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弟子伺候的还行吗
泉池里，泉水滚烫，白煜皮肤被熨烫的通红，身上的痕迹也更加没明显。
云朔没想到，不止白煜的嘴被啃肿了，身上居然也有被牙齿咬出来的痕迹。
他拿着帕子来到白煜身后，“师尊，我伺候你沐浴。”
白煜这几天精神疲惫的要命，被热水一蒸，身体就放松了下来，昏昏欲睡，含糊着嗯了声。
云朔拿帕子蘸了泉池里的水，往他身上擦。
身前，身后，腿根儿，小腹，他擦的细致温柔。
不一会儿，白煜便被他擦的趴在了泉池边，眼神迷迷离离的，像是喝醉一样，乖巧又安静。
云朔将帕子放到台阶上，手从身后环了过去，“师尊？”
白煜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人让他有些看不清，但感觉分外熟悉，“嗯？”
云朔，“弟子伺候你可以吗？”
白煜迷糊着，脑海里迟迟顿顿的想着伺候两个字，过了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声音又软又糯，“可以。”
云朔将人按在了台阶上。
泉池水面巨大的水花扑腾出来，白煜眼角红都像是要滴血。
“你干嘛？阿煜不要这样？”
“由不得师尊。”
泉池旁边的香炉里燃了熏香。
熏香缭缭绕绕，沁人心脾，混合着潮湿的水汽，将人熏得半醒半醉，不知今夕何夕。
闹了一番，云朔将人从泉池里抱了出来，放在泉池边上的台阶上。
白玉砌成的台阶映衬着白皙不已的人，越发显得躺在上面的人娇艳欲滴，妩媚动人。
“师尊，弟子伺候的还行吗？”
白煜刚刚哭过，眼角越发像是沾了露水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怜惜的同时，更想将之狠狠折断。
娇气动人的眼睛瞧着上面的人，不敢反抗，更不敢说什么违逆的话，弱弱唧唧的哼出了一句，“行。”
原本还算正经的人，再次化身凶狠的野兽，张嘴咬了过去。
白煜的唇瓣刚刚就被啃的又肿又疼，如今又遭一番蹂躏，轻轻碰一下就疼的要命。
他使劲推着身上的人，“不要，阿煜不要，阿煜不喜欢你了。”
云朔将人双手按住，反剪到头顶，“师尊这辈子只能喜欢弟子，也只能被弟子一个人……”艹！
云朔像是发了疯一般，不仅又啃又咬，还将人翻了过来。
白煜眼瞳孔瞬间瞠大，雾气朦胧的眼睛眨眼下起雨来，“阿煜不要，你滚开！”
“师尊没得选！”
白煜像是犯了错的神袛，被按在邢台上。
云朔则像是掌罚掌控刑罚的天神，一双手肆意搅动风雨。
白煜又是难受，脑袋又是一阵阵的放空，双重折磨，让他汗如雨下。
一个时辰后，白煜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跟小猫儿似的，“不要，阿煜不要来了。”
“师尊可知错了？”
白煜颤着手和腿，雾气氤氲的眼睛如涟漪不止的湖面，美丽极了，也诱人极了，“阿煜知道错了，阿煜不敢啦，求求你，放过阿煜。”
但也更像是在向主人讨赏讨亲。
云朔抚着他腰间一点软肉，神色又凶又狠，“师尊，弟子还没呢～”
香炉里面的熏香，炽烈滚烫。
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却是比那熏香更加热烈灼人。
有时白煜受不住了，便想软着手从泉池里面往外爬，云朔又会将人拖回来。
有一次白煜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拿起来就想向着云朔头顶砸，被云朔一把抓住，重新按在泉池边。
“师尊这是想要惩罚弟子？”
白煜哭的抽抽噎噎的，手里的珠子掉在地上，滚落在角落。
新一轮的暴风雨开始。
落在角落里的珠子，光芒一闪，影影绰绰的映着泉池里面正在进行的画面。
泉池里的水面晃晃悠悠荡到了天明。
从里面传出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到了天明，有时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两声小小的啜泣，不过很快便会便会被埋没在巨大的水流声中。
白煜再醒来已经是下午，肚子里饥肠辘辘。
云朔已经准备好了晚膳，走过来时，脸上的笑意温暖柔和，春风满面，“师尊？”
白煜笑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云朔匿在托盘下的两根手指摸索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后山修炼时，寻了一个很甜很甜的果子。”
“果子？”
白煜揉着酸痛的腰肢坐起身，小家伙不像是为了一颗果子就高兴成这样的人，白净的手掌往他面前一伸，“果子呢？”
