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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哥儿就不应该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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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声燕语,醉倒温柔乡好不快活。

    贤者时间过了之后的章恒,在小娘子娇滴滴的声音中拿起衣服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出来几两银子,顿时 反应过来,前段时间秋浩宇给他的银子几乎被他花光了。

    光着膀子提着衣服站在地上尴尬的朝床上的小娘子笑了下,“娘子,小生出门忘带钱了,小生这就取来给你可好?”

    小娘子的脸色微变,但也是忍住了,把薄被往上拉了下,轻笑一声,“那是自然,只不过你取钱的这段时间里,我还是属于你的人,也是要算钱的哦。”

    章恒不干了,又不是给自己干,凭什么空闲的时间还要算钱,真是个吃人吃钱的行当,扔下衣服,“你一个婊子还要立牌坊啊,又不是给老子干,还多收钱?”

    小娘子也不跟他吵,只是捂着帕子开始哭了起来,门外候着的丫鬟第一时间去通报了鸨母,这事司空见惯,听见里面的哭声就知道这银子啊难拿。

    开门做生意,尤其是皮肉生意,从她这儿进来的儿女,哪个不是她的心头肉,都是为了活计,只不过是换了个生存方式,吃抹干净还不给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章恒站在地上套着衣服,门“哐”的一声被打开,章恒慌不择路的套着衣服,企图用衣服掩盖自己。

    鸨母进来轻瞥了一眼章恒,鸨母今年三十一二,却也是风情万种,保养得当,身段优美,章恒在挺翘的屁股上盯了一小会儿。

    “我家妹妹受了欺辱,公子一句没钱,怎的能打发的了?”

    “若是公子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拿不回来五十两,银子就得翻倍了。”

    什么?章恒瞪大了眼睛,怎么还坐地起价了,但是他的确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银子,就算现在是去求秋浩宇也不一定能拿的出来,再说了,秋浩宇还在家关着,自己进都进不去,更别奢望了。

    “鸨母,鸨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拿回来的。”只好跪着求鸨母能够通融,听这话的意思是暂时没有银钱了,谁给你几天时间呐,当这开门做生意,是做善事啊。

    鸨母脸色变了变,对上章恒的时候虽然是笑脸相迎,但眼里确实射出了利刃,摆弄了下自己的头饰,笑语晏晏的说:“公子说笑了,我这开门做生意的,哪有赊账的啊,你睡我妹妹的时候可是睡的很利索,怎么这交银子还能缓几天呢,你说说也不是这么个理儿,难不成你下次叫来银子,我让你缓几天再来见我妹妹?公子恐怕会掀了咱家的房顶吧。”

    “鸨母,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一定能拿过来。”

    话已至此,无需多说,既然拿不来银子,就用身上能换钱的物件换,鸨母细细打量一番,指着章恒身上的衣服,“公子既然取不来银钱,不如用身上这件衣服和腰佩来换如何?”

    腰佩价值不菲,鸨母风花雪月,什么没有见过,能值不少银子呢。

    听见这话,章恒立马脱下了衣衫,只穿了个里衣,腰佩也拿下来,悉数奉上,只要不为难自己怎么都成,这都是秋浩宇给他买的,钱数不知,鸨母要给了就是,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以后的日子里,自己再找秋浩宇要就是了。

    摩擦着手里的腰佩,玉地质感润滑,凉意渗透,青年才俊均为一个情字,也是因为情字断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或者哪家的哥儿。

    “来人,打发了。”

    拿走了玉佩,丫鬟上来收拾了衣物拿去当铺当了,一件衣服留着能干什么用,自然是当了换来银钱好使。

    章恒怎么也没有想到被人羞辱一番就算了,骗走了身上的衣物和腰佩,还要被人打出来,鼻青脸肿的赶出来。

    “没钱还出来嫖,呸。”两个比章恒还要魁梧的男子像是提小鸡一样,将章恒提起来扔了出去,鼻孔一股暖流,摸了一把,全是鼻血,章恒狠狠地看着,他发誓一定要还回来,等自己傍上了那个哥儿。

