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杀戮与守护
看着来到岸边的摩格修斯，凝光上前行礼道：“多谢真君大人出手相助，也多谢诸位前辈。”
“哼，在本仙面前你还排不上什么辈分！”
看着依旧毒舌的仙鹤摩格修斯冷声道：“留云，不许胡闹！璃月七星劳苦功高，不谈辈分又当如何？”
“嗯？”留云借风语气不满：“好你个摩格修斯就是这么跟本仙说话的？现在连辈分都不在乎了，怎么？死了一次脑袋坏了不成？”
“留云，你应当明白。”摩格修斯抱着胸口说：“人治的时代已经来了。”
“……”
“……”
“……”
摩格修斯接着说：“我们与帝君的契约已逾三千七百余载，但此时的璃月已经今非昔比。”
“许多事情并非要我们出手才能解决。”
几位仙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真君大人所言极是。”凝光适时开口：“各位前辈，请不要把守护的目光投在这片土地上，也请仔细看看这座城市，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吧。”
“你在质疑我们守护璃月的方式？”削月筑阳一张鹿脸几乎贴在凝光的脸上，两双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着。
“对不起，但恕我们无法让步。”
“好了削月筑阳。”摩格修斯一把将鹿头掰开：“凝光说的不错，你们也该再为璃月考虑一次了。”
“戮生伐障。”留云借风不禁质疑：“你难不成脑袋真坏了？没有了我们，以后谁来守护璃月港？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当年璃月身处战争之中，邪神侵扰大魔纷乱。”摩格修斯缓缓开口：“璃月就像一个刚刚出世的孩子，岩王帝君带着我们守护这个国家，我亦是为其呕心沥血。”
“我怜爱着这片土地的子民，相较于你们，我对人间更为了解。”
“如今的璃月早已不是那个孩童。”
看着诸位仙人摩格修斯说道：“曾经的璃月需要鲜血清洗它的污秽，亡魂歌颂它的功绩，利刃证明它的存在。”
“我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国家——以杀戮来守护。”
“但现今群魔伏诛诸神陨落，新的秩序之下需要一个新的国度。”
“人治的时代是大势所趋，我们也该休息了。”
摩格修斯看向荧说道：“若是你们依旧犹豫，便让这位旅者说说她的意见吧。”
荧愣了愣，随后一只手搭在胸口上说：“一旦守护者，与该守护的对象发起了冲突……事情就会变得很难挽回了。”
派蒙点点头说：“是呀，那是在蒙德发生的一个四风守护与风神子民间的故事。”
“风神想要阻止他们的对立，因为他觉得对立，只会在双方心中留下伤痕，没有任何好处……”
派蒙对着眼前的削月筑阳真君缓缓的开口解释道。
“这是我们在自由的城邦，所了解到的故事。”
“尘世的七国，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呢。”刻晴看向了荧和派蒙，缓缓的说道。
“你说的，虽是在简单不过的道理。”
“但我们身为仙人，总归不该让帮过忙的异乡人，来看我们的笑话。”理水叠山真君此时也淡淡地开口说道。
这时候旁边的歌尘浪市真君站了出来。
“好啦，凝光刚才不是说，请仔细看看这座城市，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吗？”
“这样的观察，我是尝试过的……你们为什么不试试呢？”
随后歌尘浪市真君缓缓得转过身，看向了群玉阁下方的璃月港：“诸位，看吧，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模样。”
后面的仙人闻言，也缓缓将目光看向了下方的璃月港。
“契约之国，仍然感激仙人，但这么多年，璃月大大小小的问题。”
“也不是非要倚仗仙人之力，才能解决。”
“被我们称为凡民的人们，血脉脆弱，但也坚强。神与璃月的契约，已逾千年，如今已是璃月与人契约的时代。”
歌尘浪市真君的声音响起，身旁的理水叠山真君和削月筑阳真君听后久久对视。
“唉，我们回去吧。”
“许久未见的璃月，也与我的印象中大相径庭。”
“恐怕等我摸清了这里的全新契约时，你们人类，又该造出更新的样貌吧。”
理水叠山真君看向下方的璃月港叹了口气。
“算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罢了，诸位仙家都同意的话，我也不在执着了。但仙人离去后，七星能否一手遮天？依我之见，仍然不可不防。”
感受到削月筑阳的警惕，摩格修斯没好气地说：“行了行了，我说了这么久还不管用？是你以为我脾气很好不成？”
削月筑阳身躯一僵冷哼道：“哼，你这魔神战争时的暴脾气在如今也算是治好了一点。”
看着离开的削月筑阳，摩格修斯转身对凝光说道：“我的那几位老友就是太固执，天权星大人见笑了。”
“凝光不敢！”凝光俏脸一白赶忙行礼，真君大人这么说不是折煞她了吗？
“咳……”摩格修斯咳嗽一声下意识将手伸进兜帽里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刚才没注意，直接挑了个顺口的喊了出来。
“无事，未来的璃月还是要靠你们走下去，如今奥赛尔已死，我也将退隐绝云间不问世事，若是有事找往生堂的客卿无生便是。”
凝光抬头问：“无生先生果真也是一位仙人吗？”
“那是我收的一位便宜徒弟，本来是个游历四方的凡人少年，无意间与他相遇便传授了他一些仙法。”
摩格修斯扯谎毫不犹豫：“如今他回到璃月，如果他愿意，也可以出手帮扶一二，但这件事万万不可声张，除这位旅者和你外外最好不要有人知道。”
“凝光谨记。”凝光回应道，同时看向了刻晴。
后者神情严肃点了点头。
此时无生也看向了刻晴：“这位便是玉衡星吧？”
“玉衡星刻晴见过戮生伐障真君。”
摩格修斯装作满意地点点头：“我听说过你，你是当代七星最不敬仙神的一位，也是有你和当代天权星的存在，我才敢放心将璃月托付给你们。”
“真君大人谬赞。”刻晴脸颊微红，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激动无比。
“岩王帝君一事我虽略有知情，但终归解铃还须系铃人。另外你们只管放心管理璃月，剩下的我来兜底便是。”
凝光严肃地回应道：“璃月七星定不负所托！”
“如此甚好。”摩格修斯点点头，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呼——”派蒙拍了拍胸口说：“总算结束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没解决……我们先去找钟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