云朔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抚过，“已经吃了。”
白煜往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轻嗔一声，“那还说什么？”
净馋他呢？
腰背酸痛不已，云朔将手上的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大手揉了过来，“师尊，怎么啦？”
白煜也很疑惑，他明明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身体怎么酸成这样，“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云朔帮他揉了一会儿，身体缓解很多，白煜想要下床，脚尖一软，差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师尊小心！”
云朔眼疾手快将他抱了回来了。
白煜却不知感觉到了什么，眉心猝然一皱，左手手指探近右手手腕。
眉峰隆起的高度沉得吓人。
云朔小心翼翼问道，“师尊，怎么了？”
白煜的脸色从青到紫，再由紫变红，从不可置信到慢慢接受他，一字一句，沉沉道，“我的修为从元婴跌至金丹了……”
“什么？”
云朔手里刚刚端起的粥碗啪的掉在地上。
粥碗四分五裂，粘稠的粥液溅到脚上，他却不管不顾，紧张的拉住白煜的手臂，“师尊，怎么会这样？”
白煜迷茫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手臂被他捏的生疼，白煜呆呆的往下看，指尖原本早就该愈合的伤口，却不知为何到现在还缓缓往外渗着血珠？
一时间，白煜像是明白了什么，让云朔到外面端了一盆水过来。
他在盆里滴了两滴墨绿色的药液，又挤了手指上的血滴到盆里。
盆中微微带着绿色药液的水立刻变得漆黑无比，白煜脸色也同盆中的黑水一样，沉得要命。
“须弥花！”
一种生活在极寒之巅的诡异之花，沾之不会要人命，但却会慢慢化掉修炼者的修为。
若是普通人，则会慢慢化掉体内的骨头，使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极其恶毒的一种下毒手法。
“是无为宗大长老？”
不可否认，就是无为宗的大长老。
云朔脸上既是愤怒，又是愧疚后悔，“师尊，都怪我，若不是我，师尊也不会变成这样。”
白煜此时也是有苦难言，他们本来就是偷偷摸摸潜进大长老的密室，被毒针刺到化掉修为，也是他咎由自取。
云朔愧疚愤怒的像是一头挣扎在深渊的野兽，轰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师尊，我这就去找无为宗大长老，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将解药给师尊带回来。”
白煜拉住他的手，“算了。”
他虽然也悔不当初，但他丢不起这个人。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尊变成……”
“废人吗？？”
“不是，师尊。”云朔扑通跪到他床前，“师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师尊如此耀眼的人物，绝不能如此埋没下去，我一定为师尊拿回解药。”
云朔拔腿就要往门外走去。
白煜拦不住他，在他身后幽幽的，“你去了也没用，须弥花根本没有解药。”
他只能等着自己的修为被一点点化掉，从天之骄子变为废人。
不。
他早就是废人了。
“师尊……”
云朔在他床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一遍遍的对他说，“师尊放心，就算你变成一个普通人，就算你什么修为都没有，你也是我的师尊，我一定会照顾你的，照顾你一辈子。”
白煜苦涩的扬起唇角，摸了摸他的头。
果然，这个徒弟没白养，很适合给他养老送终。
云朔从地上起来，不厌其烦地对他嘘寒问暖，什么“师尊渴不渴？师尊饿不饿？师尊要不要去散步？”之类的，问了一遍又一遍。
白煜都被他问烦了，“你有完没完？我现在还没变成一个废人，等我变成一个废人再说。”
白煜的接受能力还是还是很强的，既然不能改变，那就躺平算了。
有这么一个徒弟在身边，不管他是何修为，以后的日子应该都不会很差。
云朔动情的将他搂在怀里，“师尊不许瞎说，师尊不会变成一个废人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师尊好起来。”