    “呸”了一声缓慢的爬起来,身上各处都是痛,摸一下眼角都是疼的厉害,都说别打脸了,就靠这张脸混。

    失神落魄的往家里赶,没看清路中间跑过来的马车,马儿受惊抬起双腿马车向后仰了下。

    马车里的晏清跟秋浩宇直直的朝后面倒去,秋浩宇的脑袋直接撞在了窗户上。

    出门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儿好心情的晏清,气的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桌子愣是被拍出来一条裂缝。

    “爹爹,疼。”

    秋浩宇摸着后脑勺一个大包,疼的突突跳,一张脸委屈的皱在一起,寻求安慰,晏清看了一眼,呼呼了两声,“没事,只是撞了一点点,休息两天就好了,不哭了。”

    儿子受伤了,心里的气也暂时消了一半,不过,是哪个不长眼的啊,没看见这么一辆马车在路中间?晏清掀起帘子就出去了,从马车上下来。

    冷眼的瞥见地上一男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光脚躺在地上,要不是马车勒的及时,早已成为了马蹄下的魂儿了。

    秋浩宇眼角微红,揉着脑袋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爹爹,好了吗?可以走了吗?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啊。”

    晏清叉着腰,厌弃的朝地上看了一眼,招招手示意车夫将章恒搬到路边扔下去,车夫提起地上的人扔在路边,顺便踢了一脚,“走路多长个眼睛。”

    麻木的章恒在路人的同情心和好奇心中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裹紧了自己,落荒而逃,没了一开始的端庄优雅,只有明晃晃的狼狈。

    车上晏清还是放不下心检查了下秋浩宇的脑袋,这脑袋可不能坏了,秋浩宇见此憋着眼泪往晏清怀里拱了拱,晏清也就不再生气了,只是拍了拍秋浩宇的后背。

    在心里筹备着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自己的宇儿站在比别人高的位置。

    怜爱的摸了下自己儿子的脸颊,才发觉这段时间消瘦了很多,突然想起自己那时候打了他一巴掌,父子连心,秋浩宇莫名的也能感知出来,吸了下鼻子。

    抱着晏清的腰闷声的说:“不疼的,爹爹,早就不疼了。”

    无声的叹息了下,抱紧自己的孩子。指尖挽起耳边的掉下来的青丝。

    “你啊,要沉住气,一切都慢慢来,不能急。”

    “可,那就是。”

    对上晏清的眼神,秋浩宇噤了声,委屈巴巴的将头埋进晏清的怀里。

    虽然得了轮椅,秋微之的开心明显比一开始少了很多,姜泽贤看出来了并没有多说,推着秋微之在院子里转悠。

    突发奇想,停下来捏了捏秋微之的脸颊,小孩这段时间的确是养起来了,面色红润,看着也没有以前那么瘦,捏着都有肉了。

    “想不想自己动手做汽水?我教你?”

    秋微之盯着瓦蓝的天空突然回头,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姜泽贤笑了,握着椅子,“走咯”。

    得给找点事情做,不然憋着容易憋坏,于是一切照旧,只不过主角换成了秋微之,秋微之亲自采的松针,亲自洗,亲自泡,最后用白布蒙起来的时候,姜泽贤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成就感满满,这就是养成的快乐啊,原来看着别人笑也是一种幸福。

    六子背着一箩筐的细支木头,抹着汗水一脸的不情愿,就知道指使我干活,那苟哥闲着也是闲着,就他一脸献媚狗腿似的跟在姑爷身后,好像别人不知道自己似的。

    嘀咕了两声,“姑爷一天尽是想法多,整这么多事,也没见着那个东西做出来好看啊。”

    往背上掂了掂背篓,听见声音,躲在后面悄悄的看了看,二少爷哭着进去了,说是被撞到了头,六子就一阵无语,撞到个头有什么好哭的,我们少爷都被你欺负成那样了,撞个头你就哭。

