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败露
益生堂的雅间内,几个人围着桌子坐着,精美的菜肴是平时都不怎么吃到的,六子跟苟柱两个人眼睛都瞪直了直吸溜口水了。
只有秋微之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抠着的自己的指甲低头不语。
姜泽贤给夹了一筷子鱼肉,“这是怎么了,出来吃饭,怎么还一脸的不开心啊?”
秋微之扭捏了下,嘟囔了一句,“我都可以走路了,为什么还要我坐轮椅?”
“好了,吃饭吧,你腿没好利索,走的时间长了会造成二次损伤,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再说了,别人都还不知道你腿好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听完这话的秋微之撅着嘴唇,一脸的不情愿,虽然姜泽贤这么说,他可以理解,但心里就是有些不情愿,慢吞吞的拿起筷子,说了声知道了。
他们很少有这些可以聚在一起的机会,就借着这个机会,姜泽贤发表了下自己的想法。
一杯酒下肚之后,姜泽贤才说:“各位是我来这边遇见的第一波人,不管之前的恩恩怨怨,我们也一同走到了现在,在这期间,我很感激大家。”
姜泽贤本身不是一个酗酒的人,今天不免喝的有些多了,有些上头,将一桌人的脸看了个三四回,是啊,他初来乍到,一个人也不认识迷茫慌乱的时候,这些人不管是用什么羁绊,始终是陪着他的人,有说有笑,才不至于让自己觉得在这里他只有一个人。
“以后呢,大家都好好的过吧,我们以后啊,也就有了自己的宅子,不再这里受气看人脸色。”
“以后我们凭自己的本事吃饭。”
一顿慷慨激昂,姜泽贤竟然不自觉的抹起了眼泪,给一桌子人整的饭也吃不下去了。
“不,不是,姑爷,好好的,你说呢哭什么啊,这不挺好的。”
给苟柱吓一激灵,立马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姑,姑爷,小的承认一开始确实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姑爷成全呢,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介粗人一般见识,小的这里给你赔罪。”
六子腾的一声也端着酒杯站起来,“对,是是是,苟哥说的是,六子也给您赔个不是。”
姜泽贤摆摆手,端起一杯酒,举杯,“不说那么多,都在酒里了。”
否极泰来,若是有好事发生呢。
几个人兴致有些高昂,难免喝的有点多,要不是秋微之劝住了,几个人还真搬不回去,姜泽贤拉着秋微之的手一直摸搓,眼睛红红的,像是有很多的委屈,秋微之抬起手捻了下眼角,嘴角升腾起一抹微笑,摇头说着没事。
真的没事吗?
姜泽贤想问,真的会没事吗?
躺在床上,姜泽贤闭上眼睛,鼻子里喘着粗气,胸闷的难受,秋微之无法只好大事毛巾给擦拭着,嘴里嗔怪了几句,“早说少喝点了。”
姜泽贤抓住秋微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哼哼了两声,喟叹一声,“今儿高兴。”
秋微之不管他高不高兴,心里没好气的用手拍掉姜泽贤的手,把手抽出来,将毛巾在水里浸湿,随后拧干,又给擦了下脖子,将衣襟扯开,擦了下胸膛,宽肩窄腰倒三角,秋微之咽了咽口水,撇开眼睛,想起自己今天大胆的一次,突然觉得脸红,耳尖也红红的。
快速的擦完,连忙逃跑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太放肆了,毛巾擦到胸部以下的时候,秋微之盯着鼓鼓囊囊的一堆就想入非非。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秋微之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时不时的瞄向对面,脑子了的画面不断地冲击着秋微之,他其实还没有准备好,他想了很久,哥哥帮了自己那么多,他也没什么能给的,只好以身相许,可是哥哥不同意,哥哥也不碰自己,想了又想,秋微之烦躁的拉起被子盖在脸上,蒙头哼哼了两下。
翻了下身体,秋微之也看了过去,反正哥哥现在也是迷糊的状态,自己偷偷的过去,哥哥肯定不会发现,秋微之蹑手蹑脚的下床,悄悄地走过去,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脸红心跳的将自己埋进姜泽贤的怀里。
姜泽贤无意识的将人搂紧,睡着之前,秋微之还在想,明天哥哥要是问起来,他就说是哥哥喝醉看之后硬拉他的手,还不让自己走。
猛地惊醒,姜泽贤看着怀中的人,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跳,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庞近在咫尺,吞咽了下口水,粉嫩的嘴唇就在自己的眼前,姜泽贤慢慢的靠近,快要碰到的时候,小孩转了下身体,姜泽贤蜷缩着手指移开。
调整了下睡姿,继而抱着小孩眯起了眼睛,说不清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感激多,还是喜欢多,只是来到这边见到的第一个人,又是另一种关系。
东院这边琴瑟和鸣,前院就有些不尽人意了,灯火通明,三个人各坐一边,谁也不理谁,秋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经历,脸色阴沉的可怕,秋浩宇也是一脸愤恨的盯着自己的爹爹和章恒,凭什么,到底凭什么,自己的爱人到头来竟然喜欢的是自己的爹爹,此刻不知道是杀了章恒的心情多,还是恨自己的爹爹多。
事态的发展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晏清跪倒在秋景的面前,哭着说,“老爷,是我糊涂了,你就看在我没有功劳也又苦劳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
秋景喉咙发紧,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怒起拍桌,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厮身体颤了颤,有些在心里嘀咕,以前装的多神气,没想到是个下贱胚子。
秋景颤抖着嘴唇,指着晏清,他不想承认自己这些年的喜欢和爱意付之东流,但自己问心无愧,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晏清的事情,他在家当自己的主母不行吗?非得做出这让人不耻的事情。
“我秋景试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晏清脸上滑过两行清泪,他该怎么说,他现在百口难辩,目光投向秋浩宇,却在秋浩宇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和不信任,他看向章恒,章恒低着脑袋,秋浩宇最先气不过,“爹爹,你现在还功夫看我相公?”
秋景目眦欲裂,一掌将桌子上的茶盏打落,“你,你竟然还敢看?”气的后仰捂着自己的胸口。
“老爷,老爷,老爷”看到秋景向后倒去,晏清实在顾不上其他了,连忙奔过去接住,“快去请郎中,快去请郎中。”
秋浩宇狠狠地瞪了一眼章恒,好脏,相公脏,爹爹脏,就连自己都是脏的,没有什么表情的走过去,看着紧闭眼睛的父亲,真是替自己和父亲不值,抬头入眼是紧张急切满脸泪水的晏清,秋浩宇直视着,惺惺作态,现在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样子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