须弥花的另一个作用就是会弱化人的身体机能，就算白煜现在是金丹修为，也有些推不开将他抱在怀里的人。
白煜手往他身上轻轻锤了下，但力道小的也跟猫抓似的，“你先给我放开，我快被你勒断气了。”
这不是夸张的说法，云朔的力道真的很大，好像要将他揉进骨子里似的。
白煜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流淌的愧疚，郁闷，愤怒，烦躁的心情。
所以在云朔将他放开之后，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就算之后真的变成一个普通人，我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那双眼睛里眨动的光芒明亮夺目，感染力极强。
云朔又想往那双眼睛上亲了。
他努力克制住，将脑袋放在白煜肩头，只用自己鼻尖呼出的炙热气息喷在他白皙娇嫩的脖颈上。
“师尊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只是有些可惜……”
白煜话音一转。
云朔从他肩上抬起头，“怎么啦？？”
白煜有些遗憾，又有些郁闷的道，“我们付出这么大代价，最终还是没能将赤血灵果拿到手。”
没有赤血灵果，就无法炼制破婴丹。
没有破婴丹，小家伙很可能会一直停留在金丹期，无法再进一步。
云朔落在袖子里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虽然没拿到赤血灵果，但他拿到了另外一颗，紫血灵果，药效比赤血灵果差上一点，但也不是不能用。
“师尊放心，以我的资质一定能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元婴期。”
白煜点头嗯了声。
没有赤血灵果，云朔修炼的脚步便被迫停了下来，但和白煜闹了一段时间，便也不得不闭关进行修炼。
之前的事情给云朔敲响了警钟，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将师尊一直攥在手里，据为己有！
前往后山闭关那日，白煜眼睛里的担忧快要变成水，溢了出来，“到底有没有把握？没有把握就先不要闭关了，再修炼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
这就是为什么云朔不告诉他手里有紫血灵果的原因？
那双眼睛里的担忧是这世上最美的毒药，他甘愿沉沦，甘愿为此冒上巨大的风险。
“师尊放心，我的修为已经水满而溢，突破元婴期也不过水到渠成。最多三月，弟子便会出关，师尊等着弟子的好消息吧。”
白煜还是担忧不已，这段时间，他像是个病美人一样，三步一咳，五步一喘，手臂费了力才在云朔的脸上摸了摸。
“凡事不必勉强，就算突破不了也没关系，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出关。”
金丹突破元婴，成则成已，不成则会有两个下场，一是死，另一个则是修为跌落，但会保住一条命。
以云朔的资质，虽然有可能会成功突破元婴，但也不能忽视潜在的风险。
白煜希望就算他突破不成，也能将命保住。
云朔眼底渗上的泪珠，“师尊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山洞缓缓开启，又缓缓闭上。
白煜站在山洞门前，直到身子经受不住风丝的切割，才慢慢挪动脚步，回到翠华居。
云朔不是无的放矢，虽然没有破婴丹，虽然只有一颗紫血灵果，但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也并没有说谎，他的修为的确已经水满而溢，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将苏婉儿和白修灵按死在地上。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闭关依然花了他将近半年的时间。
突破元婴那日，劫云缓缓在山洞上方汇聚，声势浩大，场面震撼，只差一个合适的契机，便会彻底劈落下来。
翠华居
白煜自从感受到劫云那一刻，便从房间走了出来。
半年的时间，让他的身体更加羸弱纤瘦，弱不禁风，仅仅只是走到后山，便让他喘息不已。
劫云太过恐怖，已经将包括萧玉尘在内的各峰长老峰主吸引了过来。
“这是谁家的弟子在突破？”
“劫云如此恐怖，里面的弟子恐怕凶多吉少。”
咔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头顶的劫云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