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柱复倾！太冥覆落！’
藏身在石匣中多年，就为了给开启者带几句话？
这种扯淡的理由到底谁会信啊？
我心底吐槽到，这山神不是有什么大病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留话？”师父显然也被山神的回答给整懵了，但还是顺着老者的话道：
“那前辈有什么话还请讲吧，我等一定洗耳恭听。”
山神杜广明看师父态度不错，便点点头，道：
“这部石匣中有我留下的一部《集神诀》和一卷《黄帝九鼎神丹经》，汝等尽可拿去。”
“而我要留给你们的，是一则‘预言’，或者说，‘启示’。”
我和师父都知道重要的部分要来了，纷纷集中起精神，不知这山神到底要说些什么。
山神留下的启示，会是什么呢？
山神杜广明酝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道来这隐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启示……
‘太上大道玉晨君曰：太冥在九天之上，谓冥气远而绝乎九玄，惟读《大洞玉经》者可以交接其间也。故謂洞景寄以神道耳。又玉清天中有绮合台，下有万津之海，其水波涌，如连岳焉。’
‘唯有‘天宝香’，‘反生香’者，可通‘太冥’，发扬道德之辉华，固结乾坤之瑞气。’
‘诸天寰宇，唯老君体自然而然，生乎太无之先，起乎无因，经历天地终始，不可称载；穷乎无穷，极乎无极也。与大道而轮化，为天地而立根。布气于十方，抱道德之至纯。浩浩荡荡，不可名也。焕乎其有文章，巍乎其有成功，渊乎其不可量，堂堂乎为神明之宗。三光持以朗照，天地禀之得生，乾坤运以吐精。高而无民，贵而无位，覆载无穷。是故八方诸天，普弘大道。开辟已前，复下为国师，代代不休，人莫能知之。匠成万物而不言我，为玄之德也。故众圣所共宗。道尊德贵，夫莫之爵而常自然，惟老氏乎！周时复托神李母，剖左腋而生，生即皓然，号曰老子。老子之号，因玄而出，在天地之先，无衰老之期，故曰老子。世人谓老子当始于周代。老子之号，始于无数之劫，窈窈冥冥，眇邈久远矣。周室世衰，大道不行，西游天下。关令尹喜曰：大道将隐乎，愿为我着书。于是作《道德》二篇五千文上下经焉。’
‘后有正真之教者，无上虚皇为师，元始天尊传授。洎乎玄粹，秘于九天，正化敷于代圣，天上则天尊演化于三清众天，大弘真乘，开导仙阶；人间则伏羲受图，轩辕受符，高辛受天经，夏禹受洛书。四圣禀其神灵，五老现于河渚。故有三坟五典，常道之教也。’
‘太上之象，莫高乎道德，其次莫大乎神明，其次莫大乎太和，其次莫祟乎天地，其次莫着乎阴阳，其次莫明乎大圣。夫道德所以可道而不可原也，神明所以可存而不可伸也，太和所以可体而不可化也，天地所以可行而不可宣也，阴阳所以可用而不可传也，大圣所以可观而不可言也。故度之所度者知，而数之所数者少；知之所知者浅，而为之所为者薄。至众之众不可数，而至大之大不可度。微妙穷理，非知之所能测；大成之至，非为之所能得；天地之间祸乱患咎，非事之所能克也。故不道之道，不德之德，政之元也；不名之名，亡功而功，化之根也。’
‘上古无教，教自三皇五帝以来有矣。教者，告也。有言、有理、有义、有授、有传。言则宣，教则告。因言而悟教明理，理明则忘言。既有能教、所教，必在能师、所师。’
‘道者，万物之始物从道生，故日始，是非之纪也是非因道彰，故曰纪，是以明君守始以知万物之源，治纪以知善败之端。故虚静以待令，令名自命也，令事自定也。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
‘是故，王者有为而天下有欲，去醇而离厚，清化而为浊，开人耳目，示以声色，养以五味，说以功德，教以仁义，导以礼节，民如寝觉出于冥室，登丘陵而盻八方，览参辰而见日月，故化可言而德可列，功可陈而名可别。’
听那山神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都还没提到他所说的‘启示’。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刚准备开口打断山神的长篇大论，就被师父的一双大手制止。
只好听那山神慢吞吞地讲完，才见他又开口道：
“今吾受太上所启，得知此界天柱，复倾在即，届时‘太冥’覆落，其气下流，布络人间。
致邪伪作，道德壅蔽，神明隔绝；百残萌生，太和消竭，邪魔四起，瘟疫并行。
使天下徨徨迷惑，驰骋是非之境，失其自然之节。情变至化，糅于万物；悴憔黧黑，忧患满腹；不安其生，不乐其俗；丧其天年，皆伤暴虐。
又以君臣相顾而营营，父子相念而恋恋，兄弟相忧而凄凄，民人恐惧而愯身。愯身相结，死不旋踵，为患祸也。
父子恋恋，兄弟凄凄，昏定晨省，出辞入面，为夭伤也。
臣见其君，五色无主，疾趋力拜，翕肩促肘，稽首膝行，以严其上，皆不相亲也。
又尽可道之道，道德彰而非自然也；尽可名之名，功名显而非素真也。”
听完山神讲的‘启示’，我目瞪口呆。
这，这不对吧？
说好的宅在山里苟一辈子，不模拟成仙就不出山呢？
怎么一下子就‘天柱将倾，太冥覆落，妖魔四起，瘟疫横行’，一副要世界末日的节奏了！？
师父的表现还好一些。
只见师父面容冷酷，威风凛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愧是经历过那个‘混乱’年代的人，想必师父这时一定有了什么主意吧？
就在我如此认为的时候，师父开口了：
“徒儿，为师腿麻了…快来扶为师一把。”
“……”
我无语地上前搀扶住师父，才又看向山神杜广明，神色凝重地问道：
“山神前辈，您所说的预言是真的吗？”
山神杜广明叹了口气，点头道：
“此劫自上世代始，如今以劫数将尽，天柱复倾，太冥覆落，如不加以制止，人间或将重回混沌……”
“重回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