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消息迟滞
转天,刚接到自家三哥的信息,说是要带逍遥剑派那三个人回百草堂的白晓苏,就被人一记飞镖打在手中的折扇上。
变了脸色的白晓苏缓缓的拔下那飞镖,看着毫无损伤的折扇,脸色又变了变,而后,视线才落在手中的飞镖上。
深吸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取下飞镖上的纸条。
“咦?这是……药方?”看清了纸上的字,白晓苏懵了懵,随即,直接飞身冲出房间,却哪里还能寻到人影。
“大哥,要联系主子么?”走到自家大哥身边,跟他一起看着那些正在忙着将人抬上马车的人,白晓生低声问道。
“不,现在,暗地里一定有人在盯着。”白晓蓝摇头,脸色凝重,“可是,以我的能力,想解那毒,也是……”
“那就先回京吧!”白晓生暗暗叹息一声,“我已经将整个百晓堂的人都调动了起来,希望,消息能再快些。”
白晓蓝听了这话,没有出声,但,眉头皱的更紧了。
来时,一行没超过世人,回时,逍遥剑派掌门带了足有二十个弟子亲自护送,再加上白家兄弟与其属下,一行足有三十人。
因着加了三辆马车,回程的时间也大大加长了,路上足足走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早上,才进了京城。
百草堂里,白晓苏亲自等着,提前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等自家大哥检查过那三位依旧昏迷的逍遥剑派的弟子后,避开所有人,将那张神秘人送来的可能是药方的纸,拿了出来。
白晓蓝疑惑的接过,而后,越看越是惊奇,甚至都有些骇然了。
“四弟,这是哪里来的?”一脸紧绷,声音压的极低的白晓蓝拉着自家兄弟,问道。
“大哥,你这样,这莫不是……制毒的?”白晓苏吓了一跳,自家大哥一向沉稳的啊!
“不,这,或可解那三个人的毒。”白晓蓝摇头,“他们所中的毒其实不算没有解药,但,我不敢给他们用,这个药方虽然与之不同,不过,我想应是可解他们的毒的。”
“你的意思是……”白晓苏顿时也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然后,声音也压的极低,“那毒怎会还有?难道,真是……”
“有人想要他们试探血玉菩提。”白晓蓝此刻已是彻底确定了,“可,怎么会是逍遥剑派的人中招?”
“三哥怎么说?”白晓苏一反平常,语气冷凝的问道。
“还没有更多消息传来。”白晓蓝心中更加沉重了。
“情况不妙啊,大哥!”白晓苏一记折扇直打在手心上,沉声说道。
“他们交给我,你和二弟的回去准备吧!”白晓蓝思忖着,然后,又低声交代了几句。
逍遥剑派二度进京后,经过蓝神医和百草堂的其他大夫会诊,最后,确定那三个逍遥剑派的弟子中的是极为少见的剧毒金蛇泪,而,那制毒的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经逍遥派其他弟子回忆,那师兄弟三人毒发的前一天晚上,曾月下共饮,所以,大概是有人将毒下在了酒里,因为,那金蛇泪虽是剧毒,但,和酒混在一起,却能让酒更加甘醇。
知道了所中何毒之后,那解毒就相对容易了些,那百草堂的蓝神医连夜做了解药,让听闻消息的人,都不禁想到当初,那武林盟主慕靖归去百草堂求医的情景。
那时,蓝神医可没有这般尽力啊!
不过,一时间,倒是没人将这事儿拿到明面上说嘴,因为,百炼堂堂主已经将三件神兵送到了百宝堂,同百宝堂的三件宝物一起,准备五日后,竞拍。
所以,闻风而动的人自然都开始准备了。
百宝堂的风头自然是压过了那逍遥派弟子中毒事件,真是让那幕后之人恨之欲死,明知不属实,却无法昭告天下。
只是,那江湖闻名的白晓生却越发焦头烂额了,因为,所查之事,竟然一丝有用的痕迹都没有查到。
这让一向鉴查各方消息无往不利的百晓堂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气氛中。
“难道是公子?”白晓生从自家大哥处听说了自家四弟收到药方的事,不禁也是一阵凝重,“可,公子不善医啊!”
“金蛇泪不过是掩人耳目,有人买账,有人却未必,这人多就乱,你还是让人多注意些,可不能让人真死在百草堂了。”白晓蓝摇头无解,只能叮咛自家兄弟先将眼下的事处理好。
“我知道了,我去找二哥重新布防。”白晓生郑重的应了。
然后,任他们千防万防,也没有想到黑手已经深入了百草堂。
却说那千机堂堂主司徒焰已经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十几名堂内弟子出了那焰月岛,虽说,那二堂主是自己离岛的,但是,其女儿司徒桐栎却是被人劫持的,所以,勉强算有一点线索。
但是,这么一点线索,却在他们出岛遇上玄龙司的人后,断了。
“果然是他!”跟着那自称是玄龙司玄梧的人,来到停尸的地方,等掀开那白布,千机堂堂主司徒焰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
半副面具遮面的玄梧看着眼前的人,不足五十岁,却一副古稀老翁的样子,听说痴迷做机关,所以,一生未娶。
也就有传闻说千机堂实际就是二堂主司徒俢做主。
“司徒堂主何以确定他是你们千机堂的人?”想到这里,玄梧问了一句,这位堂主对于千机堂内的人,能认识几个?
“他是三个月前,我二弟从海上救回的人,短短三个月,他就迷的我那侄女想要嫁与他,可,我那侄女自小就定了亲,轻易如何能毁约,没成想,他竟然……”司徒焰越说越恨,“或许,当初他进岛就是带着目的的……”
玄梧闻言,暗暗思索着,这话,乍听似乎没什么,但,一个陌生人,难道,千机堂的人查不出底细?
而,现在这人在离开焰月岛后,就被人杀了,那司徒俢父女呢?
这人是被幕后指使的人灭了口,还是被司徒俢杀了呢?
看致死的伤处……
正想着,那司徒焰开口了。
“敢问大人,可有发现我那二弟和侄女?”
“不曾。”玄梧摇头,“司徒堂主,司徒二堂主做机关如何?”
“额……”司徒焰愣了一下,竟然说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我二弟对做机关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