    翻了白眼提起背篓去了东院,放下背篓之后,拿起院子里苟柱给他准备的白开水一口气闷了,将嘴角流出来的水用袖子擦了下。

    提着背篓走到少爷面前,边掏木头边说,“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二少爷撞到了头,哭声可惨了,说是回来的路上马车差点撞到了人。”

    秋微之听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人没事吧。

    六子接着说:“听说啊,今天夫人带着二少爷去娘家,结果大舅哥在外面惹事,正好被推着林老爷的林少爷撞见了,结果林少爷直接给押到了牢里。”

    姜泽贤蹲在一旁扯下一堆马冰草编着玩,听到这儿停下手里的活计,竖起耳朵听着。

    “事情是这样的”

    姜泽贤:万能的开头,你快说得了。

    “事情是这样的,林少爷推着林老爷出来透透气,结果遇到一男子暴打自己的哥儿,还把自己的孩子扔在了地上,结果林少爷看不下去了,就把这个人给打了一顿,叫人押到牢里去了。”

    “然后大舅哥看见煽风点火,引起了林少爷的注意,少爷气的直接给押了进去。”

    “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什么大舅哥是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能让林源给抓进去?”

    六子咽了下口水,听到姑爷连名带姓的称呼林县令的儿子,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这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大舅哥说人家打自己的哥儿,天经地义,说哥儿本身就不应该被生下来,男不男女不女的。”

    “切!~”姜泽贤把自己编好的带子扯断了,秋微之猛地看向他,手把紧了扶手,控制了自己的呼吸,“林源别是把这个垃圾给放了?”

    “都这么认为,那哥儿生下来,也不是哥儿自己能决定的,再说了,他弟弟不是哥儿?他靠着弟弟接济生活当个米虫,他还有理了?”

    越听越上头是怎么回事儿,姜泽贤气的差点口不择言,要不是看到秋微之,硬生生把自己要出口的脏话咽回去,朝天翻了白眼。

    见被自己扯断的带子,只好坐下来重新拿起来四根马冰草接着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不,秋浩宇,你们二少爷也是哥儿,咋啦,哥儿咋啦,哥儿不是人啊。”

    苟柱端着一杯水过来,“冷静,姑爷,冷静”。

    冷静不了一点儿。

    秋微之悄悄的松了口气,在他听到哥儿就不应该出生的时候,其实心里满是忐忑,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自己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

    “看夫人脸色不好,从时间上看,应该也是没怎么在娘家呆就回来了,听说还找夫人要钱去赎大舅哥呢,夫人跟自己的娘亲吵了一架,路过的人说吵的可凶了。”

    突然就共情了晏清是怎么回事,姜泽贤再次扯断了自己刚编好不久的带子。

    秋微之忍不住开口,“你别折腾草了,都让你扯了一地了”。

    抿嘴朝地上看了一眼,讪讪的笑了,“夫君说的是,我收拾。”

    虽然习惯了,但还是接受不了姜泽贤当着别人的面叫自己相公,脸色微微出现了红晕,嗔怪的瞪了一眼姜泽贤。

    捏了捏秋微之的掌心,站起来捶了捶自己的腰,“明个我们出去透透气,也去集市上转转。”许久未曾出去的秋微之其实在姜泽贤一开始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恐慌的,因为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几个人以外的其他人,所以他是不敢见。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答复,姜泽贤也不着急,曲指刮了下秋微之的鼻尖,“今晚给你做好吃的。”说完就去洗手了,苟柱听见之后屁颠的跟在姑爷身后,献媚,自己可以,反正有好吃的,“姑爷姑爷,多做点呗,小的也馋的紧。”

    “我给你们少爷做,哪来你们的份儿?”

    “就我们几个人,多做点,一起吃吧。”秋微之弯腰把地上的马冰草捡起来学着姜泽贤的样子拿出来匀称的四根串起来,也开始编了起来。

    得,院主人发话了,自己还有什么说的,也是两个人的饭也不好做,将手上的水甩干净,径直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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