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风险实验
3月31日夜晚10点30分 荒野
张马：“你真的确定吗？我已经重复问了你3遍了。”
克里斯托弗：“不然呢，有一块区域的确是未知的，谁会知道那些冻土之中还存在什么东西。最后，请你别问了，我现在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了。”
“这到底是一个一个一个什么地方啊！”张马有些恼火。
“你脑袋是林檎做的吧？”克里斯托弗回道。
现在9队的车队已经在去往海参崴的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了，但是今晚的荒野充满了不安感，仿佛进入灾难前夕。
“如果到达了那个地方，那么我们就得马上戴上分发的防毒面具，”克里斯托弗说道“因为我完全无法想象吸入毒气造成的伤害是什么，总之千万不要吸入它就行。”
张马：“可是那分发的防毒面具在哪里呢？”
克里斯托弗：“就在应急包里，你左前方就是。”
张马：“最好是有效果。”
车队又安全行驶了四个多小时，现在是2036年4月1日凌晨2点17分。
张马：“你说的那一块区域怎么还没到？”
克里斯托弗：“啊这……应该还有2公里，但是你还很希望进入那里吗？”
张马：“……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最好是越早通过那里就越安全。”
车队大约行驶了2公里后，克里斯托弗隐隐约约看到了前方的大雾，现在它还在蔓延。
张马离开打开对讲机：“所有人，现在马上找到驾驶位左前方的应急包，打开后快速将黑色滤毒罐接在防毒面具上，仔细佩戴好它，并检查密封度！”
“收到，了解！”
“收到，正在寻找！”
“收到，知道情况了！”
“……”
我们已经开始浸入毒雾之中，所有人（甚至那两只猫）的心都紧绷着，防毒面具下均是流满汗水、紧张的面孔。
大约再次行驶了两公里，我们离开了那个不明所以的地方，应该所有成员都放下心来了。
“艾因，你怎么了？你说你几乎啥都忘了？！该死，毒雾估计渗透了。”
“德鲁克，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这……”
没错，部分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仍然中招了。
这些人都症状表现都颇为相似：昏厥、严重失忆、虚弱。
还没有上战场，队内就已经有损失了。
张马：“如果能收到，那么请回复！我们需要立刻停车解决伤员的问题。”
“好吧……收到。”
“知道了。”
“了解。”
车队停在了公路的旁边，并围成了一个圈。
克里斯托弗：“车厢里有担架之类的东西吗？现在我们得把这些人抬空地上！”
卡门：“有……确实有，但是我们难道能把他们已经丢失的记忆找回来吗？”
众人陷入了沉默……
张马更加焦急，一直在空地上徘徊，作为整支队伍的管理者却无法做任何事。
我也努力思考着有什么药物可以恢复那些人的记忆……那种东西怎么样呢……
解决方案只有一个——cogitoer，高回报高风险！
cogitoer本身是可以作为强效记忆修复剂使用的，但是使用它必须十分谨慎。
如果剂量高于阈值，那就会造成对象当场脑死亡。
如果剂量低于阈值，那就会导致对象的记忆或想法具象化，有时甚至会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还有，不管是它的蒸气还是液体，对某些物体均具有强渗透性或强腐蚀性。
然而更大的问题是——以上事件一旦发生，根本没有任何方法逆转它！
反正这玩意很危险，剂量多了还是少了，亦或是意外泄露都会造成严重后果，但是它的回报也一样很高。
我从次元之门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cogitoer储罐和注射装置，依次打开了保险。
然而这玩意的注射操作只有我记得，并且过程十分复杂，这些时间完全教不会其他人，最终只能是我进行操作。
额……用爪子完成这一项任务可谓是难上加难，如果想安全完成整个过程至少需要17分钟……
cogitoer注射过程大体分为五部分，分别是：
“提取cogitoer——将注射装置和储罐的保险全部开启，先调好注射装置的量程，然后再把它的输入口慢慢接入储罐输出口。调整好需要输入的量，润滑好电机齿轮，然后设置提前速率。最后启动提取程序。
密封——提取完成后，先把注射装置的输入口密封，然后密封储罐输出口。此时注射装置和储罐还不能分离。
消毒——cogitoer的注射方式并不是常规的静脉注射或皮下注射，它需要直接注射到大脑前额叶皮质之中，因此消毒位置及方法也完全不同。
用普通的医用棉棒蘸取适量稀释过氧乙酸溶液，然后均匀涂抹在眼部皮肤。
用蒸馏水清洗注射装置的注射头。然后用普通医用棉棒蘸取适量3碘溶液，反复均匀地擦拭注射头，再次用蒸馏水多次清洗，然后套入无菌盖。
注射——过程类似于前额叶切除手术（lobotomy），先将对象左眼睑掀开，打开注射头无菌盖顶端的缺口，然后慢慢将注射头从对象眼球上方插入颅腔，通过传感器信号判断注射情况，注射完预定的剂量后缓慢移出注射头，随后完成另一半的注射。
仪器安放与观察——完成注射后应当使用注射装置自带的销毁功能销毁装置内剩余的cogitoer，并合理安放。
由于cogitoer的反应需要一定时间，此间时刻监视好对象的各项状况。”
当我完全回忆起操作指南时，又想到了当年噩梦般的操作训练，太令人“难忘”了！
那……开始咯？
经过了比器官移植手术还要令人心惊胆战的注射过程，我终于完成了对那2个人的惊险cogitoer注射过程。
进行收尾工作的时候，我大意了，没有闪！一滴cogitoer液体滴到了张马的手机上（但是我并没有注意到还有一滴cogitoer滴到了我的皮肤上）。
张马“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啊啊啊啊啊～快去拿纸去！”
此时已为时已晚，cogitoer已经把张马的手机腐蚀出了一个窟窿，主板已经损坏了。
张马：“我的林檎27 pro max plus手机！我花了整整11451块钱啊！哎……算了，反正我又不是没钱……”
卡门：“啊……这事也就这样过去吧，别弄太大声了，伊诺克和丽莎还在睡觉。”
完成安全收尾后，我们再次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