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平行世界（9）再次
离开温暖的室内, 司婳裹紧厚的羽绒外套，夜里的寒风无孔不入，灌进耳蜗, 双耳冻红, 只穿着肉『色』腿袜的脚脖子阵阵发凉。
温差大，需要时适应。
她该给言隽打电话, 拿起的手机被忽然闯来的人夺走，司婳惊愕抬头，贺延霄那张冰冷的脸猝不及防撞进视线。
“聊聊？”
司婳当然是不肯跟他走的，两分钟后, 一起踏上二楼, 走廊静谧，放轻的脚步声依然清晰。
她发现贺延霄对自的态度很越来越奇怪, 明明到目前为止也没接触过几次，即使有好感, 也不该到生出执念的地步。
难道是上次在电影院拒绝告白让他丢了颜面？心里不平？
“贺先生，有什么话，就在这一次『性』说完吧。”她可不想牵连不断。
“呵, 这就改口了。”
“只是觉得这样的称呼更合适。”
贺延霄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 浑身充斥着成熟男人的魄力，那仿佛被岁月沉淀过的气质会让人忽视他的龄。
“刚开始我们也相处得很好。”贺延霄也不磨蹭，直接开见山, “为什么这么快变卦？”
“的确，最初我对贺先生是抱着感恩之心的，逐渐发现跟我之有许多共点，我为那就是默契……”
“但后来，跟我说的那些话, 让我明白，我们不合适。”
尽管她委婉的拒绝，贺延霄仍追问不停 ，非要她说得清楚明了。
事已至此，司婳干脆把话说开，“就从最近的说吧，那天拿susan的画送我，要我跟在一起，对我来说真的很突然。”
“susan是最喜欢的画家。”
“是的，我不否认这一点。”不知道贺延霄是从何得知她喜欢susan，但她知道妈妈的画价值不菲，贺延霄肯拿来送她，的确了心。
但他没问过，这是否是她想要的。
“喜欢的东西，我都可给送来。”
“觉得一个人的心意是通过他赠送品的价值来体现的吗？”贺延霄表达喜欢的方式在某种意上来说没有错，但她无法苟，“贺延霄，我真的不明白，明明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我为，只是不喜欢过激进的方式。”
“我只是不喜欢目的『性』强的行为。”
“行！”贺延霄嘴侧一扬，勾起嗤笑，“他靠近是循序渐进，我喜欢就是目的『性』强，司婳，这个理由恐怕站不住脚。”
言隽的出现让他警铃大作，一番查探才知，两人早已经开始接触，言隽频繁出现，反倒抢先一步夺走她的注意力。
那么明显的目的，她不是接受了？
司婳缓缓摇头，又说到两人在支持她设计上的不方式，再次表明她跟贺延霄观点不合。
贺延霄想要一个理由，她就明明白白的拎出真相，让他死心。
“一辈子那么长，凭什么觉得们能走到最后？”贺延霄磨牙切齿，他竟不知自这一世倾注的心与支持反倒成为司婳排斥他的理由，这让他倍感无力。
“什么意思？”司婳下意识蹙眉。
“我可等，等到后悔的那天。”
听起来真是痴。
偏偏这份带着执念的深是司婳无法理解的，“贺延霄，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再自恋一点说，拥有一张不错的脸蛋，但身边应该不缺容貌姣好的女人。”
“除此之外，我在想不通自有哪里让放不下？”
脾气吗？才华吗？可那些贺延霄都不曾了解过，又何谈喜欢。
在司婳的记忆里，他们系交织点真的非常非常少，少到那些记忆犹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
“我们曾经明明……”汹涌的不甘卡在喉，贺延霄五指攀在桌面，仿佛巨大的吸盘将他的双手紧紧扣住。
圣诞节后到现在，他发疯般请来那些谓的高人探究其中奥秘，却越发觉得，那些鬼怪神谈的重生，更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到最后连他自的辨不清真假。
“贺延霄，很抱歉拒绝了的心意，希望能找到真正合适且互相喜欢的另一半。”
这一世的司婳不再是他最后记忆中充满排斥的模样，轻的少女眉眼温和，带着青春与稚嫩，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是平和的、安静的。
蓄积在胸腔那团气起起伏伏，贺延霄紧握的手指再度力，“我再问一句，为什么是他？”
“记得那次去景区赏樱花吗？”司婳陷入回忆，“那天邀我漫步闲谈，那条小径虽然清幽安静，却有很多蚊虫。不知道是没发现我被蚊虫叮咬是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但他注意到了。”
有趣的方式令她安心收下驱蚊手绳。
比起浮华的承诺，她更在意细节的守护，沉溺循序渐进的温柔。
手机屏幕不断闪动，司婳接起时，贺延霄的视线不经意扫过。
只听见女孩简单几句交谈，随后她便要离开，表现得迫不及待，“贺延霄，我要走了，谢谢的喜欢，也希望早点放下。”
虽然无法理解贺延霄那份突其来又显得猛烈的感，但她依然尊重别人的心意，只是没办法接受。
她毫不犹豫转身，贺延霄伸出的手落空。
