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三观不合
“缝合……不是啊！”
见领主的质问, 楚辞却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像是故要激怒对方一般的说道：“是吞噬，是消化。你的……一部分被我吃掉了，彻底的吞噬了, 不复存了。”
楚辞没说是分////身, 因为这个词怪怪的, 还被河蟹神屏蔽了。
事实上, 用消化和吞噬也不太对，毕竟是垃圾桶里捡的东西, 即使是群星帝国高研究所的s级机密研究室的垃圾桶, 里面的垃圾都有一套特殊的处理程序, 也是垃圾啊，说是吃掉也觉得怪怪的。
但楚辞很怀疑用“基因调整”这个词，前这条鱼能不能懂。
“吞噬”“消化”确实更合适一点。
因为不管原条人鱼到底是领主的分////身也好, 还是一个倒霉的被帝国研究室抓住的普通人鱼也好, 楚辞看见的时候, 都只剩下一滩烂泥一般的残渣，如果不是对比了实验记录，楚辞甚至不敢确定是人鱼。
当然, 如果里面有一点精神反应, 楚辞也不敢用行基因调整。
楚辞连内置系统都觉得排斥，更别说自己身体中缝合其他的灵魂了。
毕竟，“楚辞的”灵魂, 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原装货。
“楚楚”略带伤感的想道。
不楚楚的发言很成功的起到了想要的效果。
“吞噬……消化……？”‘王座’上的人鱼一开始像是无法理解似的重复着这样的话，但的双凝视着楚辞, 终反应了：“你吃了我的分////身？！”
人鱼愤怒的质问着，却不需要楚辞的回答。
已经仔细查看楚辞的精神体了。
虽然外表缝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这也是领主看见楚辞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觉察到不对的原因, 可能不是领主，其他水族根本不会发现这身体缝合了其他东西——但内里的精神体是彻底的异族。
这简直是披着自己的皮挑衅！
人鱼被楚辞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随即发出了“无声而巨”的音波，整个水草（x）宫殿都因此震动了起。
可楚楚还完好的站原地。
甚至一步的挑衅道：“您是否忘记了，这具身体是您自己的，您发出的声音不可能伤害。”
“只是分///身而已，”人鱼却说道，“何况只有一部分。”
这么说着，开始唱歌。
很好的死亡之歌。
这样的歌声中，楚楚感觉到现同样为一条人鱼，还拥有对方百分之九十五的基因，也感觉浑身血管似乎都突突的跳动，似乎正逆流一样，嘴巴里更是一股血腥味。
糟糕，这歌声不会传到巢『穴』的外面去吧！
自己（上辈子）的身体可受不了这个！
楚楚担忧的想道。
而此同时，青龙无反顾的拦了楚楚的面前，发出了巨的龙『吟』声。
这个声音无法用某个拟声词形容，但很好的打断了人鱼的歌声。
“……龙族？”领主终看向了青龙，愤怒的询问道，“你们为什么这里？！”
“因为他拯救了我。”青龙回答。
瞪着领主，同样愤怒的质问道：“但我也正好想要问你！既然你会为你的分////身被敌人捕捉而愤怒，么身为领主，蔚蓝星域的主人，你为什么不守护你的领地，任由外人闯入星系，抓住你的子民？！”
这是自上辈子的质问。
青龙，不，海蛇显然纠结这个问题很久，上辈子被楚辞献祭的前一刻，肯定还想这件事。
可惜这个问题必然得不到答案。
毕竟以领主的角度说，并不知道蔚蓝星域有条海蛇被拐走了，只会觉得莫名其妙吧——楚楚这样想着，看向了领主，却看见头人鱼『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很神奇的，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力只有七秒的脑袋发挥了用，领主思考了这个问题后，脸上的愤怒肉可见的褪去了。
