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狼心狗肺的寒门状元9
君嬷嬷上前几步,附耳在陈嬷嬷身边,简单地交待了下两家结怨的经过,又恭声向陈嬷嬷道歉。
秋光适时递上了一个精美的荷包,君嬷嬷接过,悄无声息地塞到了陈嬷嬷手里。
“都怪老奴没处理好这事,让她们钻了空子,也让嬷嬷受累了。”
陈嬷嬷接过荷包随手捏了一把,马上摸出,这里面装的是银票,脸色稍霁。
再看跪在地上一脸粗鄙的杜老太,陈嬷嬷眼中迸出阴森的杀意。
一个刚从乡下进城的农妇,竟敢把她们长公主府当枪手,哄他们给她干活,让公主府与靖北侯府生怨,自己坐收渔利?
呸,她也配?以为她儿子是今年新科状元,寒门学子,就敢算计到长公主头上来了?
陈嬷嬷悠悠叹道:“这也怪不得你们,几个贱妇敢戏弄老身,带走,连外面三个一起。”
余婆子一听,吓得掉头就跑,杜老太也会意过来,她们闯大祸了。
两个侍卫快步上前一抓,随手撕了两块布塞到两老妇嘴里,架起两个老婆子转身便走,忽觉脚下溅起水珠,隐隐还夹带着臭味,不禁眉头一皱。
低头一看,杜老太吓尿了,滴滴嗒嗒的水声从裙下流了下来,滴在院子的草地上。
侍卫暗叫晦气,手下用力,杜老太顿时痛得浑身颤抖,手臂骨头断了。
君嬷嬷看得分明,陪着笑脸又给陈嬷嬷塞了个荷包:“嬷嬷,众侍卫兄弟辛苦了,请他们喝杯茶水!”
“你有心了。”
陈嬷嬷淡笑着接下了荷包,随手塞给了侍卫长:“君家姑娘请你们喝茶的!”
侍卫长谢过君嬷嬷,陪着陈嬷嬷带着侍卫爽快地走了。
君嬷嬷与轻罗秋光等人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流霜回房换了一身衣裙,轻罗与秋光便回到了房间,看到流霜坐在梳妆台前,连忙抓了一条棉毛巾上前。
用棉毛巾把她的头发裹起来,一边吸水一边擦着:“姑娘,你下午跑哪去了?侯夫人派了刘嬷嬷过来,怎么找也找不着。”
“找个地方清静一下,不用找,我自有分数。”
流霜神情冷然,轻罗不禁心中担忧。
主子为什么要独自清静?估计是给杜编修伤心了,她原来那么喜欢杜编修,嫁进来才发现那人不是东西。
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头发差不多干了,她低声问:“母亲那边有说什么没有?”
“夫人担心姑娘,说明天派人过来接你回去。”
流霜摇了摇头:“回去就不必了,再怎么说,闹成这样,留在府中对谁都不好,我就在这里住着,偶尔回去探望母亲与兄长就好。”
轻罗闻言更是心疼,肯定担心影响侯府声誉,主子这回遭了大罪了。
都怪那个杜状元,仗着主子温柔善良,把主子害苦了。
只希望他们一家早得到报应才好。
待头发干透,流霜低声吩咐道:“最近没事,我就不出门了,过些日子我再回侯府看母亲。”
轻罗应了一声,忽听浴池那边传来一声惊呼,秋光的尖叫声在夜色中显得十分突然与震惊。
流霜忽然想起浴池中的少年,身形一闪,便去了浴室。
秋光满脸惊恐地盯着浴池中少年,刚才她看到池子当中一件白色里衣在池中沉浮着,便想把里衣捞起来。
谁知伸手一捞,不仅没把里衣捞起,反而一个男子从水中显出形来,可把她吓坏了。
流霜一把捂着秋光的小嘴:“闭嘴,你想把外面的人引进来吗?”
听到主子的声音,秋光颤颤地护着流霜:“姑娘,快走,有鬼,这里有鬼——”
“他不是鬼!”
流霜说着白了谈宴清一眼,把秋光推出了浴池:“别闹得人尽皆知的,这里明天再收拾,出去!”
“姑娘,你一个人在这——”
“担心什么?我现在和离了,找个男人又怎么啦?谁管得了我了?”
秋光一脸震惊之色,却见流霜一脸坚持的神情,只得忐忑不安地出了浴室,顺便把门外的轻罗也拉走了。
流霜伸手把晾衣架上搭着的红衣取了下来,扔给了谈宴清:“起来,我们淡淡。”
她说完转身出了浴室,坐到梳妆台前。
谈宴清终于回过神来,缓缓从池中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燥热全散了,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惊讶地运转一下真气,却发现体内真气充盈,就像吃了什么大补丹似的。
这浴池的水是好东西,他敢打赌,如果坐在池子里打坐修练真气,修炼的效果与速度 肯定更好。
脱下身上湿透的里衣,换上干净的红袍,一丝淡淡幽香若有若无,就像君流霜身上散发的少女淡香。
他想起刚才君流霜穿了他的衣服,再想起流霜在水中曲线玲珑的娇躯,俊脸不禁微红。
两世为人,谈宴清从来没跟女子亲近过,上辈子他成了废人,当然对女子没兴趣。
而这辈子,从逃命到现在,精神放松下来,再回想起流霜那张勾人的脸蛋,自己的衣袍曾经包裹过她曼妙的娇躯,便觉脸上热得心慌慌。
这一世,她跟杜亦翃已经和离,而他与她,两人刚才还泡在一个池子里。
谈宴清抿了抿嘴,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虽然他从来没有过娶妻的想法,。
如果那女人是她,他觉得自己可以接受。
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谈宴清整了整衣衫,把头发擦得半干披在身后,走出了浴室。
顺着阴暗的长廊走进房间,看到房中的拔步床与梳妆台,他不禁愣了下,这是女子闺房?
谈宴清连忙低下头,向流霜行了一礼。
“坐吧,我有点事情问你。”
流霜朝着几步外的椅子努了努嘴,示意他坐到那边去,一边慢慢打量着他。
“说吧,为什么跑了浴池里?谁派你来的?”
“君姑娘,小生深感抱歉,但小生可以对天发誓,没人派我来。”
流霜勾了勾唇,瓷白的脸上似笑似讽之色:“没人指派,你倒会挑地方钻。”
谈宴清脑子情不自禁回想起两人泡在池子的一刻,俊脸更是发热。
“抱歉!”
“别跟我说抱歉,抱歉有何用?”
流霜嗤了一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捅你一刀,把你心脏也捅穿了,然后我说个抱歉,你也原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