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把我的钱拿走
曹明杰很快见识到了“全息技术”的拟真程度。
他提交了几种素材的样本给楚辞, 第二天或第三天，楚辞对“样本数据”进行了录入以后，曹明杰“全息空间”就能到同的素材, 其中沙土只能说跟原来差不多, 诸如藻类之类的生物品质比他自己采购的还要好很多。
曹明杰将沙土填空白的全息空间中, 种上藻类, 投入鱼虾，就看见初步的生态圈构建起来, 像是培植自己的小天地一半, 他顿时沉『迷』了进去。
他还过楚辞允许以后, 发了一些进度照片朋友圈。
没想到这个举，吸引了几个同好过来。
其中竟然还算混着一个凯子（x）佬。
万双艺，神州地质学海洋学博士, 枫叶国xx学客座研究员。
同时, 也是生态缸爱好。
所谓生态缸, 就是玻璃缸中培育一个微型生态系统。
有草缸，雨林缸，海水缸, 水陆缸的区别。
玩这个需要有一定的生态识, 成本可以很低，也可以很高。
万双艺就属于那种玩很用的类型，他本身是专业出身, 家里也有钱，设计的生物缸那叫一个美轮美奂, 不说国内，国际圈子里也很有名。
不过所有圈子都差不多，只要进了圈, 混时间了，尤其是混到顶尖的那部分了，彼此都能有个眼熟。
曹明杰和万双艺就是这样。
他们一个同好群里，微博互关，属于能够进行商业互吹的友好关系，但还没友好到可以私聊的地步。
万双艺一开始当然不是冲着曹明杰来的，他有几个会议，需要到临天市临近的城市参加，不过会议安排有失误，中间有几天的空窗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万双艺就组织了个同好聚会。
有佬，佬还有钱，附近的同好欣然而至。
茶余饭饱之时，难免有人提到本地圈子中有名的那几个。
“说起来，曹佬呢？这次没来吗？”
“说是有工作吧？”
“嘿，别提了，他最近精伺候的雨林缸爆缸了！最近都没情玩了吧。”
“可我昨天还看见他朋友圈发图。”
“那好像是游戏吧！可怜的，都态爆炸到去玩游戏了。”
他们的讨论勾起了万双艺的兴趣，他好奇的问道：
“那是游戏？我看场景很真实啊！”
他这么说着，还拿出手机翻出曹明杰的朋友圈看了看。
所谓内行看道，以万双艺的眼光来看，曹明杰照片中的一切都很自然，看不出游戏的影子，就是里面的鱼虾和水草都很“型”，看起来不像是养缸，倒像是包了一个池塘。
不过本地人却见怪不怪：“不周酒店的全息投影都很真实……万佬您不道不周酒店？就是前段时间，用‘空鲸’作为宣传的那一家。”
“那一家啊！”万双艺想了起来。
他原本也被空鲸的画面震慑到了，但万双艺当时国外，很快就有其他全息技术的消息铺天盖地的宣传开来，什么宇宙飞船，外星人的，看起来比鲸鱼酷炫多了，但实际去看也就那个样子，并没有真正技术『性』突破的觉，万双艺本来也对全息技术说不上特别有兴趣，，慢慢的就忘脑后了。
看其他人对着媲美真实的照片信誓旦旦的认为是个游戏，俨然对不周酒店的技术非常认同的样子，倒让他产生了几分兴趣。
“不如我们亲眼去看看吧，这个是不是‘游戏’。”万双艺提议道。
他的提议到了众人的拥簇。
反正如今交通也方便，高铁的话，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反倒是他们从高铁站出来，去不周酒店市区堵了三个钟头。
“不周酒店哪都好，就是地方太偏了。”
“老实说，为了云鲸和钓台，我都想要附近买房子了。”
“买吧！不周酒店的餐厅越来越好吃了，就为了那口吃的，我也觉不亏。说最近不周酒店还扩建，看架势周围房价能涨。”
万双艺着其他人的讨论，越发好奇起来。
如果不是一个群里聊习惯的，他几乎以为这群人是不周酒店的托了。
不就是个全息主题的酒店吗？
如果他们去国外看看最近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全息技术”，看多了就道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万双艺不以为然的想道，没加入这个话题，拿出手机默默的刷了起来。
也不道过了多久，有人叫道：
“到了！”
万双艺这抬起头来。
他就坐副驾驶座，抬起头就看见不周酒店的主楼——这倒没什么好稀奇的——真正让他震惊的是不远处还被绿『色』的防护网包裹住的那个建筑物。
万双艺就发出了没见识的惊叹：
“哇『操』！”
“那是不周酒店的迎宾楼。”
