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栖霞峰尸横遍野
随后几人便向栖霞峰而去,凌慕容在前携着柳苏,木云夹着墨玄。
夕阳西下,红枫映照残霞,美人无暇,提笔是画,惜是朝露昙花,竟是刹那天涯。
几人全力飞奔,不消片刻便来到栖霞峰脚下,此时的天空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色,栖霞峰的景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美。山风吹过,带来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却也带来了深深的悲凉。
但见满山的树木被砍伐得只剩下残枝败叶,断壁残垣中,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脸上凝固着痛苦和绝望的表情。在这个世界的一角,生命被如此轻易地剥夺,死亡成为了唯一的结局。
“护山阵法全毁了。”
半山腰,凌慕容看着满地疮痍喃喃说道,此地隐隐看得出来之前是根据山势构建的一个御敌阵法。
脚下的大地,曾经是多少人赖以生存的土地,如今却成了他们的坟墓。草丛中,枯骨散落一地,犹如一片枯萎的花海,凄凉且荒凉。山涧中,溪水潺潺,却无法洗去那深深的血痕和痛苦的记忆。
栖霞峰的景色是那么的壮美,如今却又充满了残酷和哀伤。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古木参天,猿啼鹤舞。
然而这一切美景在死亡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些曾经欢声笑语的生灵,如今只能在黑暗中哀嚎,诉说着生命的脆弱和命运的残酷。
木云看着一路上的尸横遍野,心中漠然的浮现一阵悲哀。这段时间虽说木云已参加了无数的厮杀,但是如今看着这一路的尸骸,还是不禁轻叹,这就是江湖。
在这个世界的一角,死亡和生命在这里交汇,悲痛和希望在这里碰撞。每一次风吹过,都带着深深的哀愁,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远无法结束的故事。
一路上四派之人的死伤最多,毕竟玄天门占据了地利优势,但也经不住人海的围攻,凌慕容一脸寒霜,众人都是一言不发,闷头朝峰顶加快奔去。
不消片刻,众人隐隐听见前方还有刀剑碰撞的声音,木云随即一个纵跃,来到凌慕容前面。
“凌前辈,你护着他们俩吧,我先前去看看。”
凌慕容看了看木云,然后点点头:“这里到峰顶已经很近了,前面是栖霞峰最后的一道哨卡,看情形黄云洞与攻打山门是同步进行的。”
“栖霞峰一共设置了十八道明里暗里的哨卡,还有山门的土木阵法,这么快速的便一一攻破,来人肯定不少,木公子千万小心,这些人道貌岸然,阴险狡诈。”
“前辈放心,晚辈自会当心,而且此地没人认识晚辈,也占据了一定优势。”木云说着便要往峰顶飞去。
“木公子且慢。”凌慕容却是一下叫住他,“你倒是提醒老身了,这是我的长老信物,你先拿去,避免玄天门的人对你误解。”
凌慕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扔给木云,木云接在手中,是一枚巴掌大小的乌黑玄铁令牌,一面刻有“玄天”两个字。
木云当即点点头,将令牌收入怀里,随即施展追风诀,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凌慕容看着木云身形如风,暗自称赞,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当真是不可思议。
随后凌慕容又嘱咐墨玄与柳苏几句,便带着两人追赶木云而去。
几个呼吸间,木云便看见前方一处平台上有十来人还在交锋,看服饰是太初院的人在围攻玄天门几个高手。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各个门派的人,可见刚刚也是经历了惨烈异常的战斗,那几个玄天门的人边打边退,而太初院的几人也紧追不舍。
“看这情形,四大门派的人也才刚刚到峰顶,我且先不管这里,到峰顶看看。”
木云一念至此便径直顺着主道继续向上,身形快若闪电,众人只觉一阵劲风吹过。
栖霞峰的峰顶是一片上百亩的平地,耸立着数个大殿,居中的大殿便是玄天门的总堂——玄天殿。
玄天殿前是一个巨大的四方广场,此时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四派高手不计其数,剑拔弩张的与玄天门众人对峙着。
“陆寒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天机盒,否则玄天门上上下下,鸡犬不留。”
但听四派一方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说话之人身形挺拔,一身劲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哼,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大言不惭,江少白,你也不必装腔作势了,你联合影月教、太初院和天元宗强攻我玄天门,你们还有多少战力陆某心如明镜。”
玄天门中一个白发老者冷冷的回道,这便是玄天门门主陆寒山,一袭深蓝色长袍,须眉皆白。
“陆寒山,你不愧为一代宗师,不错,此次围歼你玄天门我等是损失惨重,但如今你玄天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你还有什么底蕴尽早亮出来吧。”
江少白则是讥讽道,这次玄天门利用山势险峻,一路不断的进行埋伏与暗杀,却是让四派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过江少白还有一张无敌的王牌,故而对陆寒山之言嗤之以鼻。
“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本以为你四派应该精锐尽出,没料到你们如此托大,尽以人海战术来强攻,如今就凭你们几个,还有一群残兵败将,能奈我何?”
陆寒山冷冷的扫视着江少白一方为首之人,如今玄天门这方客卿长老有六位,还有各堂堂主,均都是高端的顶尖高手。
而四派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基本上都只是一流身手,为首的除了江少白外,只有太初院的两个老道,影月教一名美妇,还有天元宗的空明和了然。
另外还有一个身形臃肿的大胖子,此人五十来岁,一身道袍,满脸赘肉,豆大的眼睛却从不正眼看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表面上四派占据人多优势,但玄天门却胜在顶端高手众多,如若真是拼杀起来,玄天门似乎仍是胜算较大的一方。
“陆寒山,你不必试探了,灭你玄天门何须我等出动精锐力量,捏死你犹如蚂蚁一般易如反掌。”
“江少白,不怕大风闪了舌头,来来来,和老夫过上几招,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说话之人身着青衫,深邃的皱纹布满额头和眼角,面色也红润异常,眼神深邃,颌下留着一撮胡子。
“哈哈哈,玄天尊你别急,自会送你们上路。”江少白扫了老者一眼,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