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古往归来

    无生有意无意地看了下天空，已经差不多是未时左右，于是他笑道：

    “真是遗憾，本来还想与你们一同筹办送仙典仪的，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了。”

    “嗯，老友可是要去望舒客栈？”钟离问道。

    “毕竟要去看看老朋友了。”无生朝几人挥了挥手后，就原地消失不见，只留下了除荧和派蒙外两三个震惊的路人。

    “呜啊！又消失了！”派蒙问钟离：“钟离先生，你知道无生是怎么回事吗？”

    “仙家术法——「缩地成寸」。”钟离环臂于胸平静地说道：“无生祖上与仙家有些渊源，也是习得一些仙法，不必惊讶。”

    “原来是这样吗？”派蒙挠挠头说：“对了，无生之前说要去望舒客栈看老朋友，难不成是……”

    看着面面相觑的荧还有派蒙，钟离接话道：“有可能是三眼五显仙人降魔大圣。”

    “果然是魈吗？”派蒙双手叉腰道：“真是没想到，无生的人脉竟然这么可怕，就连仙人都认识，还说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客卿，真让人搞不明白。”

    “咳咳，”钟离咳嗽几声说道：“好了，我们也去准备送仙典仪用的材料吧。”

    ……

    “你好啊老板。”无生突然出现在菲尔戈黛特的面前微笑道：“来两盘杏仁豆腐……不，一盘就够了，想必某人也不想吃了。”

    “你是谁？”

    一阵墨绿色光芒闪过，魈的身影出现在无生身旁。

    “你身上为何有仙家气息？”

    “呵，老板还是上两盘杏仁豆腐吧，我们在露台上等着。”

    说着，无生搂着魈的肩膀向露台走去。

    菲尔戈黛特深吸了几口气，理清思绪让言笑制作杏仁豆腐的同时后联系上了凝光。身为凝光的一个眼线如果她猜的不假的话，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少年恐怕也是一位仙人。而在这个关键时期每一位仙人的行动与态度都至关重要。

    “好久不见了，魈。”无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上次见面，已经是五百年前了吧？”

    “……”魈的瞳孔骤然收缩：“你……无生……”

    少年会以一个苦笑：“想不到吧？一个本该死去的罪人又复活了。”

    “不……你，不是！”

    看着情绪不稳的夜叉无生手掌轻抚在他的头顶上：“不管如何，我回来了，但是对不起……我回来的太晚了。”

    “咚。”

    夜叉突然抱住魔神发出一声闷响，感受着他身躯的颤抖无生无奈叹气，轻轻拍着他的背：“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魈，你太累了。”

    “知道你死了以后我真的很怕，浮舍，弥怒他们，又接着是你……”

    无生苦笑。

    封印若坨后他又陷入了沉睡，无力去改变他们的结局。

    看着身边之人陨落却无法去改变，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一切，这就是杀戮之魔神摩格修斯的磨损。

    “至少你现在还有我们在身边。摩拉克斯，留云，阿萍，削月，理水，我们一直都在。”

    ……

    璃月两位古老的仙人坐在栏杆上吃着杏仁豆腐，聊着五百年的一切。

    “马科修斯现在跟着一个叫香菱的丫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看看？”

    “嗯……过几天吧，等这件事结束以后。”

    “帝君他……”

    “放心吧，摩拉克斯没死，他就是想退休了才整出这么个事儿。”

    “……你也会磨损吗？”

    “就连摩拉克斯那块石头都会在岁月的冲刷下留下裂痕，我自是如此。”无生看着魈：“倒是你，五百年未见，你身上的业障更严重了。”

    “无事。”

    “我的神力虽然有镇邪之效，却无法安全清除你的业障，或许只要我再强一点。”

    “不必勉强自己。”

    “但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你们离开……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我一直记得这句话，可说到底我也只是杀戮之魔神，只会杀戮……哪怕是以杀戮去守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无生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纤细修长的双腿轻轻晃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办法。”

    魈试图转移话题：“你在凡人面前使用仙法，就不怕身份暴露吗？”

    “得益于某位小姐，我想自己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也就没了隐瞒身份的念头，但现在他们最多也就觉得我是个仙人，具体是哪位，呵呵，就算他们把头想破也不会想到戮生伐障真君竟然复活了。”

    “虽然凡人的身份很好用，但仙人的名号也能为一些事情带来便利。”无生接着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我是仙家之人的事情已经传到天权星的耳朵里了。”

    “好了。”无生拍拍裤子：“与故人的叙旧时间就此结束，现在我还要配合摩拉克斯完成这场表演。”

    “魈，”无生看着墨绿色头发的少年说道：“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百年之内，只要我重新成为杀戮执政，那么就一定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