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中仇恨
方晟来到了灵云子的别院，看到院中高大，华丽的建筑，大为感叹，心道：“啧啧啧！这太灵宗的长老，个个都跟皇帝老子一样！住的那么舒服，小爷要是能住上那么大的房子，就算是折小爷的阳寿也值得！”
方晟一路跟着灵雪儿快步前行，大约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到达了灵云子的客厅。
此时灵云子正坐在饭桌旁，气定神闲的捧着一本书，细细的读着，听到了方晟二人的脚步声，才慢慢合上了书。
灵雪儿一个健步就跨进了大厅，来到灵云子面前，十分恭敬的向灵云子回禀道：“父亲，方晟来了。”
站在灵雪儿身后的方晟看到如此，心道：“灵云子的家法一定很严，和莫长君对待子女的方式，真是大相径庭、有天壤之别啊!”
灵云子看到了方晟的到来，对这灵雪儿微微点了点头，道：“雪儿，这没有你的事了，你回房休息吧。”
灵雪儿诺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方晟依依不舍的看着灵雪儿离去，心中万千失落。正是因为这冷若冰霜的灵雪儿亲自请自己吃饭，所以才美滋滋的赶来了。原以为灵雪儿会和自己一起吃饭，然后相互聊聊天熟悉一番，哪里知道灵雪儿只是一个引路之人，就像是鱼饵一般，把自己钓到了灵云子面前。
方晟不由的轻声叹了一口气，对着灵云子拱手道：“灵长老对方晟有知遇之恩，方晟本应该请灵长老吃饭才对，哪里有长老请我吃饭的道理？”
灵云子一改常态的露出了一副笑容：“方晟，我和你父亲，是八拜之交，本应该早一些让你来我这叙一叙，可是太灵宗人多口杂，所以直到今天才把你叫到这里，随便地吃一顿家常饭。还有你今后不要叫我长老，可以称呼我为伯父。”
灵云子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所以说不出什么场面话，但是方晟能够感受的到，这灵云子是确实没有敌意，于是便一口一个“灵伯父”的叫着。
这饭菜也十分合方晟的胃口，所以方晟这一顿饭菜吃的也十分愉快，只是一想起这桌饭菜，没有那个冷若冰霜的灵雪儿相陪，总感觉有点缺憾。
正在方晟酒足饭饱之时，灵云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低声道了一句：“方晟，我知道你的这身修为，是在博魂崖那里学得的，可是你可知道，博魂崖是什么人？”
方晟听到这番话，险些把嘴中的饭菜全部喷出来，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灵云子会知道此事，而且猜测的丝毫不差。
方晟虽然不知道博魂崖的来历，但是他早已猜到，那个囚徒一定是太灵宗的重犯，自己背着师门和一个重犯修行武道，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方晟件知道此事可大可小，但是他发过誓再也不会暴露自己，就算是当年与父亲有八拜之交的灵云子，也不打算让他知道，故作不知情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博什么？我不明白灵伯父说的是什么。我之所以能通过那次考核，大概是运气好，再加上在我师父那里偷学了几招而已，没有其他人传授我武道心法。”
方晟知道这几句粗糙的谎言，是糊弄不了灵云子的，可是尽管如此，方晟也不能把实话说不来。
灵云子脸上还是带着那十分别扭的微笑：“如果你不想对我说实话，那也无妨。我也不再深究你修为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诉你，博魂崖的来历太特殊了，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免得再次走上你父亲的路。”
方晟听到此处，终于明白了灵云子请自己吃饭的真正用意，心中萌发了几分怒意，暗暗苦笑道：“离他远一点？那谁来传授我武道心法？难道让我方晟真的做一辈子伙夫不成？就算是我真的走上我父亲的老路，这一切也都是太灵宗那些人面兽心之人逼的。”
方晟脸上划过了一丝阴沉的神情，抬头凝视了灵云子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在告诫自己，面前这个灵云子是自己唯一值得相信的人，轻声恳求道：“灵伯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什么人？我方晟不傻，太灵宗内的许多人都对我有偏见！我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让那么多人如此狠心的对我？”说到此处，竟有一股酸意袭到鼻尖。
灵云子对方晟突如其来的一问，先是一怔，随后叹了口气道：“你父亲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时之间也难以全部告诉你。来日方长，待你真正长大后，我一定把我所知的事情全部告诉你。至于现在，我就算告诉了你，不但对你没半分好处，反而还会让你的处境更加危险。”
灵云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发现方晟正在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似乎是方晟原先从没有过的，一种柔和与期待，就像凝视亲人一般。
灵云子沉思了半响过后，终于开口道：“你父亲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修行者，也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人之一。
他十岁就进了太灵宗，在三月考核的那天，主动要求把初级弟子的考核，改成了高级弟子的考核，而且十分出色说完通过了考核。可谓是艳惊全场，当时所有的长老都已经断定，今后太灵宗掌门之位，非他莫属，而且定会将太灵宗发扬光大。”
说到此处，灵云子双眼有些湿润，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继续道：“你父亲果真是天纵奇才，他在武道修行的同辈人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名扬天下，就连朝廷，都已经给他预先留出了高官厚禄，就等你父亲同意。
可惜你父亲对如此令人垂涎的官职，却不屑一顾。一心追求武道，只想在武道上有更高的突破，哪里知道在一次异域求武的途中，竟然喜欢上了邻国的公主，也就是你的母亲。要知道邻国与我国水火不容，连年厮杀，战火不断。
当知道天下人知道此事后，所有人都去谴责他，劝说他回头，可惜你父亲生性高傲，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劝说。嫉妒你父亲拥有至高的名声、修为、前途之人数不胜数！就在此时这些奸佞之辈对你父亲落井下石，害的他背叛师门，背上了欺师灭祖的罪名。也因此逼的他一步步走入魔道，开始对这些人血腥报复。
他把害过他的人，或者想害过他的人，一一杀死，因此结下的仇怨越来越多，并背上了邪魔的骂名，他发现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因为天下之人都是他的仇人，都想只他于死地而后快，然而他却一直蒙在鼓里，其实最想害死他的人，就是那些整天和他称兄道弟的伪君子！最终他……”
灵云子说到此处，声音有些哽咽，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下去了
此时的方晟，早已泪流满面，一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因为他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疼爱，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围坐在父母面前吃饭的时候，他就不停地咒骂父母如此狠心的抛弃自己。但现在方晟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一股久久积存的怨气和仇恨沸腾了他的心脏，通红着双眼，大声喊道：“是谁害死了我父亲？是谁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太多人，太多了，多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因为他太出色了，太让那些人望尘莫及了！”这时灵云子也明显有些激动“你斗不过他们。他们害死了你父亲，他们也不想让你活下来！所以我这次把你叫来的目的，就是让你真正修行到太灵宗的上乘心法，让你成为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强者，到那时候，你才有资格说出复仇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