迈下楼梯，司婳一眼就寻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男人倚靠在墙边，双手环抱，没有看手机，只是等待。
“言隽。”
脚步加快，司婳匆匆跑到他身边。
男人宽厚的手掌裹住她的双手，眉头微蹙，“手怎么这么凉。”
“可能外面有点冷。”
“可能？”言隽失笑，“冷不冷自不知道吗？”
他包容这个小笨蛋偶尔的『迷』糊，牵她的手塞进兜里，捂热。
离开时，男人不着痕迹的回头望了一眼，藏匿在楼道的影子无处遁逃。
不过没系，他的女孩已经坚定地来到他身边。
“元旦三天假，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的家教课……”
“跟家长商量一下，无论老师是学生，都该有个轻松地假日。”
司婳联系了学生家长，言明自想要请假，对方也很通达理，说正好元旦节要带孩子全家出游。
腾出整整三天假期，两人挑出榕城出名的景点玩个遍。
收假后，司婳回归校园生活模式，时开始为期末考试做复习准备。
一学期结束，司婳没有立即收拾行李回家，暂时留在榕城继续为小孩辅导功课，打算临近除夕再回去。
等到除夕前，她就不得不跟言隽道别。
她要回宁城乡下，言隽要回景城，除了陪家人过，有其他事要处理，至少十天半月见不着面。
在一起的时候没感觉，刚分开就开始想念，只能通过电话联系，听着对方的声音安抚心头泛滥的思念。
揣着这样欣喜又酸涩的心，司婳回到家中，无例外的，她跟父亲两两沉默，开口就炸。
“我跟我爸又吵了一架。”在电话里，司婳吐『露』真相，遗憾自没办法过一个安心的团圆。
她心不好，甚至想赶紧收拾东西回学校，跟父亲拉开距离才能避免矛盾争执。
“有什么事都可告诉我，心里有什么话都可跟我说。”安抚她烦躁的心后，言隽循循善诱，帮她分析矛盾的爆发点，教她什么样的方式去跟父亲交流。
“婳婳，的爸爸是的亲人，哪怕离开，心里始终会挂念。一味地逃避是没有的，不尝试跟他沟通，嗯？”
“一次不成功就两次，自也说，的爸爸并不是不爱，只是在那件事上固执，这并不是无法化解的。”
“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在寒冷空寂的夜晚，那道蕴含着无限安全感的声音穿透十万八千里路落在她耳边，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托起沉重的庇佑伞，在头顶为她撑起一片晴天。
她乘着一叶扁舟奔赴梦想的海洋，直到船舶上的引路人出现 ，漂泊无依的心灵终于找到归宿。
挂断电话，那晚是司婳偷改志愿来，一次在家中睡上美觉。
梦境里有道声音一直在耳边盘旋，梦醒后依然清晰无比在司婳脑海中放大。
是他说过的，“别担心，有我在。”
开学前两天，司婳收拾东西提前归校，跟宿舍没回家的一个室友打了照面。
校园各级的学生陆续返校，司婳在掰手指计算言隽离开的时。
好气好气，距离之前说的时已经推迟两天。
在开学后的一个周末，她期盼中的男朋友终于匆匆归来。
“好久没见的样子。”两人见面，司婳克制着跑上前拥抱他的冲动。
言隽主动来到她面前，脸颊浮现熟悉的笑容，“想我了吗？”
“不想。”她撇开脑袋，故意不去看他。
“可我很想婳婳啊。”懒懒的声音盘旋头顶，像是不经意的述说，眼底浸着浓浓的笑意。
他又一次送上亲手制作的小蛋糕赔罪，司婳很没出息被食诱『惑』，鼓着嘴角咬下两大口。
“嘴边沾到了。”言隽提示她。
司婳连忙抬手去抹，这下非但没有擦干净，反倒把小团的『奶』油拉成一条细线，逗得言隽笑声不止。
“宝贝，怎么这么可爱。”他伸出手，指腹蹭过嘴角，抹掉颊边残留的香甜。
他盯着指尖那抹『奶』白『色』，忽然低喃：“我自做的蛋糕都没尝过味道。”
“喏，给就是。”司婳十分不客气的把吃剩小半蛋糕杯递出去，那人伸手接过，下一秒，蛋糕被搁在旁边的桌上。
“我觉得，这里可能会更甜一点。”话音落时，他倾身剥夺了司婳口中的香味。
长达五分钟的拥吻倾注他全部的思念，最后司婳只能软趴趴的窝在他怀里喘气。
“宝贝，我是不是应该带多多锻炼身体？”
司婳不想回答他这个建议，连眼皮子都懒得掀。
时早，司婳暂时留在言隽的家中，躺在他的床上补眠。
安排完这边的事，言隽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俯身注视那张安静的睡颜 ，喉咙轻叹，“后可怎么办呐。”
这才两个星期没见，思念已经泛滥成灾。
司婳一个人在这边，除了交好的一两个朋友别无依靠，小姑娘敏感容易委屈，他怎么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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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学期半的时，司婳已经完全适应榕城大学生活，她设计的衣服也被越来越多商家选中，再加上有个无微不至的男朋友，她的生活质量得到显着提高。
不再为钱的来源发愁，司婳也逐渐回归一个大学生本该有的样子，经常跟柯佳云等人一起参加校园活动、朋友聚会。
