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紊乱时空
摩格修斯不断地巡视璃月地区，企图发现一些异常情况，但如今的璃月港却异常的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
“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摩格修斯喃喃自语，却总感觉哪里不对。
度过了四千三百余年岁月的他对自己的直觉很有自信，如果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情况，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还是去层岩巨渊看看吧。”摩格修斯向层岩巨渊的方向飞去，一路上不断用神识侦查。
进入层岩巨渊深处后，腐烂的气味让魔神不禁皱了皱眉，手掌一挥，无数淤泥被抹除掉。
“嗯？”
摩格修斯闪身来到一处深坑内，蹲下身抿起一点土渣。
深紫色。
“深渊的气息……”摩格修斯打量着周围黑色的雾气：“还有魔神残渣的污染。”
摩格修斯冷哼一声，双眸寒芒闪烁，杀戮法则之力骤然爆发！
污秽瞬间在杀念中消散。
摩格修斯看向周围，直到盯着一个方向。
“轰——”
坚硬的石墙被瞬间打破，一个新的空间出现。
“怎么又有魔神残渣的气息？”摩格修斯目光凛冽，直接冲了进去。
但就在摩格修斯进入空间之后，外界一阵扭曲，原本破碎的石壁重新恢复了正常。
一阵眩晕感传来，摩格修斯心中一惊，在进入空间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
时空法则！
待眩晕感散去以后，摩格修斯看向周围失了神。
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暴雪纷飞。按摩格修斯自己的估算，现在的气温至少在零下二十到三十摄氏度以内，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只怕会在两刻钟内被冻死。
“嗷呜呜——”数道狼嚎声传来，把摩格修斯的目光吸引过去。
一个狼群将摩格修斯包围，无数双幽绿的狼眼充满敌意地看着他，显然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它们领地中的魔神很不满意。
“陌生的魔神，你是何人？”
茫茫风雪中，一只巨大的狼影缓缓出现，蓝白色的双眼看着身前渺小的魔神，眼中隐隐流露出些许的敌意。
北风王狼安德留斯。
摩格修斯鲜红的眸子有些迷茫，但很快就理清了思绪。
看来是层岩巨渊中的地脉受到深渊能量的污染，再加上没有回收的太威仪盘，导致他回到了魔神战争时期，而且还是在旧蒙德的地界。
不过，摩格修斯更相信其中还有时空两执政的手笔，背后可能还有天理插手。
摩格修斯这时直视北风王狼行礼说道：“你好，群狼的王。”
“你到底是谁？”
“抱歉。”摩格修斯拉起兜帽遮住自己的面容：“我不能告诉你。”
“嗯？”安德留斯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吼：“你最好注意自己的态度。”
说话的同时，风和冰两大元素力围绕住摩格修斯，凛冽的风刃能瞬间切开金石。
摩格修斯摊手说道：“年轻人这么急躁干什么？你又打不过我。”话音未落，浓郁的血气自摩格修斯体内涌出，显得这位魔神神秘而又危险。
在安德留斯被摩格修斯的杀念惊到的同时，摩格修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摩格修斯坐在一处悬崖边上，俯瞰着旧蒙德的地界，然后他看向一处被飓风笼罩的高塔。
烈风王都，龙卷之魔神迭卡拉庇安的领地。
“也不知道巴巴托斯那个酒鬼现在在哪，该不会还是一只风精灵吧？”摩格修斯懒散地躺在雪地上，享受着雪花在皮肤上融化的清凉。
“你们几个都躲这么久了，好不肯出来见我？”摩格修斯懒洋洋的声音在暴雪中散去，逐渐归于寂静。
而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之时，就有五道身影出现在摩格修斯的身后。
“自未来而来的「变数」你终于来了。”
摩格修斯站起身拍了拍裤子，缓缓说道：“天空执政，「生」「死」「时」「空」，还有，「理」。”
摩格修斯看向正中间的那个模糊身影说道：“你们把我传送到这个时间段，是想要我干什么？”
“你貌似并不惊讶。”天理的声音就如同几千年以后一样，冰冷，僵硬，没有任何感情。