出租司机笑眯眯的介绍道。
不仅仅是万双艺，即使车上聊火热的几位，只要不是常来不周酒店，都愣愣的看着那栋“迎宾楼”『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尽管被防护网包着，但该建筑已表出了不像是地球建筑的特质。
怎么说呢，那个形状不是地球上该有的。
——实际上也是如此，设计师们非常恶趣味。
他们楚辞要求他们设计太空港的时候，不仅老实还原了蓝星上古城的一部分，还用了月宫的元素，但蓝星上修建和“南天”对应的不周酒店的入口的时候，却采用了太空港的元素。
是的，这个建筑物是参考开拓局给予的太空港默认造型建造的。
建筑风格来自群星帝国。
该帝国进入宇宙的时间非常早，因为有一个星系的资源供应，群星的建筑风格以华丽而没有实用『性』而着称，哪怕是太空港也光辉夺目，一看就道是群星出身。
虽然因为群星帝国的扩张，该风格的太空港也成为了星际最常见的太空港模板，星际人们几乎都看厌了，但对于蓝星人而言，是一种非常奇的风格。
就比如说外形，考虑到不周酒店的高度，这个迎宾楼的高度并不高，却给人“高”“塔”的印象，造型不同于蓝星上的塔，奇特而不失美，让人看了就会被镇住。
至少万双艺等人就被镇住了。
他们愣愣的看向前方，很奇怪这个造型的建筑是怎么修出来的。
司机也不催促。
最近前往不周酒店的客人很多，几乎成为了专的旅游路线，但自从不周酒店开始修建楼一眼，那一天一个样的修建速度固然让人惊叹，但建筑成型后，观看客人们震惊的表情，更成了司机的乐趣之一。
“我有信这个全息酒店的技术力了。”万双艺最后喃喃道。
不用全息技术，这栋楼的形状就很科幻啊！
可惜迎宾楼还没有彻底完工，几位客人只能外围张望了一下，就进入了不周酒店。
里面云端的场景次震慑了万双艺一番。
他开始怀疑自己国外看见的“全息技术”和不周酒店的是不是一种东西。
这时候，曹明杰接到了电话，从二楼赶了下来。
曹明杰跟熟悉的人打了招呼，对万双艺道：“万老师，久仰久仰。”
“久仰。”万双艺晕乎乎的说道，还盯着外面的云层发呆。
对于第一次来到不周酒店的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本地人都视一笑。
有人故意问道：“曹老师，不介意我们看看你的‘生态箱’吧？”
“当然可以。”曹明杰笑道。
他将照片上传到朋友圈的时候，就跟楚辞确认过了。
楚辞不介意这方面的宣传。
不如说，楚老板正巴不多钓几尾鱼上来，所以这方面的参观多多益善，也就给曹明杰权限，让他可以带朋友进入他的“工作室”。
不过曹明杰对于万双艺等人的来访是惊讶的。
他本来计划做一个水池的培养日记，从第一天空白造景开始，记录自己的工作过程，却没想到这还没一个星期呢，就有同好过来参观了。
好他的进展比想象中要快，已颇有成果。
曹明杰笑着做东道主：“家一路辛苦了。既然都到了，也别着急，我们先去餐厅——”
“啊！”
万双艺突然发出了惊呼。
不止是他，酒店的其他旅客也叫道：“云鲸！云鲸出了！”
果然，远处的云海上，有蓝鲸优雅的身，不过它没有飞起来的意思，也没有靠近酒店的意思，只一摆尾巴，就潜入了云层下方。
有以前来过酒店的不舍的放下了手机：“原来一楼也可以看见云鲸的吗？”
“当然，酒店的所有位置都可以看见，”曹明杰说道，他虽然来了不周酒店几天，俨然是老员工的口气了，“不过一楼的视角比较窄，只能看见云海平面的这一块，所以只有云鲸上浮的时候可以看见。你们的运气不错，一来就看见了呢！”
家都挺喜欢这个运气不错的说法。
万双艺见识了不周酒店的“全息技术”后，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里的全息能拟真到这种程度，不会连生态缸都可以做到完全拟真吧？”万双艺迫不及待的问道：“曹老师，我们先去看看你的缸吧？”
“确实是拟真的，各种生物的生表和实非常类似，”曹明杰意道，“不过我们可以先吃完——”
“先去看缸！”万双艺坚持道，他不意什么饭呢，“竟然可以模拟生物生吗？太神奇了！”
“那有什么，还可以模拟真实物理规则呢！”
一个路过的建筑师声的“嘀咕”道。
万双艺并不责怪对方，反而更兴奋了：
“是吗？连环境也完全模拟？那岂不是很真实一样了？”
他的要求到了其他人的赞同：“没错，饭可以迟吃，先去看看你的成果。”
“对啊，曹老师，你赖不掉这顿饭的。”
“我们可以看完吃。”
