李弘文昨夜进宫他是知道的,陈伯点了点头,等着李弘文接下来的话。
李弘文看着陈伯,接着道:“但是陈伯你也知道,我已经九年不曾回京了,京城对我来说,人生地不熟,我根本无人可荐,若是在青州,我还能说出几个名字,但在京城,我确实无能为力,临出宫时,高公公却提醒我,可以问问您。”
高湛阿陈伯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想让他这把老骨头再上去折腾一番阿!
陈伯摇了摇头,笑道:“小王爷,我不过是个管家,哪能知道那么多,您离京九年,我也是一样的。”
“这”李弘文微微一愣。
“不过,”陈伯又笑着开口道:“文官我不认识,这刀比上,老奴还能为小王爷推荐一位武将。”
“武将?”李弘文微微颌首,问道:“谁?”
陈伯笑道:“此人就是游骑中郎将,胡彪!”
“胡彪?”李弘文思索片刻,讶异道:“这不是之前在含元殿上暴打御史的那位猛男吗??”
额陈伯一时语塞,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其实战事刚刚结束之时,胡彪受封的是四品游骑将军,而非中郎将。
之所以降职,就是因为他脾气暴躁,在含元殿上不止一次破口大骂,甚至出手殴打其它官员,这才一路从四品降到从四品,再降到如今的五品中郎将。
李弘文犹豫道:“我跟他不熟,如果”
似乎看穿李弘文的忧虑,陈伯笑着道:“胡彪的刀法,老奴是见识过的,只要小王爷推荐,他也一定会照办!”
李弘文看陈伯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犹豫片刻,道:“不知这位游骑将军的府邸在何处?我想去见见他。”
陈伯回道:“离苏府不远,也远离其它官员们的宅邸!”
胡彪和苏老学士一样,挑选的宅子都远离京城繁华区。
不一样的是,苏老学士是因为喜静,不喜喧嚣,而胡彪,则是因为看见那些劳什子文官就厌烦,干脆住的远远的,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