“风带来故事的种子，时间使之发芽。”摩格修斯看着四个服饰各不相同的女子和中间的那个模糊影子说道：“你是提瓦特的「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提瓦特秩序的平衡，利用时空执政的法则之力将我送到魔神战争时期，就代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我来做。换句话说，这件事你们无法出手。”
“不错。”天理点点头。
“我再猜猜。”摩格修斯血眸微眯：“或许早在我诞生之时就引起了你们的注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今天作铺垫。时空执政能在一定程度上窥探未来，所以说不管是这个时间段的我未来为了封印若坨龙王陷入沉睡，还是以后向你们宣战吞噬了「生」「死」权柄，其实都在你的算计里？”
“你的存在是我拟定的未来中的一个变数，在我的计划中，你本来该被摩拉克斯击杀。”
“「杀戮」权柄从溯源开始并不比「生」「死」等原初权柄弱小，从某种角度来说甚至要强于原初权柄，因为它代表着世界的毁灭与混乱，所以在我的设想中，你不应该存在。”
“但是你不能干预魔神战争，所以只能改变自己的计划。”
天理再次点头说：“你知道吗？在我原本的计划中，这片土地的主人本该是龙卷之魔神，那个风精灵会在战争之中被飓风撕碎。”
“而安德留斯最终也会与迭卡拉庇安的战斗中深受重伤，最后陨落。”
“但是迭卡拉庇安让你失望了。”摩格修斯说道：“孤傲的魔神不懂得人类的心愿，或者说他本身就不适合作为一个统治者。”
“但由于这里的魔神只有他是最强的那个，所以你们就打算通过某种媒介干预战争的结果。”
摩格修斯看着祂们说道：“你们在未来任由我吞噬了「生」与「死」的权柄使得我拥有了神之心的同时让我见到了与天空开战的后果，这样我就会答应你们成为执法之神。”
“然后再通过我的手来干预魔神战争的结果？”
“不错。”天理冰冷地回答。
“那你应该看到了，未来的背叛。”
“这是未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按人类的话来说，我们在拟定一个剧本。”
“第一代剧本无法达到理想的结果，所以我们一直在修改这个剧本。”天理说道：“巴巴托斯的胜出，你未来的宣战，深渊的侵蚀，至冬的背叛，都是剧本中的一部分。”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摩格修斯有些不解，天理的一切行事准则都是以维护提瓦特的秩序为主，那么纵容深渊和至冬对祂有什么好处？
“人之子的到来，将会为提瓦特带来新的生机。”天理平静地说道：“等到时机成熟，她就会成为新的王座，代替我统治提瓦特。”
“在伊斯塔露的窥探下，我与她们终会陨落，但提瓦特必须要一位王座维持着平衡，双子的其中之一，便是未来王座的继承者。”
“所以你们早在三千年前就布下了这个大局？不管是魔神战争最后的胜出者，还是牺牲的生命，亦或是未来反抗天空的我，企图毁灭，燃烧旧世界的深渊和至冬，都只是在按照你们的剧本「表演」？”
“为了提瓦特，我们必须做出牺牲。”
天理看向摩格修斯说道：“事成之后，我会让你吞噬「时」「空」的权柄作为容器，到时再将这些交于人之子，助她登临王座。”
“呼——”摩格修斯吐出一口浊气，面色阴晴不定，最后哈哈大笑，不断地鼓掌：“真不愧是你啊，天理，最为提瓦特全知全视的存在，你的剧本可谓是相，当，精，彩！”
摩格修斯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暴戾的剑气直冲天理而去。
天理没有动弹，但血色剑气在将要碰到祂身体的那一瞬间立刻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天理看向摩格修斯，声音依旧冰冷：“所以，你该开始了，属于你摩格修斯的「表演」。”
“哈？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听你的？”
“「时」不会看错。”
“呵呵，好，你们很好！”摩格修斯咬牙说道：“那请问，我要怎么做？”
“帮助巴巴托斯推翻迭卡拉庇安的统治，然后说服安德留斯放弃神位竞争，事成之后我会修改世界树中的历史，而你因为拥有执政位格的神之心的缘故，世界树的修改不会影响到你。”
摩格修斯目光闪烁，原来自己的神之心竟然是在这里派上用场。
啧……
被别人掌握在手上的感觉可真让人不爽。
“等事情做完以后，我会让「时」与「空」延缓你身上的时间流逝，直到你重新回到本来的时代。也就是说，等你帮助巴巴托斯夺得神位之后，你就可以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前提是，不能改变提瓦特原来的历史。”
“如果你想，我可以让「生」和「死」将她们的权柄先借给你，想必你也需要它们。”
摩格修斯目光闪了闪，最后沉声说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