曹明杰闻言只好笑着带他们去二楼“工作室”了。
“工作室”的入口和曹明杰上次进去的地方不太一样。
推开一扇后，是一个普通的更衣室，而所谓的更衣是将一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手环带上——如果不喜欢手上，卡脖子上也可以——从更衣室另一边的甬道出去。
过甬道的时候，手环上的珠子会发光，将人全部包裹起来。
而到了甬道另一边，开，就是水底了！
人们踩沙地上，看见水草布满藻类的石头缝间摇摆，鱼群和虾群从身边游过。
不过就人类的觉而言，除了光线比较绿，身上比较轻，觉有凉以外，倒和平时没有太的差别，甚至不怎么觉自己水里。
“喏，这就是我的‘缸’了，”曹明杰介绍道，“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的，所以基本上是个草缸，模拟普通的池塘环境，以水草和鱼为主。”
家却没情他说话，都被从自己身边游过的鱼群吸引走了。
有人试着去『摸』那些鱼，竟然真的可以『摸』到！
像是真正的鱼一样，有滑，有黏，不道是不是因为水里的缘故，力气还超，不等对方抓紧，就甩开了愚蠢的人类的束缚，还用尾巴抽了对方一巴掌。
但像是这样的“勇”是少数。
其他人都是文明，好奇的近距离围观鱼群后，反而觉这场景太梦幻了。
“这真的水里？”
我觉是水里。
那位被鱼甩了一巴掌的先生捂着脸后面痛苦的想道。
“全息嘛，设定是这样。”曹明杰说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上来看。”
他这么说着，轻轻一蹬腿，身体就像是失去了重力束缚一般的，向着上方游去。
曹明杰这几天显然对这个姿势很习惯了，还对下面的众人摆了摆手。
还是万双艺比较有尝试的勇气，他也跟着一蹬腿，就觉自己轻轻的飘了上去，确实跟水里差不多，能觉到阻力和被水托着的觉。
万双艺本来就擅游泳，还有潜水执照，倒是很快就掌握了这个行方式，愉快的“水里”摆着身体，想不通要怎样的“全息技术”可以模拟到这一步。
其他的先生们就不太行了。
有几个不会游泳的像是青蛙一样水底扑腾，还有个格外放不开的，连蹬腿都做不到，水底练习深蹲。
曹明杰和万双艺好笑的看了他们一眼，次游下去，将这些人拉住，向着水面上游去。
因为是“池塘”，其实并不深，所以一群人很快就到了水面上。
而水面上的就是楚辞带着曹明杰进入的一无所有的空白空间了，只是中间的水池用石头围了一圈，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水塘。
“真的是水啊！”
有人叹道。
他们站水塘边上，伸手去『摸』，就觉到了水的质，但抬起手来，皮肤并不『潮』湿。
“其实不只是从水里可以观察，还可以外面观察，那个比较普通，像是水族馆。”
曹明杰这么说着，带着众人走到空白场景的边缘，那个位置有个楼梯，从那里下去，就是站和水缸平的位置，观赏里面的场景了。
“你管这叫普通？”有人就质疑道。
“是很普通啊，比不上水族馆，只是很普通的池塘景『色』而已，”曹明杰说道，“我虽然很努力造了景，但老板全要求用本地的材料，采购起来有麻烦，所以目前只是简单尝试一下。”
这叫“简单”？
众人觉吐槽无力了。
不过万双艺却赞同曹明杰的看法。
从水箱造景来看，所用的水草藻类和鱼虾其实都是很好养活的类型，如果给万双艺一个那么的水族箱，他也可以造出来，甚至更精致漂亮。
不过人们只造海景缸，而不是草缸，只是因为金钱上不合算而已。
——水族馆有人去参观，但家肯定不会参观鳜鱼缸，想要参观的话，可以去水产市场。
“不是全息游戏吗？为什么要采购？”万双艺奇怪道。
“小老板说要‘录入’，”曹明杰道，“就是要记录所用材料的具体数据，可以一模一样的全息场景中展出来。”
“什么生物都可以吗？”
“理论上可以吧！”
曹明杰也不隐瞒，他直接叫出了全息屏幕，将自己的采购清单给万双艺看。
万双艺仔细阅读完了，『摸』着下巴看向了水缸里：“录入以后，可以随意调整里面生物的小吗？”
“不，多数要从种子和鱼苗开始培育，”曹明杰道，“不过是‘游戏’嘛，所以可以加速增。”
“加速？”
“对，游戏设定里有‘能量’和“营养『液』”的设定，还有‘生物推演模拟系统’，”曹明杰道，“加入的生物后，可以模拟一段时间之后的样子。”
万双艺表情中的兴味增加了：“我可以进去看一看吗？”
曹明杰并不意。
就看万双艺这次“水底”很仔细的受了各种素材的质，终于跟曹明杰请求道：“可以让我见见这家店的老板吗？”