因为贺延霄的事，她跟贺云汐相处尴尬，在日常生活中渐行渐远，尽管每天上课会见面，却已经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这样有趣的校园生活是司婳曾经向往的，她有交心的朋友、贴心的恋人，专心学习设计，期望早日扣响梦想大。
这份快乐停止在六月，言隽即将离开榕城那天。
他们都明白，这次离开不是一个小长假，很有可能言隽会在那边定下工作，十天半月不见面就会变成常有的事。这让热恋中的小侣难接受，但又不得不认清事。
“我保证一有时就过来看好不好？”
“那，什么时候才算有时呢？”一个毫无定数的承诺，一点也不切际。
她知道言隽不会骗人，可人长大后迈进社会，许多事都会变得身不由。
具体的时，言隽也无法给予。
他此时回去，除了要处理毕业的事，得进公司。
因为有大哥掌管，他已经偷闲许多，从小享受着优渥得生活，也必须肩负相应的责任。
原为自说清楚就能平衡的事，真到这时候，却无法按照想象中的发展，言隽一次对某件事某个人感到无奈。
那两天司婳心低落，连上专业课都走，柯佳云得知原因，也不知道怎么劝，因为异地恋真的……挺难。
“突然有点后悔当时劝追求喜欢的人了。”果当时没在一起，现在就不需要为分离而忧伤。
“佳云，这个跟没系的，别往自身上揽，我没事。”
“看，总说没事，这两天谁半夜睡不着觉在看手机？”
“……”
“要不试试让他留下？”
司婳摇头。
她是很不舍很难过，但从来没想过要言隽为她留下。
每个人都有自想去做的事，她怎么能开口叫言隽为她停留？
她的沉默落在柯佳云眼里变成另一种含，“也说不定，他真的就为留下了。”
“那怎么行？”司婳抬起眼眸，神『色』正然。
“不想他留下吗？这几天满脸写着不开心，我为巴不得他留在这里呢。”
司婳不知道自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更不知道被曲解成另一种意思。
“天呐。”
言隽不会误会她在使小『性』子，『逼』他就范吧？
“佳云，帮我把书带回去，我有事出去一趟，可能晚点回来。”司婳把课本塞到柯佳云手里，匆匆向校口跑去。
去言隽家的路已经非常熟悉，这半常来，指纹和钥匙她都有，开就能进。
言隽的家里陆续多出属于女孩的东西，都是她留下的痕迹，客厅常备的水果是她钟爱的，家中的杯子都成对，厨房的墙上贴着一张她喜欢与不喜欢的食标记表。
房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她时不时突发奇想的绘画，被言隽画框保存。
他对她的喜欢和心有迹可循、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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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家，言隽往常一样放下东西就去厨房，隐约闻到一阵饭菜香。
穿戴围裙的少女站在中央，手里挥动着锅铲，动作有力。
他刚踩进口，司婳就察觉到，扭头冲他笑，“回来啦。”
她碰到煲汤的锅，手指一阵滚烫，下意识缩回，捏住双耳降温。言隽赶紧打断她的动作，完成剩余工作。
熟食纷纷呈上桌面，司婳讪讪的笑，“虽然我做的菜没有做的好吃，但是能吃的。”
“辛苦了。”
“哎，该说辛苦的是吧，我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往日都是言隽更加照顾她。
“谢谢宝贝。”他换了种方式夸赞。
司婳今天的行为打破常规，是在这两天绪低『迷』的况下。
言隽不动声『色』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也没发现哪里不对。但越是这样，他越担心，胸口淤积着一股气久久无法疏散。
“婳婳。”
“等下，能不能让我先说？”
“好。”
“我这几天是不是让为难了？”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只是，只是有点舍不得，但内心真的希望能按照自的人生计划继续向前。”
“我知道。”他一直明白，司婳是个怎样的女孩。
“跟男朋友分开，伤心在难免嘛，我要是一点都不伤心，那才怪了嘞。”她故作轻松的语气引出一丝极浅的笑声，“但不因为这点担心我的，我们都长大了，有很多的事要去完成。”
言隽了然，抬手将人拥入怀中，下颚轻轻抵在她头顶，“婳婳，我给的承诺都是真心意的，口头说的不算，我会际行动去证明。”
“我相信。”双臂攀缠在他腰背后，司婳『逼』回眼眶的泪水，“我会努力向靠近的。”
就像，言隽当初对她说的那句话一样。
言隽回景城那天，司婳亲自送他踏进机场，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怅然失神。
刚开始那段时她很不适应，没人再给她准备美味的食，没人变着法的做点心逗她开心，常去的图书馆仿佛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事，唯有时能化解。