后一拍手，点头赞成道：“你说的有道理，被抓住的水族是因为不如偷猎者，要认栽；么我的分////身不如异族，也要认栽，即使被别人吃掉，也是活该。”
不是，你这样释然了？
楚楚有点无法理解鱼脑袋了。
不领主随后的表情再次凶猛了起：“但是，我如果这里你们吃掉，是你们技不如人，你们也必须认栽吧！”
这么说着，抬起手。
这次没有使用音波攻击，而是一道真空的柱子破开了海水，向着楚楚攻击。
金龙……破碎王印慌忙一摆尾巴，带着楚楚避开。
而青龙则胆的上前，一记甩尾，想要拍人鱼身上。
被龙拍一巴掌，显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但一刻，领主脸上却出现了诡异的笑容。
“住手（尾）！”这时候，楚楚却叫道。
青龙也是话，尾巴乖乖的停了人鱼脸颊旁边。
“君上？”青龙疑『惑』的看向了楚楚。
楚楚则喘了口气说道：“别帮这家伙出，应该是被卡了椅子上。”
“卡了……椅子上？”
青龙奇怪的看向了领主。
这才注到，不管是主人的挑衅也好，还是之前的攻击也好，都没有离开这“椅子”——这团水草姑且算是椅子的话——现哪怕自己的尾巴甩了对方脸旁边，对方也没有闪避的思。
为了确定这点，青龙控制力度的摆了摆尾巴，给了对方两个耳光。
“喂！这份了啊！”人鱼的身边浮出了一层水泡，拦住了青龙的攻击。
领主的表情如同世界末日临：“看出了也没必要直接说出嘛。”
“我不确定啊！”楚楚甜笑道。
算对方的基因乎源自己，领主也为对方厚脸皮而惊讶。
青龙摆尾巴的动终顿了顿：“被卡住了？”
再次仔细的打量了领主一。
领主笔直的坐里，的表情看似悠闲但有着不可轻忽的威严，他的腹肌轮廓分明，尾巴强壮而发亮，愣是将一团水草坐出了王座的架势，看不出哪里“卡住”了。
好青龙也有空间天赋，而且很强。
再仔细观察，青龙发现领主的『臀』部（对人鱼说，这个地方其实也是尾巴的一部分，并不是真正的『臀』部）和椅子接触的“面”有强的空间扭曲。
重要的是，青龙无法感知空间扭曲的另一端是什么。
像是一些天然存的空间裂缝，或者是破碎王印制造的裂缝，出现空间不稳的一刻，青龙可以很容易感知到扭曲的另一端空间的形态。
——像是领主们要求楚辞入海的时候，破碎王印对海下方有个基础断定一样。
可领主的座位的一块，是“无”。
这么说有点奇怪，像是领主的『臀』部（x）尾巴的一块没了似的。
“啊，里是奇点！”破碎王印嚷嚷道，“通往另一个宇宙的奇点！”
“你们是为了这个的？”领主惊讶道，打量了楚楚摇了摇头，“这两条龙族还好，但不建议你么做，连我本身都无法回去，更别说分////身了。”
都说了不是分////身了，别一口一个分////身好不好。
屏蔽词很妨碍阅读的。
楚楚好奇的问道：“所以，你不是因为太胖才被卡住的？”
“当然不是！”领主狠狠道，“我是以为自己可以‘回去’才被卡住的！”
青龙的表情柔和了一点：“所以，你才无法顾及整个星域吗？”
“对啊，我也不想这样的，”领主垂着眉『毛』说道，“我被卡住千年了。”
青龙也垂下了眉『毛』。
领主随后振起：“不，我终等到了你们——”
哇，不要脸。
难怪自己使用这个身体的时候，感觉格外放飞，肯定是基因影响！
楚楚同样不要脸的想道。
却没有动，只看向了青龙。
楚楚有点好奇青龙会怎么选择。
青龙似乎有些犹豫的领主身边游动了一圈，但终游回了现任主人身边。
“不救他？”楚楚问道。
“这是君上才能决定的事情，”青龙说道，“而且，说谎——如果真的蔚蓝星域中下级水族的命的话，加入星际联盟的时候，该做好相应的准备！”
楚楚微笑道：“既然如此，你不生气了？”
“……可是，连自己分/////身都不，生气也没。”青龙叹息道。
领主确实不懂青龙的情绪：“你们从刚刚说什么？我们星域的事情，你们得到了好处，为什么还要指责我？”似乎认定楚楚是偷猎者了。
楚楚这身皮，也确实没有反驳的余地。
不楚楚看了看青龙沮丧的样子，姑且问道：“但是，为这个星域的主人，你知道自己的子民被夺走，至少多生气一下吧！”
“子民？不是的。”领主却断然否认道，“你们异族不明白我们水族的生态，我们本不是这个宇宙的生物，自其他的维度，里的环境纯度太高，幼崽无法生存。所以我们一族的繁殖是将新生儿放置到空间洋流中，让们到达下级宇宙，里成长，而其中只有一部分完成蜕变，回到原位面的，才算是同族。”
