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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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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禾菀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个姑娘,姑娘家,莫要说什么耐打这种话了,要好好养着自个儿,别不把自个儿的身子不当回事。”

    “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中养伤吧,我再寻个会武功的小厮,你且宽心养着。”

    主子说话软声细语的,萋萋还被她那双漂亮的手摸了头发,顿时也羞红了脸,乖巧地点点头。

    傅禾菀寻了个丫鬟,让好好照顾两人,便回了主屋。

    这时候春桃也回来了,净了手,过来替傅禾菀拆簪子。

    “明日再去找牙婆,这次要个手脚功夫好些的小厮。”傅禾菀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萋萋不消半月便能好了,若是再买个小厮,奴婢怕……”

    怕主子这头攒的银子都要用到这个上头了。

    “我本想留着萋萋,让她日日跟着才安心,现如今看来,却不能让她日日跟着了。”

    “这是为何?可是萋萋犯了什么错?”

    “她没犯什么错,却是凌大人派来的。”

    春桃猛地瞪大了眼,“这,这,这又是怎么说的,萋萋分明是主子您从牙婆手里买来的丫头,怎会是凌大人派来的?”

    “卫三身为凌大人的侍卫,怎会这般关心仅有几面之缘的人,甚至不惜得罪雪娘,将雪娘打板子那四人打的倒地不起连连求饶,你再想想,萋萋姓什么?”

    “姓魏,魏萋萋。”春桃急忙反应了过来,“卫七。”

    “是啊,谁说凌大人手底下的侍卫,只能是男子?凌大人身边,卫三,卫五,名字便是这么取的。”

    她这些时日被刺杀那事扰了心神,一时竟没想到名字相似这点。

    “那主子准备如何处置萋萋?”春桃有些于心不忍。

    “留着吧,做不紧要事儿的时候,可以带着,也好让凌大人安心,凌大人派了他的心腹在我身边,便是不放心我这个人,虽不知道凌大人究竟想做什么,想从我这头知道什么,但现在谁是明谁是暗,换过来了,也好走一步看一步再做决定。”

    “况且,送走了萋萋,说不准还会来个九九。”

    “况且萋萋这孩子,本性不坏,做事也直来直去,心眼儿没几个,碍不着我什么。”

    另一边,揽月阁,宋淮搂着玉儿,在黑暗中摩挲着她的肩膀,想着的是,傅禾菀竟真对他夜宿何处不管不问。

    就连雪娘都差人请了他几回,傅禾菀便是提都不提,甚至这揽月阁附近,都瞧不见清辉院的丫鬟半个人影。

    是当真不担心,妾比她这个正妻先有子嗣?

    “避子汤可每日都喝着?”

    玉姨娘正喜滋滋的窝在宋淮怀里,忽然听他说了这话,心中酸涩,却只能软声开口,“奴婢日日都喝着,不敢不听公子爷的话。”

    宋淮轻叹,“若是都像你这般可心,便好了。”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宋淮不悦道,“何事?”

    “公子爷,方才二少夫人去了雪姨娘的院子里头,将院子里头除了雪姨娘以外的人都打了板子,雪姨娘现如今还在院子中跪着。”

    宋淮急忙坐了起来。

    玉姨娘也跟着坐起来,为宋淮批了一件衣裳,“公子爷,恐怕是雪娘姐姐做了过分的事,惹了少夫人生气,往日少夫人待人素来宽厚,也不知今日雪娘姐姐犯了何等大错?”

    宋淮闻言,便觉得有理。

    以往他觉着雪娘是最贴心不过的,可自从她回了侯府之后,便屡屡拈酸惹祸。

    “让人将雪娘带回房间便是,给她找请大夫过去。”

    “回公子爷的话,来跑腿的丫鬟,是大夫人院子里头的,雪姨娘院子之中,无人可用了,说是大夫本就在雪姨娘院子中,说雪姨娘不肯起身,说少夫人没让她起身,她便一直跪着,说少夫人是尊,她是卑贱的妾。”

    宋淮听了这话,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既是母亲院子里头派人过来了,那他便是非去不可了。

    “公子爷今日可还会回来,这几日公子爷宿在奴婢这头,奴婢便觉着心里头安定了不少,这揽月阁成了府中阳气最盛的地方,往日的噩梦都不敢来找奴婢了。”