心里的失落在难免，但生活依然在继续。
了好长一段时才适应他不在身边的日子，慢慢的，他们习惯手机通话、视频，分享日常，司婳脸上重新恢复笑容。
言隽每次来榕城都会变成她常期待的惊喜。
那人不在眼前，又时刻守在她身边，生活中遇到的难题大多能在他那里得到答案，轻的女孩受到庇佑，在成长路上觅到一条捷径。
他们在这段恋中共成长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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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婳大四毕业那，从柯佳云口中得知贺延霄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榕城某个房地产老板的千金，两人当户对，天作之合。
听闻这些消息，司婳一笑而过。
几前的接触早在她记忆中变得模糊，贺延霄算是她学的哥哥，提到这，她也由心道一句：“那真是恭喜他了。”
“婳婳，东西收拾好了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拉开司婳的注意力，她心心念念的男朋友特意跑来榕城陪她毕业，司婳这两天心飞跃。
“有点多。”她这陆陆续续搜出的东西，好大一堆。
“交给我就行了。”言隽一点不嫌麻烦。
“哎呦，这有男朋友的就是不一样。”柯佳云开始嚼酸，结果下一秒，家里派来的管家就开始指挥人帮她搬东西。
“哎哟，这有钱人家的富二就是不一样。”司婳学着样的语气说话，逗笑了两人。
柯佳云跟着管家先走，在楼下遇到刚谈论过的贺延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家里不缺人，贺延霄是亲自来学校接妹妹，大约是兄妹感深厚。
贺延霄不经意的抬眸，跟柯佳云对上一秒视线，脸『色』沉静的移开。
再后来 ，他看到了司婳。
那个女孩脸上的笑容是他不曾见过的明媚。
记得当初自信誓旦旦赌他们距离远无法长久，言隽离开榕城那他曾有意注过司婳的动向，却发现，那两人的系密不可分。
他们明明隔得那么远，言隽却仿佛从未离开，好像司婳需要他的时候，永远都在。
司婳从未对这段感失去信心，言隽也没让她失望。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两次亲眼见她向另一个人奔赴，欲壑难填的不甘心逐渐被时光磨平。
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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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婳的东西暂时搬进言隽在榕城留下的房子里。
他们好久没有一起牵手逛超市，难得找回平常的温馨，两人合作完成一顿晚餐，聊着近况，一起散步，再回家，像生活在一起很久的侣，产生了默契。
快休息的时候，言隽终于忍不住问出憋在心里一天的问题，“接下来怎么办？决定好了吗？”
“我就想看憋到什么时候问我。”司婳噗嗤一笑，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待他俯身靠近，撑起手臂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男人眼角眉梢都展开。
“我在景城那边的入职申请通过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嘛，怕希望落空，不过现在确定了。”
话音刚落，被言隽抱了满怀，“宝贝，可会给我惊喜了。”
司婳咧唇笑，攀在他身上，犹缠上的藤，往他脸颊亲一口。
“啊——”
身体突然腾空，被抱到床上，细密的吻从额头落到鼻尖，流连往下。室内的温度不断升高，她弓起身体，探索那份未知的甜蜜。
白纸被渲染出一笔浓烈的『色』彩，带她一起进入从未开拓过的领地，她浸在一汪深水中，不断沉沦。
几的经验让她习惯言隽的耐力，今晚坚持的时超出预料，言隽体谅她一次，收敛许多。
她气喘吁吁，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小声咕嚷着：“果我没有通过，去不了景城怎么办？”
“那也没系，我已经想到更好的主意。”
“什么？”绵绵的声音有些『迷』糊。
手指被捉住，在她看不见的视角，指尖套进什么东西，昏昏欲睡的司婳蓦然睁开眼，感受得真真切切。
温热的气息盘旋耳际，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被男人的大手牵住，从指缝扣入，放在唇边虔诚的吻，缱绻的声音裹挟着浓浓深，“宝宝，我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