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衙门办案
两人走进屋后，见江凌、陆子轩两人已坐在桌旁坐着等候，两个丫鬟站在后面。
几人注意到林阿生头上的小黄花，那丫鬟想笑却又不敢笑。
陆子轩站起身，看着林阿生的头，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林兄若是喜欢这粉艳的物件，我唤丫头去取，正好东院的厢房里家姊留下了一些。”
江、凌二人一听，哈哈大笑，两个丫鬟也在后面憋笑。
林阿生老脸一红，抓了抓头发，小黄花顺势掉了下来。他这回才想起刚才凌玥拍了一下他。
林阿生尴尬地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就要夹菜。看着站在对面的两个丫鬟，他又缩回刚伸出去的筷子，总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叫她们自己搬凳子也坐下吃。
“既然林兄都说了，你们便自己添副碗筷，一起坐下吃吧。”陆子轩停下了夹菜的动作，对那两位丫鬟说道。
可她们支支吾吾，一个也不坐下。
“怕什么，老爷又不在，难道我还吃了你们不成。”陆子轩见三人不敢坐下，林阿生又不肯动筷，有些恼。
那两人一个去搬凳子，一个去拿碗筷，接着就坐了下来。
林阿生大口吃着饭菜，哪注意什么吃相。
那陆子轩看了，尴尬一笑，接着也端起碗。
“对了，凌姑娘，我已打听到令姊的下落，正巧昨日府上的衙役在东河城办差事，瞧见一名穿着怪异的女子，昨夜和我提及，想必那定是你姐姐。”陆子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今日我便再派人去探寻一番。”
凌玥听了，哪还坐得住，站起身来就要去找她姐姐。林阿生放下碗筷连忙起身，走到凌玥身旁，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凌玥眼前一亮，就乖乖坐下。
江凌、陆子轩二人不解，但也没过问。
吃罢早饭，陆子轩就要与他们告辞。
“林兄，我有要务在身，实在是奉陪不了，待明日休沐，我定陪林兄几人在这西河城游览一番，今日你们且随意在这府上逛逛吧！”陆子轩担心几人对此地不熟，又怕生出什么祸端，就叫几人继续待在府上。
“陆老……大哥，可否跟你到衙门逛上一逛？”林阿生好奇这当官儿的整天都在干些什么。
“呵呵，那是自然，只是那衙门……”他对林阿生说着，迟疑了一下。
林阿生见他说了半句话又停下，连忙说道：“无妨，无妨。”
“那就随我来吧！”陆子轩走在前面，三人跟了出去，后面还跟着几个衙役。
没走多远就到了衙门，两只石狮对称的摆放在正门前方，那高挂的牌匾上写着“西河城府署”，一大只红鼓摆在门的左侧。
几人信步走进公堂，只见写着明镜高悬四字的牌匾挂在那太师椅之上，陆子轩招呼几人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到太师椅上。
不多时，只听外面的鼓声阵阵，那衙役来报。
那衙役一拱手：“大人，门外有一老妇人击鼓。”
“快请进来。”坐在太师椅上的陆子轩道。
只见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走了进来，紧接着就跪了下去，陆子轩见状，赶忙叫她起身。
“大人，老妇前些日子在街上买了几只母鸡，之前喂得还好好儿的，今儿我端起那剩饭就要去喂它们，不知为何它们全都死在了鸡舍里，大人你说这如何是好啊！”那老妇人摊着手。
陆子轩右手抚着额头，左手向师爷一摆，那师爷就从身上掏出银两递给了那老妇人。
那老妇人连连磕头道谢，师爷连连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大人，又有人来报。”守在门外的衙役又走了进来。
“快快请来！”陆子轩喝了一口茶。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公堂就跪了下去。
“何事？”陆子轩道。
“大人，小的在城郊有一小店，昨日一女子进来就点了一大桌饭菜，可吃完后小的找她结账，她非但不给钱，还给小的揍了一顿，骂小的贱民，请大人一定要替小的主持公道。”那中年男子看着陆子轩道，同时又还摸了摸淤青的脸颊。
陆子轩一听，便从太师椅上起身，扔给了那中年男子一腚银子，朝着林阿生这边走来。
接过金子，那人就抚着淤青的脸颊，“嘿嘿”地笑着离开了衙门。
凌玥一会儿去捋一捋江凌的头发，一会儿又去戳戳林阿生的脑袋，玩得不亦乐乎。
“林兄，那女人想必是那什么云之城的首领林红儿，你是否要将她寻回来。”陆子轩向林阿生一拱手。
林阿生登时感觉汗毛立起来，急忙从椅子上起身：“不……不用了，随她去吧。”
“可……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啊！”陆子轩看着林阿生，皱了皱眉。
“那是自然，陆大哥若是……”
又是一阵鼓声，陆子轩从林阿生跟前走到案桌旁，叫人将那人请了进来。
“大人，我的牛……”
“行，别说了。”陆子轩又是一手抚额，一手放在案桌上。
师爷赶紧塞给那人银子，示意他赶紧出去。
这陆子轩倒是个清官，恐怕他的一个月的俸禄还没有刚才给那几人的银两加起来多吧。
林阿生哭笑不得，想到他提出要来衙门时陆子轩的表情。
一个衙役匆忙地走进来，站在公堂中央，对陆子轩一揖。