    宋淮被她这番话说的心里熨帖,声音软了几分,“等我两个时辰,会回来的。”

    玉姨娘这才放下了心。

    急忙下床掌灯,周到的伺候宋淮穿衣,至于其他话,一概不敢多说。

    说起来,傅禾菀出身武将世家,外祖又是名门。

    而雪娘即便是妓子出身,但因其貌美,始终自视清高,再加上前不久认回了首辅哥哥,便更是觉得高人一等。

    这二人皆是放不下身段。

    不像是她,她这几日面对公子爷,伏低做小,显然公子爷是喜欢着的。

    所以她不急,只要拿捏住公子爷的心,早晚诞下子嗣。

    哪怕是庶长子,那她对侯府来说,也是有了天大的功劳。

    ————

    解语院。

    雪娘跪趴在地上,已是强弩之末,即将要支撑不住,咳的觉着心口都开始疼痛不已。

    但是她若是起身回屋,那便才是狼狈不堪。

    她院子之中,所有仆从小厮,皆被清辉院差来的小厮打了一通,满院哀嚎。

    傅禾菀虽没动她一根手指,可这番举动,如同几个巴掌抽到她脸上一般。

    她堂堂首辅的妹妹,侯府人人都要巴结她。

    哪怕是广平侯夫人,也不会这般责罚于她。

    更遑论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她是只是个贵妾,论尊与卑。

    这让她日后在广平侯府,有何颜面掌家?

    她咽不下这口气,傅禾菀也就是仗着她哥哥不在府中,仗着宋淮被狐媚子暂时勾了魂,才敢这般折辱她!

    雪娘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时便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雪娘不再撑,顺势倒在了冰冷的青石砖上。

    “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宋淮皱眉,将她搀了起来。

    待看清面前之人,雪娘哭成个泪人,“夫君,你终于来了,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咳……”

    雪娘柔柔推了他一下,“夫君便让雪娘跪着吧,姐姐不让雪娘起来,雪娘是万不敢起来的,姐姐今日说了,她才是正室,她让雪娘是贵妾,雪娘才能是贵妾,若不然,雪娘怕是连夫君的妾都做不成。”

    说完这番话,雪娘大口喘息着,已是快晕过去。

    宋淮皱眉,一把将她抱起来,急抱回了屋里头。

    府中的大夫一直在院子里头等着,不敢擅自离开,这时听到里头二公子在唤他,他才急忙进去,搭了一张帕子,为雪姨娘诊脉。

    “姨娘这是风寒一直未好,这几日又郁结在心,加重了病情,雪姨娘切莫再忧思了。”

    宋淮见她如此凄凄惨惨的模样,人也瘦了一大圈,又想着是因他而病。

    他心中的火气,也消散了不少。

    “切莫在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病。”

    “可姐姐那边……”

    宋淮本想说,她还做不了主,可话到了嘴边,终是没说出来,“今日发生了何事?你可是又招她了?”

    雪娘闻言,气的又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了许久,才委屈地开口,“妾身怎敢招姐姐,是姐姐从别院,拿回了哥哥特意留给妾身的饭菜,姐姐的丫鬟却打坏了我哥哥的食盒。”

    “那食盒,花纹是妾从未见过的,瞧着像是宫中赏赐的。”雪娘哑着嗓子说完,便瞧见宋淮因她这话变了脸色。

    她接着说道:“妾身担心妾身的哥哥怪罪侯府,便打了姐姐的丫鬟几板子,姐姐便不让了,将妾身院子里的所有丫鬟婆子都打了一通,妾身瞧见他们因妾身受苦,心中更是不忍。”

    “夫君,当真是妾做错了吗,虽妾身擅自越过姐姐责罚她院中的丫鬟,是妾身僭越了,可若真放了那丫鬟离开,妾觉着更是不妥。”

    “此事,你做的没错,是傅禾菀做错了。”

    “有夫君这句话,妾身今日受什么样的委屈都值当了。”雪娘强撑着坐了起来,宋淮来扶她,她就顺从的倒在突然怀中,小声啜泣着,好不可怜。

    “今日夫君留在此处好不好,院子里头的下人都伤了,妾身若是真病急了,怕是也没人发现。”说到这里,她又咳嗽了起来,“妾身害怕。”

    宋淮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后背,朝门外的多福高声道:“去揽月阁说一声,今日不过去了,让她歇了吧。”

    雪娘心里头本是高兴着的,听了这话,脸色微微变了。

    宋淮宿在她这头,为何还要去和玉儿那个贱蹄子说一声,夫君竟对她这般体贴,玉儿究竟有何本事,能让夫君短短几日,便待她这般上心?

