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黑麒军左都校尉
李弘文疑惑道:“当官?什么官?”
石头挺了挺胸,张了张嘴,接着又挠了挠头,傻公子的老爹好像也没告诉他是什么官。
“我不清楚,不过是个官就对了!”石头也不管那么多,反正肃王告诉他,他是有官职的,到了京城普通人不敢欺他。
其实别说有了官普通人不敢欺他了,就是没官,一般人谁敢招惹石头这一眼看上去就不好对付的莽汉子?
李弘文颇感无语,不过石头的脑回路确实清奇,不能和那些凡人一概而论,于是又问道:“当官就要做事,我父王让你做什么事了?”
就算不知道官职名称,但根据职能,李弘文大概也能猜出来一些。
这个问题石头倒是不用多想了,因为他要做的事在去登州的时候就做过了。
“也没什么事,就让我跟你一起上京城,别让你受伤就行了!”石头胸脯拍的震天响:“交给我吧!说起来也好多年没去过京城了!”
啥?保护他?上一趟京城肃王居然还特意让石头保护他,情况不对啊!
其实原本肃王是想将石头招入军中,但石头坚持连哥不去他也不去的原则,硬是没有同意,肃王也不强求,但石头随着李弘文上京,为了防止有心人追寻他的身份,肃王也先给石头安排了一个虚衔掩饰,这个虚衔官职就是黑麒军左都校尉,明面上是正八品官。
全天下都知道黑麒军是肃王的直属军队,兵卒将官的人数总和一直维持在五万,这支黑麒军跟着肃王南征北战,平定洛山和南越之乱,立功无数,到现在含元殿中参与朝会的武官,还有不少是从黑麒军中出身。
但据说在九年前肃王离开京城时便解散了这支黑麒军,肃王只带了一小部分值守安阳各城,石头有黑麒军左都校尉这个虚衔在身,又是跟李弘文一同上的京城,京城那些世家贵族亦或是朝廷官员,得知他的身份,也确实不会主动招惹。
石头一拍李弘文的肩膀,憨笑道:“走,教你骑马!”
李弘文人还没想明白肃王安排石头保护他的用意,又被石头打断了思路,但是想了想明日要随父王去那飞马涧,也许到时候,就知道父王这些安排的含义了。
飞马涧路途遥远,肃王和陈伯每次都是骑马前去,李弘文的马术,只能用“新手上路,前后注意”来形容,这辈子唯一一次坐在马背上,就是成亲的那一天了,还是让石头给他牵着的缰绳,才能让他安安稳稳地到徐府接了亲,而不是被马载着到处乱跑。
李弘文决定还是先跟着石头去学些马术些,以免明日去那飞马涧颠地头晕呕吐。
“石头,去哪学骑马?”李弘文看着石头问道。
石头憨笑道:“找个空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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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场地不受限,那就就近取材,李弘文就打算从肃王府取两匹马,之后就跟石头直奔城外,练马术去。
大部分人就算没有驾照,也会喜欢豪车,李弘文也不可避免,他就是这种人。
肃王府的马厩很大,但自从一部分马被李弘文调走用到东风镖局去之后,现在有一些马厩都是空着的,肃王的那匹最威风的北凉马就在马厩最里面。
要骑就骑威风的!李弘文一不做二不休,就想去牵那匹北凉马的缰绳。
那北凉马十分高大,马头比站在它面前的李弘文还要高出一截,李弘文的手刚伸出去,那高大的北凉就一甩脖子,转了个方向,不让李弘文牵它。
李弘文一呆,连马都这么有性格?接着又不服气地再去拉那缰绳,接过依旧一样,被北凉马给躲开。
“石头!你来拉着!”李弘文没了办法,只能让会骑马的石头来试试,说不定是他方法有错也不一定。
石头本来随便牵了一匹马,已经在马厩外等着,听见李弘文的声音,应了一声又跑了进来。
石头一见这匹高大的北凉马,惊叹一声:“嚯!好高的马,和以前王叔那匹一样!”
“来来来,你把它牵出去试试。”李弘文催促石头,却忽略了石头的话里,也许能解开他疑惑的一个信息。
石头应了一声,也伸手去拉那缰绳,谁想那北凉马是谁的面子也不给,一甩脖子躲开石头的手,仰头鸣叫一声,之后看着眼前的石头和李弘文,鼻子里喷出两股粗重的气息,似是在表达它的不悦。
没牵到缰绳,还被马给鄙视了,石头却是毫不生气,反而憨笑道:“嘿,好马是这样,认主的!以前王叔那匹也是,我一直想骑,但是一直没骑成!”
李弘文这回是注意到石头的话了,父王的这匹马是血统纯正的北凉马,比大乾马要高出一截,除了青州,李弘文还到过泸州和登州,从没见过第二匹,可见这北凉马的稀有度,石头却说他王叔也有一匹,按理说燕子山众人原本的生活都不太好过,为何会拥有这么稀有的马呢?
李弘文没再把注意力放在这匹倔马身上,转过身来问道:“石头,你王叔以前也有北凉马?”
石头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对啊,王叔以前骑着那匹马,可威风了!”
“王叔是?”李弘文和燕子山众人也算熟识了,除了王连明和王怜雨外,好像没有其它王姓之人了。
石头笑道:“连哥的父亲,我管他叫叔!”
王连明的父亲曾经拥有一匹北凉马?李弘文奇道:“连哥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李弘文问了这个问题,石头倒是一愣,他以为肃王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连哥的身份,那傻公子一定也已经知道了,没想到现在却是问他连哥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石头疑惑问道:“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李弘文有些莫名其妙,初见王连明的时候,他的家中就只有王连明和王怜雨两人,何曾见过他的父母?
李弘文摇摇头,表示不知。
石头考虑了一会,然后挂上标志性憨笑,挠了挠头:“那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