“我可以提供使用费！请让我也进行这个游戏！”
万双艺要求道。
他一脸“快把我的钱拿走”的渴求，让楚辞不由看了看曹明杰。
曹明杰万双艺看采购清单的时候，就有了预，他对楚辞耸了耸肩，表示对这个人无能为力。
——甚至，曹明杰有希望万双艺成为自己的同事，想要看看他能养出什么景『色』来。
楚辞就叹了口气，看向万双艺：“万…老师，我们这个不是游戏——”
“确实！”万双艺严肃道，“如果可以做到完全模拟环境的话，那么只是游戏也太浪费了！”
“但是，也不是完全模拟——”楚辞拖了声音说道：“比如水流，温度，和环境，其实是不可控的，虽然录入泥沙，或某个生物模拟它的生状况可以，可是要模拟一个区域的环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不可能采集环境进行模拟吧！”
——准确的说，要模拟也可以的，星际有这种黑科技，但对楚辞来说没必要。
他的星体有这个星体的环境，所以不可能模拟蓝星的，也没必要模拟蓝星的。
“这样啊！”万双艺『露』出了些许失望的表情，但仔细想想，觉理所当然，他当即振作精神道，“可以模拟生物的生也很厉害了——”
“那也不是什么生物都可以的，”楚辞不客气的打断对方道，“想必曹老师应该给你看过了，每一个生物的录入，都需要几百斤几千斤同样的生物做样本，我们只能对最常见甚至是繁殖过量的生物做模拟。”
楚辞补充道：“当然，怎么模拟的，是我的商业机密。”
万双艺表示理解。
他们做生态缸的，也不能拿保护物种来养。
“那么，你们可以模拟海洋环境吗？”万双艺紧张的问道。
这是他关的。
“可以。”楚辞了头，但没等万双艺高兴，就见他说道，“但是，暂时可能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临天市不靠海，要采集量海洋生物，没有条件，也做不到。”楚辞道。
万双艺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可以啊！我可以提供我所需要的所有素材！”
“万老师，您仔细了我的话吗？”楚辞叹息道，“录入条件很苛刻的，比如你想要养一条鱼，恐怕需要给我一百斤鱼可以完成录入——另外，单纯的成鱼也不行，因为需要模拟生过程，还必须是鱼苗，其他藻类也必须是种子比较好，而且录入也需要更时间！”
那不是更省钱了吗？
要成鱼不容易吧！
如果只是鱼苗的话，万双艺手中就有好几个渠道购买。
万双艺坚定了头：“我可以！我可以给使用费！我可以给录入材料！请让我加入！”
万老师真的是一位非常有行力的人。
他当天就给了楚辞几家海洋养殖公司的电话号码，让他可以自由的进货，只要找他报销就可以了，当然，楚辞要是觉麻烦的话，他也可以亲自联系人运到临天市。
楚辞对这样的老师非常谢，当即给他开了一个海洋模拟间，随便他去造。
不过真正开始“游戏”的时候，万老师却严肃了起来，他先检查了水温和含盐量，然后开始嘟嘟哝哝的开始设计自己想要的场景。
形之下，曹明杰其他几位同好没那么疯狂，只问了楚辞关于“水底养殖的全息游戏”什么时候开始这件事。
楚辞对他们倒是很方，表示“游戏”已开始。
只是游戏中可以提供的材料有限，只能有材料中选择。
还有警告的是，该游戏中建造的所有物品归不周酒店所有，一旦玩家放弃，他们的造物也会被不周酒店处置。
而且全息游戏的“存储量”非常有限，他们养殖不成功，或导致失控，或导致数据不兼容的场景，会被永久删除。
家都是和鹅厂打了那么多年交道的成年人了，怎么会意区区霸王条款呢？
当即有两个住近的决定加入养殖队伍。
其他人因为距离只能投以艳羡的目光，还有的人盘算不周酒店住几天，为自己的水族缸做个前期试验，回去养缸的，很自的贡献了榨取价值。
楚辞一波收获，满意足的走出了会议室。
“有项目了？”看到他的样子，正休息室看电视休息的余惜问道，“要加入到服务表上吗？”
“不用了，这是专业人士可以玩的，就不折腾我们的服务器了。”楚辞说道。
他这个回答让所有“专业人士”都『露』出了开的笑容。
余惜了头，继续看电视。
楚辞也瞥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这是……”
“地震！”余惜说道，“还好不是我们国内，好像是北极哪里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