    论容貌,玉儿比不过傅禾菀,更遑论比得上自己。

    她原本从未将玉儿放在眼中,本想着掌家之事彻底落到她手中之后,渐渐发落了玉儿,原本这个姨娘,便来的荒唐,谁都没将这贱蹄子放在眼里。

    可现如今看来,竟连傅禾菀都比不上玉儿这股狐媚劲儿。

    那她要留心对付的,便不止一个傅禾菀了。

    雪娘在宋淮怀中窝了一整夜,虽她在病中,没法真正服侍他,可也借着她过人的美貌,将宋淮的兴致勾了起来,便只这般勾着他,让他想不到其他人,人和心都只能想着她。

    鸡鸣时分,雪娘也醒了过来,在丫鬟的伺候下,灌了一碗苦药。

    丫鬟是侯夫人院子里派来的,暂来几日伺候雪娘。

    待丫鬟一出去,雪娘便又重新躺回宋淮怀中,“夫君若是再陪着妾身几日,妾身身子便能大好了,到时候便能服侍夫君了。”

    宋淮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在她唇上细细吻了好一阵子,才起身。

    “这般早,夫君要去何处?”

    宋淮换好衣裳,“我去见傅禾菀,给你要个公道。”

    雪娘心中欣喜不已,傅禾菀怕是今日,要尝尝昨日她备受羞辱的那种滋味了。

    ————

    傅禾菀正在用早膳之时,宋淮过来了。

    “今日是否还去凌大人的别院。”宋淮径直坐到了桌前,“母亲那头早膳还未好,春桃,给我拿一副碗筷来。”

    春桃看向自家主子,看到主子轻轻颔首,她急忙出去,拿了碗筷上来,便退到了一旁。

    以往主子还没入宫之时,一大家子总是会去广平侯夫人的院子里用膳。

    后来主子卯时便要入宫,寅时便要起床,夜里回来的也迟,大夫人便让主子自行在院子里用早膳晚膳了。

    往日需一处用膳的时候,二公子却是很少来的,今日竟主动来清辉院用膳了。

    “凌大人的别院,今日自然是要去的。”傅禾菀放下手中的瓷勺,清水漱了口,起身道:“夫君便留在此处用膳吧,我先走了。”

    宋淮刚拿起的筷子,还没碰到包子皮,又将筷子放下。

    “既要去凌大人的别院,我陪你一道过去。”

    傅禾菀脚步顿住,“为何?”

    宋淮忍了又忍,终是叹了口气。

    “夫妻本是一体,这话,是你我成亲之后第二日,你同我说的,可还记得?”

    隔了太久远了,此间她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话,她不记得,更不想记得。

    大概就是因为上一世心中是这般想的,她才那般对侯府尽心尽力。

    宋淮看到这副模样,以为她知错了,嗓音软了下来。

    “若是凌大人因此责罚于你,你身旁怎能没个倚仗,我此番跟着你去,一是请罪,二是替你求情。”

    他全然为她着想,甚至今日来没有苛责于她。

    这段时日以来,他竟将所有耐心都给了是她。

    换做他那两个姨娘,怕是此时此刻,该是对他这番体贴举措感到贴心,爱慕不已了。

    “此举,不妥。”

    宋淮皱眉,“如何不妥?”

    “因为一个食盒,你便要同我一道去请罪,反而显得凌大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不若,你备上一份厚礼,让我给凌大人送过去,也不说是赔罪,只说是为了我这几日在别院多有叨扰,其余的一概不说,凌大人便不会想着降罪之事。”

    宋淮闻言,顿觉得有理。

    今日来此之前,雪娘便说,让傅禾菀去同凌大人赔罪,请罪,才能抵消那食盒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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