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新的开始
三个小时后,夜天乙缓缓苏醒,此时的九州国已经入夜,夜晚的风中带着一缕淡淡的花香。
夜天乙揉着朦胧的睡眼刚醒,想起和轩辕齐对峙的时候夜成死亡的事,不由得站起身来寻找什么,半个小时后颓然的坐在地上。
“我夜天乙发誓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起身后在夜成雷击的地方用衣服兜了一把泥土,少年眼中并没有泪水,朝着他母亲的墓前走去,一路上树枝刮破了本就缝缝补补的衣裳,划破皮肤。
夜天乙把夜成的衣冠冢埋在了他母亲的墓旁,用旁边的一根枯木做了个简易的墓碑,只写了简简单单几个字:慈父夜成。
在父亲和母亲墓前磕完头已经是深夜,夜天乙来到山峰前的一棵大树前,倚在大树前侧身望着天海湖平静的水面。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可这天下以后再也没有我团聚的地方了,从此我便是一个游侠了,无牵无挂,也好,游侠好啊。”夜天乙自顾自的说话。
宁静的湖面被风吹起了阵阵涟漪,月亮的倒影在此时开始明暗交错。
第二天还没等到初春的阳光洒满湖面,夜天乙便早早的醒来,他昨晚做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决定,离开这片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地方。
他第一站定在了他父亲的故乡凤鸣
夜天乙回到破败的家中,看着昔日生活的点点滴滴心中怅然若失。
来到房间内,熟练的把木床移开,木床此时显得尤为小巧,其实夜天乙的身体早已超过了木床,但家里唯一母亲在世留下的的老物件不忍得就这样离开自己,所以一直睡在在床上,即使每天晚上双腿不能伸直也行,这倔强的少年从小就是这犟脾气。
挪开木床,从床底的瓦罐中掏出了自己和父亲多年的积蓄,三两碎银,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怀里。
关上大门后,夜天乙仔细的看了看这间小屋子,门上还贴着过年前不久父亲亲自写的春联:千层锦绣迎登岁,万朵祥云照我家。
少年凝视良久,转身离去。
在集市上买了些吃食,花掉了二两银子,夜天乙跟着附近的商贾出发了。
凤鸣镇和天海镇中间也有好几天的路程,夜天乙远远的跟在商贾后面,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不想打扰别人,更不想别人打扰。白天跟着他们一起赶路,夜晚他们休息少年就一直做体能上的训练,这几天一直并未感觉到体内盘古神魂的力量,不过每次出拳感觉他能明显感觉到浑身的肌肉都在兴奋。
就在第三天的时候,商贾前行的的队伍来到了一处河边。河面大概宽约百米,河水湍急,而靠岸的船只有寥寥数艘。夜天乙远远的看见商贾在河岸上扎营不准备着急过河,自己也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找了块空地休息。
夜天乙来到河边打水的空隙听见商贾里两人的对话。
“你听说没有?!最近这落凤河可不太平,”只见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靠近一旁的另一人说道,眼睛还时不时的瞄向夜天乙的方向。
夜天乙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在河边打水,那人在旁边的人催促下才继续对旁边的人说道:“最近不是这落凤河淹死了个人吗?听说是被水鬼拖下去的,当时在场的好几个人都看见了一双鬼手,硬生生的把人从船上拖了下去。”
旁边稍显年轻的男子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中年男子说道:“这不可能吧,听说这落凤河有神灵保佑,这么多年一直没出过什么大事。”
中年男人笑了笑说道:“这不总得有第一次吗?我告诉你,你到时候过河的时候可千万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别走到船边上去。”
年轻男人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两人又在一起吹嘘了一阵去青楼的际遇才离开河边。
夜天乙听的真切,他对这些神怪故事向来感兴趣,自己山洞里的奇遇让他相信这些事有可能是真的。
“看来这河里有些古怪,到时候要小心为上,看样子现在船多人少,他们这么多人免不了要多来回几次,我必须得趁早搭上一班才行。”
夜天乙心里想着该怎么过河,打完水后便打算去商贾那里碰碰运气,听说来往的商贾喜欢乐善好施。
夜天乙走向一处人多的地方,里面不少商贩正在交谈,从他们的语气中不难得出他们经常来往凤鸣镇和天海镇。
“我这布匹可是上好的绸缎,凤鸣镇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用我店里的布料。”一个一身锦容华服大腹便便的人说道。满脸横肉的脸上露出两颗老鼠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时不时的还向众人展示自己手上的玉扳指。
“哎哟,我说李老板啊,我说你就别显摆你新买的扳指了,我们都知道李老板家大业大,在凤鸣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你也得拉拉兄弟们一把啊!”
一旁一个一脸端正的瘦小男子在一旁打趣道,看他的穿着也算是有一定实力的商贩。明显不是那些贩夫能够相比较的,特别是腰间的玉佩,做工可以说是精美。这个瘦小的老板是做玉石生意的,叫贾玉。家里祖传三代的雕工手艺更是堪称一绝,不少官宦子弟都喜欢找他订做一些稀奇物件,此次去凤鸣镇是为了一场罕见的玉石拍卖大会。
“贾老板就别打趣我了,贾老板这回亲自去凤鸣镇肯定是有大买卖,贾老板有机会带带我才对。”
贾老板闻言笑着打哈哈,商贾之间的互相吹捧让途中的行程十分轻松。
夜天乙刚站在旁边,眼尖的李老板马上就注意到了这个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便对着众人说道:“你们看看这位新来的小兄弟衣冠堂堂,必定是哪家了不得的少年出来江湖历练了。”
只见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朝着夜天乙注视过来,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看着自己的一身粗布麻衣,现在还有几个口子,不由得有些气愤,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