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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守护甘比艾登的埃德姆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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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记载,埃德姆黑特在诞生之初为一名健壮的青年男性样貌,从血月之泪中脱形而出,不着一缕,身放七彩光芒。由于埃德姆黑特的诞生与山神德鲁伊玛几乎同时,且身含血月的生存力量,所以埃德姆脚踩之处生机盎然,草木疯长;但手所触及之处万物凋敝,一片死气。埃德姆是甘比艾登生存与死亡的代理人。

    但埃德姆的力量远不及获得永生之力的生物,受德鲁伊玛帮助获得力量的生物一共有四只,分别为野兽王海耶亚、植物王乌腾盖亚、灵体王卫舍玛以及新山神或者叫土地王阿德玛。四王轮流向埃德姆进行复仇,一方面为德鲁伊玛复仇,另一方面为了杀掉血月的这名守护者从而在下一次血月更便利地接触血月获得力量。

    野兽王海耶亚首先对埃德姆发起攻击,在埃德姆初具形体方能行动的时候就折断自己的四只羽翼的其中之一化作钢枪刺死了埃德姆;但仅在一天之后埃德姆伤口恢复,凭借着自身强大的生命力得以复活。

    但在埃德姆复活仅一个甘比艾登天后,植物王乌腾盖亚就再次找上埃德姆,以十个甘比艾登年的花期为代价,用树根永远束缚埃德姆的肉身,使其永远不能脱困。

    在此困境下埃德姆被迫主动放弃肉身,灵魂回到出生之地,也就是山神德鲁伊玛的残躯周围,使用德鲁伊玛留下的碎石残身给自己拼凑了一具身体,继续在夜路甘比艾登的生物之间宣传秩序理论尊重血月霍地什那,这也就是最早的埃德姆教义。

    在埃德姆传教期间,海耶亚与乌腾盖亚还在不断派出手下杂兵想要杀掉埃德姆,但数次袭击都被埃德姆挡下。

    但埃德姆使用德鲁伊玛遗体的行为早已被新山神阿德玛感知洞悉,在某天埃德姆集会传教时,阿德玛运用自身力量潜在埃德姆所踩土地的下方,牵引埃德姆身体里残存的德鲁伊玛力量引发爆炸,不仅使得埃德姆肉身毁灭,还炸死了在场的数十名信众。

    在教会故事里,这次事件被称为“乌勒阿事件”,意为“惨重的损失”。

    在埃德姆肉身再次毁灭之后,不等其再塑肉身,灵体王卫舍玛对埃德姆发起攻击。卫舍玛将自己的灵魂分割为两半,一半留在自己的所住之处与其他三王设计计谋如何完全毁灭埃德姆,另外一半灵魂搜索整个甘比艾登来寻找埃德姆的灵魂。

    由于埃德姆自身生命力过于旺盛,在卫舍玛的搜索下完全无处遁藏,于是埃德姆将自身灵魂分为七块,以减少生命力量的表现,七块灵魂分别遗落在甘比艾登的各处,等待着血月再次降临,至时血月霍地什那主持公道。

    直到血月再次来临,霍地什那召唤埃德姆前来,却发现埃德姆如今分为七块,被四王逼迫东躲西藏,于是霍地什那大发雷霆,将野兽王海耶亚全部羽翼肢体折断,将植物王乌腾盖亚拦腰斩断,将土地王阿德玛禁锢在德鲁伊玛的残躯之上,将灵体王卫舍玛的两片灵魂反向拼接,以此作为对四王的惩罚。而面对己出的埃德姆霍地什那格外心疼但无能为力,因为甘比艾登需要在血月隐去的时间里有一名守护者。于是霍地什那取走埃德姆灵魂的一块碎片,以便能在甘比艾登的背面也能看到夜路的实际情况,而其他六块碎片则被塑为婴儿状态,婴儿额头的藤蔓痕迹,表明埃德姆的最初肉身还在甘比艾登的某处受到乌腾盖亚的禁锢,就连血月也无能为力。血月另外在甘比艾登寻找了六名哑女,赋予她们讲话的能力与不死不灭的永生存在,但作为交换的是她们要永远照顾埃德姆的灵魂,另外语言能力仅限于讲述教派故事,而这六名哑女也就是被安排在每个教堂照顾“圣子”,接待旅行者的“圣母薇科蒂”。

    而圣母薇科蒂所背负的十字架并非血月所为,而是血月再次离开后,四王利用自己受限的力量对埃德姆教最后的、永久的迫害。

    故事至此,埃德姆教的起源故事也就讲述完毕了,但是书籍还没有翻完,大概翻阅了一下,内容似乎是埃德姆教的后续发展故事。

    薇科蒂轻轻合上嘴巴不再发声,再次向我们微微点头鞠躬,示意我们可以离开房间了。

    退出房间以后,看到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似乎这里没什么太多约束,而薇科蒂也不再管我和桑笑笑,退到一边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个男人向我们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在餐厅冲在前面劝我们吃东西的那个小伙子。

    “你好,”男生伸出手来想要握手,“我叫赵子豪,你们呢?”