“大人，城郊东边的村里最近几日接二连三有人死去，小的们前去察看了一番，村里的人都说是邪祟作怪，可这世上哪有什么邪祟。于是小的们去检查了那些尸首，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一般，干瘪的尸首不见一点血色。”那衙役迟疑了一下，“莫非真是邪祟……”
陆子轩拿起案桌上的折扇，向林阿生一拱手。
“林兄，这衙门……”他看了看旁边的师爷，摇了摇头，“这衙门可否替我照看几个时辰，我要到那东河城去查探一番，倘若未时我仍未归，你便领他们回府吧！还有，那银库的银两你若是用得上，叫师爷取来便是。”
林阿生一听，从椅子上迅速站起来，对陆子轩回了回礼：“陆老弟放心，我给你照看得妥妥儿的。”
他面露喜色，心想还有这种好事儿。
陆子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不对，陆大哥放心，你只管去便是，这衙门就交给我了。”
“如此甚好，陆某在此谢过林兄，林兄告辞！”陆子轩说着就将折扇一展，走出了公堂。
林阿生还想说些什么，可陆子轩已经走出了公堂，他只好坐到太师椅上去。
陆子轩才骑上马奔出去没多久，又有人在外击鼓。
门口的衙役又来报：“林公子，门外有一对夫妇击鼓。”
“让他们进来。”林阿生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站着那师爷。
一中年男人和一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中年妇女刚踏进公堂的立即跪了下来。
“大人，你可得替小妇做主啊，小妇经营着一作坊，时常有客光顾，日子还算过得滋润，可这天杀的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又是吃酒又是赌博，昨日她将我那作坊抵押了去，你说我可怎么活啊大人……”那妇人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
只见旁边的男人站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瞅一眼林阿生，又色眯眯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江、凌二人。
“哎哟，大人，我不活了。”那跪着的妇人注意到了她男人的眼神，起身就要朝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林阿生吓得赶紧上去拦住，搀扶着那妇人就往木椅走去，那妇人抬头瞧见扶她的人不是陆子轩，疑惑地坐到椅子上。
“大姐，你别着急，我会替你主持公道！”说着他又朝太师椅走去，顺势坐了下来。
林阿生用手示意旁边的师爷，凑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师爷就朝着外面走去。
“大胆刁民，给老子跪下。”林阿生拿起惊堂木拍在案桌上，意识到好像说得不对，“大胆刁名，还不快跪下。”
那男人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了一眼林阿生，一脸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跪下之后，眼睛却还是盯着江凌的腿。
凌玥注意到他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朝着林阿生后面走去。
“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林阿生实在想上去给他几巴掌。
看着林阿生正经的模样，江凌一笑。
“使不得啊，大人，万万使不得！”几个衙役就要拉起他就要打，那妇人连忙从椅子上起身，跪了下去。
“……”
林阿生大概是明白了。
算了，算了，懒得管。
师爷和衙役从外面抬着一箱银子走了进来。
放下箱子后，那师爷对着林阿生拱了拱手：“林公子。”
林阿生走下来，顺了两个银元宝装在自己的兜里，又拿了两个给了那妇人，那妇人笑着连连跪拜，拉着他男人就走了出去。
林阿生又坐回太师椅。
“蠢驴，我想去揍一顿那个臭男人。”凌玥在林阿生耳边说道。
“去，去，给我往死里打。”林阿生早就看那男人不顺眼了。
江凌又是一笑，就跟着凌玥一起出去。
众衙役见林阿生办案如此简单粗暴，于是纷纷跪下诉苦，就连那师爷也跪了下来。
陆子轩和林阿生办案风格颇有相似之处，但这些人却不敢在陆子轩跟前这样做。
“赏，都赏，自己拿！”
听得林阿生这话，众人朝着那木箱围去，不多时，里面的元宝被一扫而空。
“谢谢林公子，谢谢林公子。”衙役们又是一跪。
“都是兄弟，客气啥！”
林阿生这二货还真把自己当作官儿了。
那对夫妇走出去没多远，就被江、凌二人从后面用黑色布袋套住脑袋。江凌紧紧抱住那妇人，而凌玥将那男人踢倒在地，三拳两脚就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待那对妇人反应过来之时，两人已经走进了公堂。
凌玥背着手，笑嘻嘻地走进公堂，见林阿生坐在那太师椅上，她走上前凑在林阿生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林阿生满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