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再现
本市,华夏夜总会。
刺耳的歌舞声与空气中淫靡的味道充斥着人们载歌载舞的大厅,众人酒醉似的群魔乱舞之中,混进去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范北哲看着那晃眼的灯光与混乱却又有那么一丝秩序的人们不免感到有些天旋地转。
舞厅里随处可见的那些烂醉如泥的人们和那些极度亢奋的少年,引得他一阵的反感。
他瞟了一眼身旁的沙发,上面洒落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和旁边如同疯癫一般乱舞的人们结合起来,其性质也不难想象。
他蹑手蹑脚地用手指在粉末上面沾了一点,在手中端详着。
对于这种东西,范北哲当然不会冒险去闻。
况且这一幕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忽然,在他的余光中掠过了一个身影,他赶忙把手指在沙发上胡乱一抹便如同一个黑影一般飞速冲了过去。
穿过狭长的白色走廊,与刚才的大厅相比,空无一人的这里却更显得奢华,而且难得拥有一丝安静的窒息感。
他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透着隔音效果极佳的大门,夹缝里传出的对话内容模糊不清,其对话内容也不得而知。
在范北哲的视野范围之内,仅能够看到一只端着茶杯的手。
蛰伏良久,无功而返。
范北哲在草丛中看着手上不断被摩擦的白粉,不知怎地,这段记忆直冲脑海。
“有人在这个……国家级大型旅游地上吸毒”裴语看着范北哲凝重的样子,心里也是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的问题。
“差不多就是这样,”范北哲将手上沾染的白色粉末给处理掉,不同于夜总会那一般的草率,他处理的很仔细。
因为范北哲现在不想卷进去,他不像以前了,现在的他早已破茧。
他抬起头看向使他自强的源头,心里仍是不想要卷进去的态度。
可是他还是叹了口气。
“我放在你那的袋子呢”
裴语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小袋子,完全不透明的那种。
“等下我联系一下江辰吧,吸毒可不是小事,这很容易毁掉一个人的一生。”范北哲望着刚才那个人远去的道路,上面的脚印还依稀可见。
语气里满是遗憾。
“嗯。”
“那我们先走吧。”范北哲站起身,“这应该跟景区没什么太大关系,如果这个景区真是贩毒窝点的话,他能存活这么久吗?”
他嘴上说是这样,其实心里对这里还是留了几个心眼。
那个导游就神神秘秘的,感觉有问题。
“你问我?”
范北哲愣住了。
“我问天。”
“去你的吧。”
“那么,继续吧。”范北哲的脸色恢复了以往的嬉皮。
“继续什么啊?”裴语再次发出疑问。
“游览景区啊,”范北哲无所谓似的摆摆手,“放了那么大血才来的,不逛白不逛。”
……
下了游艇,二人虽然体力都不凡,但此时还是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俩刚要登岛的时候,还以为那里挺小的,没想到是视觉欺骗了他们。
彻彻底底的欺骗了他们。
古岛的真实面积其实抵得过2000个足球场大小。
仅是开发区域而已。
“喂,我说这小岛怎么那么大啊?骨头都快散架了。”裴语似乎是跟范北哲待久了,也染上了范氏牢骚。
裴语其实还好,范北哲简直都快摊地上了:“还想不想着出去玩儿了?”
“想!”
“你不想!”
……
“去去,多远咱都去,范某必将赴汤蹈火。”
“嗯~”
论白眼的至高境界。
“嗯?”
“嗯?”范北哲疑惑地看着裴语。
裴语依旧在前面带头走着,只不过面色开始变得警觉起来。
范北哲看着她这样,知道自己此时不可以大意,不动声色地跟着她走着。
裴语忽然低下身子,低下头仿佛在系着鞋带,可她忽然右手一动,一颗石子以怪异的轨道朝着身后绿荫小道边的景观石后呼啸而去。
石头后面传出一声动物的哀叫,随后一个黑影朝着旁边的草丛飞速窜了出去。
范北哲定睛一看,只是只流浪猫。
“哎呦你干嘛啊,都快累死了给我整这出。”
裴语依然警觉地朝身后望着,心里的奇怪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应该啊……”她低下头喃喃着。
范北哲看着她,也察觉到了不对。
“刚才身后有人是谁”
他看着裴语的面色依然冷峻,这不寻常。
范北哲心里明白,平常她就算是被人跟踪也是轻描淡写一般,不可能那么警觉。
所以裴语一定看出了对方的身份。
而且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我也不是很确定。”裴语突然托着腮叹息道。
范北哲也不明其因,从袋子里掏了瓶汽水出来喝一口压压惊。
“可能是我大娘。”
“噗——!”
范北哲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阵阵的咳嗽声中夹杂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一并投向裴语。
裴语虽然力竭,但是她还是轻巧地躲开了小狗嘴里芬芳的浪花,看着一地的进口汽水鄙夷道:“喂,我说你也不至于这样吧,看你这吐得一地……”
范北哲赶紧拧紧瓶盖并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就连他身上的上衣湿了一大片都没有发现:“不是,女侠你确定吗那,那个真是我岳母”
不是我岳母戏份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怎么感觉这么玄幻啊。
“谁是你岳母啊再说了我娘我能够看错你小子最好不要给我打什么歪主意,否则……”
“那不是只试探出了一只猫嘛……”范北哲有些委屈地说道。
“闭嘴,再说话我捶死你。”
小狗沉默。
不远处,那座大石头后的人影抿嘴笑了起来。
随后一个闪身,人影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从来没有到来过一样。
家中。
范北哲走了半道才发现自己这衣服已经湿了个半透,结果刚回到家的时候,便连滚带爬地冲进更衣室换衣服。
裴语,只是后脚一蹬便扑到了沙发上。
呃,这个动作有多熟悉咱就不多说了。
当范北哲换好衣服从卧房里出来时,裴语已然在沙发上酣睡多时了。
范北哲感到自己的鼻息处有液体淌了出来,用手一抹,鲜红的血液中含氧量极高。
他不禁也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