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定是系统卡了
沉默，是今晚的直播间。
整整过了十多秒，才有人弱弱地在公屏发言：“有没有哪个大佬说一下这考试满分多少分啊？”
“三……三百分……”
“我去年参加过，我作证楼上说的对，我当时就拿了二百分出头，现在在北大。”
简简单单的三条消息过后，公屏又恢复了寂静，完全不复出分前的热闹。
所有人的心里都只有一句：假……假的吧……
镜头一转，查分界面被陈让温润俊秀的脸替代。
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熟悉的浅笑，不张扬，却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杨杰和陆子湛成了直播间众人的脸替，哪怕杨杰和陈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也难以相信那样的分数会是陈让考出来的。
“让……我……你……”杨杰看看陈让又看看镜头，结结巴巴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仿佛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饼砸晕了脑袋，天，这就是一夜暴富的感觉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子湛终于反应过来，失声惊呼。
有不少陆子湛的粉丝在公屏支持他，但要说作弊什么的，那这“污蔑”也太不靠谱了吧？
谁靠作弊能够把那样变态的竞赛卷子做到满分啊？
就算是收买了出卷老师都不可能做得那么“显眼包”吧？
而且这种等级的竞赛出卷老师，那可都是业内大拿，当今数学界的领军人物，又哪里是这么容易被收买的？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会不会是刚刚网站卡出了bug，导致真实分数没有显示出来啊？”
一个不知名的小号在公屏弱弱发言。
别说，在所有的猜测里，这个想法还真的最有可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排除一切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个答案不论怎样令人难以置信都将是正确答案。
有一个人发声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
尤其是这次的赌注可是实打实牵扯到绝大部分在线观众的利益，钱钱马上就要打水漂的观众自然不会放过这最后的稻草。
“陈让重查成绩！”
“万一是bug那我们岂不是血亏！”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似乎已经咬定了陈让就是卡上了系统的bug，毕竟这项数学竞赛举办那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考到满分！
连杨杰都忍不住抓抓脑袋，犹豫地看了陈让一眼，满脸写着纠结。
陈让面色如常，快速扫了一眼公屏留言后，悠悠地与陆子湛对视。
陆子湛重新恢复了一贯趾高气昂的样子，尤其是见着那么多人站在他这边，愈发有恃无恐。
啧，怎么会有人死一次还不够，还想多死两次的啊？
陈让颇觉好笑，同情地叹口气，重新打开查分界面。
这次的查分界面丝滑至极，毫不卡顿，成绩直接怼脸。
分数那栏还是写着加粗的“300”。
既然有人想输个明白，那他不介意做个好人成全他。
【这个班不上也罢】：有没有其他大神也参加了这次数学竞赛的啊？这真的不是bug吗？
【不上清华不改名】：我参加了，我查分了，分数低得一批……
【吃不了学习的苦】：我也查了，怎么不给我卡个满分的bug？！
……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很难以置信，但陈让真的可能考了满分。
嗯，还是那句话，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个不论怎样难以置信都将是真相。
现在压力来到陆子湛这边。
陆子湛的脸迅速变得僵硬，原本洋洋得意的笑早已灰飞烟灭。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阴沟里翻船？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依然很难相信这会是陈让的实力。
原本在公屏舞得开心的陆子湛“阵营”选手，此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全都沉默下来。
刚刚叫的有多欢，现在的脸就有多疼。
陈让优雅地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吹了吹，道：“陆少爷，请吧。”
明明隔着屏幕，明明陈让也没有看他，陆子湛却觉得仿佛有成千上万双眼睛正盯着他，看得他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子湛咽了咽口水，强撑着道：“数学竞赛协会还没有公布最终排名，万一你的成绩有误！等官方发通知了再说！”
这其实就有点没品了。
陈让轻啧一声，摸了摸下巴：“陆少爷，你是不是……输不起啊？”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尤其是配上陈让那温柔的语气和无辜的表情，更让人觉得陆子湛狼狈不堪。
陆子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也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拖延时间。
那投进去的50万不重要，对他来说不过洒洒水，但是那个惩罚是真的在把陆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的吧！
不，他爸一定会知道的……
【吃瓜一号选手】：笑死，没想到平时看着挺横，居然真的输不起。
【花园宝宝一号分宝】：没有人觉得陈让真的很帅吗？！
【日常爬墙】：楼上+1。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场面近乎僵持。
陈让不紧不慢，等着呗，反正他有时间。
很快，公屏上就有人贴出了链接，是数学协会公布的竞赛结果排名。
陈让的名字赫然高居榜……二。
排在陈让前面的是柯宇，两人的分数都是300分，并列第一。
林莲仲在看到这份排名表的时候人都有点恍惚。
她终于知道陈让说的“不能拿到第一，却也不会是第二”是什么意思了。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和柯宇一样以满分的成绩并列第一吗？
他对自己有信心也就罢了，如何能够这样精准地判断他人的实力？
甚至还想到了准考证因素，知道在分数相同的情况下柯宇会排在他前面……
林莲仲开始觉得头皮发麻，知道他很强，但是不知道他这么强。
“呼，看来是捡到宝了啊。”林莲仲喃喃自语。
今晚注定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陈让一早就在投注后台设置了定时开奖。
“叮，银行卡到账三千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