领主说到这里，顿了顿，残酷的说道：“至无法回去的，只能算是食物。”
“！”
青龙瞪了睛，巨的龙威从身上散发出。
楚楚却无法评论，因为这种属价值观的问题，似乎无法评论对错。
倒是领主看着这样的青龙，古怪的说道：“当然，你们龙族一直都不认同是了，既然不认同，么按照你们的做法去做吧！我们本彼此不相干。”
青龙闻言，发出了一声龙啸。
可惜让领主遗憾的是，这么刺激青龙了，青龙也没有再甩尾巴将从“椅子”上拍出，只对楚楚说道：“君上，我去外面等您。”
留这里，概会将这头鱼当食物吃了。
楚楚点了点头。
等到青龙离开后，楚楚才好奇的问道：“你认识龙族？”看其他水族都不认识的样子。
“我们故乡是强的种族，”领主说道，“但也非常爱管闲事，们的水域都必须有严格的规则，所以我们一般不怎么喜欢靠近。”
说到这里，领主奇怪的看了一楚楚：“你怎么得到的忠心的……你应该不是群星人吧？我不觉得群星人有这个实力。”
“我也不觉得，”楚楚才不拉踩群星人呢，她矜持道，“我的故乡是另一个地方，个文明和龙族有着不浅的渊源。”
“渊源？啊，是龙族的下级宇宙吗？”领主开朗道。
“唉？”
“刚刚不是说了吗？龙族『乱』七八糟的规则很多，们生孩子也不会像是我们么随，非要去其他宇宙改造成相应的环境不可。”领主详细的解释说道，“其中甚至会让原始生物符合自己审美，比如帮们脱『毛』之类——老实说，这里的群星人我怀疑接受这种改造，因为他们身上也没什么『毛』。”
“……你们自己上半身还不是人型！”楚辞炸『毛』道。
“不，我们纯粹是拟态这个宇宙强的生物而已，龙族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嘛！这里群星人强，也先接触我们，才拟态成了样……所以我才怀疑们是龙族搞出的水猴子，可是群星神话中没有龙族，这又有点奇怪。”领主不解道。
“说得很有道理嘛！”破碎王印感叹道，“群星人没有，但蓝星有啊！”
随后下结论道：“原我一直录入错误，我该将『裸』猿的种族登记成水猴子才对。”
楚辞想破碎王印也卡奇点里去。
这两个嘴欠的家伙这样卡到宇宙毁灭好了！
刚刚似乎感觉到了一阵很可怕的气息。
巢『穴』外，青龙不确定的向着自己刚刚出的方向看了去。
不青龙并没有感觉到主人有危险，再加上并不想再看到领主，所以没有返回个水草编织的破烂宫殿，只远远的眺望着。
“小辞还不出吗？”葛维安再旁边问道。
他这段时间里，一直乖乖的待这里等候着。
不周围都是水，没有青龙的水泡，他也无法生存，葛维安也没办法去其他地方是了。
“主人和这里的领主应该还有话要谈。”青龙缓慢的说道。
“你怎么出了？”葛维安奇怪的问道。
青龙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其他人说。
不不知道是因为葛维安现是主人常“变成”的外表，也是楚辞的外表；还是因为心里实太憋屈了，青龙还是说道：
“我原本是这里的子民，但是……”
向葛维安描述自己的上辈子。
“所以，你为了维护你的族群，被人类抓走，后被小辞救了？”葛维安总结道。
其实也不算是救。
楚辞当时想要坑人，后有了冤头买单，献祭了。
这个算是“救”的话，概跟要求自己逮到的蚌壳化身为蚌精当自己老婆‘报恩’一样的可笑吧！
青龙却点了点头。
“嗯，这种不同物种价值观的问题，我也不太懂，”葛维安说道，“不，人和人…咳，不同物种三观不一样很正常啊！为个体，我觉得坚持自己的正确可以了。”
“自己的正确？”
“你认为身为领主要对自己的水域负责对吧？么你这样做好了啊！”葛维安说道，“你是一条龙啊，一定可以做到好。”
“……所以，你们神州人对龙到底有什么期待。”青龙吐槽道。
已经可以辨别，只有神州人对龙族有高要求了。
葛维安安慰了青龙后，接着却说道：“不，按照你说的，楚辞现的身体是领主的克隆的话，么领主还有个什么研究室概要注点了。”
“？”
“小辞啊……他讨厌这种研究室的‘事故’了。”葛维安缓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