    “何凯。”我也伸出手来回应了一下,桑笑笑点头示意。

    眼前这个男生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一米七多的个子,留着蛮有精神气的板寸,穿着普普通通的绿色棒球服和黑色裤子,脚下踩着一双有点旧的品牌篮球鞋,看他面相比桑笑笑大点,但身上还是有着属于学生的青涩气。

    “这位是桑笑笑。”我向赵子豪介绍。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心中估摸了一下,“差不多两三天吧。我稍微早一点,桑笑笑比我晚一点。”

    赵子豪点了点头,“我来这里得有一个多月了,在教堂这里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在这里天天吃饭睡觉,时间概念几乎都没有了。”

    “你来这边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十二月的哪一天,零九年十二月。”赵子豪边回答边伸手示意我和桑笑笑跟他走,“你们呢?”

    我和桑笑笑对视了一眼,见怪不怪的感觉已经写在了彼此的眼睛里。于是我和桑笑笑你一言我一语地主动说出了赵子豪可能向我们提出的疑问,讲述起我们所在的时间世界是什么样子。

    “原来,短短几年,世界竟然变化这么大。”赵子豪笑了笑,“真厉害啊,可惜和我们这些滞留在夜路的人没有关系了。”

    “夜路?”我敏感地察觉到了赵子豪对这个词的使用。

    “嗯,夜路,有什么问题吗?”

    “你接触过李寒天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呢?”赵子豪开始疑惑了。

    “那夜路这个名称,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呢?”

    “大家都这么说呀,那几个外国人说nightroad,不也是夜路的意思吗,大家都默认的。”

    “你刚来的时候他们就这么说吗?”

    赵子豪点了点头,“我感觉我是来的比较早的,那时候没现在那么多人,算上我也就十几个。”

    “在你之前来这里的那些人现在还在吗?”

    桑笑笑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角,示意我应该注意自己的举止。

    也对,我干嘛要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名称这么上心呢。

    但是这个名称背后是那个带着几分传奇色彩的探险者李寒天啊……根据现有的了解,李寒天在夜路探险者的能力应该是无出其右的,如果能够找到他,也许就离出去的机会更近了一些,或者最起码会比我们茫然摸索更安全。

    “都走的差不多了,应该还有一两个吧——这里留不住人的,很多人还是愿意出去探索,你要是想见我带你去找他们。”

    我看了一眼桑笑笑,决定还是不要那么着急,“没事,回头再去找他们也行,笑笑也有点累了,要不咱们先休息。”

    沿着被踩实的土路,我们来到了探险者们所居住的寝室。

    屋子面积很大,简直可以用别有洞天来形容,数不清的上下铺在屋子中整齐排布,左边是男寝,右边是女寝,中间一道长长的白色帘子以作遮挡,两边的窗户下面是盥洗池。朴素舒适也许就是这里最合适的形容了。

    “我就在这边,你休息好了就来找我吧,不出意外我一直都在这里。”我向桑笑笑作别。

    桑笑笑点了点头,伸出食指在太阳穴位置绕了两下,意思我不要掉以轻心。

    跟着赵子豪随便选了一张下铺,床铺干干净净十分整洁,铺着白色的床单一尘不染,床头挂着一盏昏暗煤油灯用作照明——每个床头都是如此。

    “这里没有电力吗?”我有点担心手机的电量问题,如果这里不能充电,那我宁可回到车上去睡觉。

    “有,原本没有,我听比我来的早的那些人说的,原本整个教堂区都是没电的,后来有几个人自己攒了个发电机,一直用到现在。你需要的话我去叫他们帮你扯根电线过来。”

    “嗯嗯。”虽然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停留多久,但还是把需要提出来吧,“怎么寝室里没什么人呢,他们都去哪里了?”

    “哦,有几个是搞学术的,天天吃完了饭就去翻译圣经,还有几个自己愿意捣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就去棚屋那边了,像我一样闲的要么回来睡觉,要么就去车里面打牌了——虽然薇科蒂没有命令禁止过我们的娱乐活动,但他们还是感觉回避一下比较好。”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我得提醒你一句,虽然边界立了不要翻越的警示牌,但是我还得跟你强调一下,别翻围墙翻栅栏,如果想走的话走正门就行,谁也不拦着,但是围墙栅栏后面的林子里面有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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