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劝你耗子尾汁
周凡练着练着就睡着了，一夜美梦，说到底周凡就是个很普通的人，生存危机基本解除，放松下来就该吃吃，该睡睡，慢节奏过日子。
起来发了会呆，点了点面板，消耗掉灵机，跳出洞屋，把假身收起来，去院里水井处洗涮一阵，随便打了趟易筋十二式，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出门落锁，先去西市吃饭，今天吃点稀的，喝了十几家的粥，发现一个云吞老好吃了，海碗干了3碗，卖云吞的小嫂子乐开花了，热情的招呼着，送了小菜，爽口的腌黄瓜，配了两个肉饼，美翻了。吃完后，跟小嫂子打了声招呼，打包了一份吃的，拎着晃悠着进了西市，换成三和力工装扮又进了流民处。看见韦保在床上发呆，今天又是不知道干啥的一天，这小伙从草原来，估计每天赶羊放马的，来了这儿不适应。
“小保，过来，吃饭”，周凡喊了声，把吃的放下。
“周哥，你回来啦，”，韦保咕噜站起来，开心的过来坐下。
“吃吧都是你的，我来前儿吃了”，周凡看着这娃，寻思着要是这孩子没事干，不行给他找点事吧，“今儿有活没你？”
“没，打算去找昨天的掌柜，继续拉货去”。
“噢噢，很喜欢拉货？我想弄点别的事儿，你乐意给我跑跑腿不？”，周凡问道。
“行啊，干啥都行，这是啥都好，就是无聊些，在草原上日子苦是苦，但很刺激”，韦保此刻眼神中反而有了些神采。
“嗯，这才像样，小保，交代你个任务，这城西有些帮派社团，你给咱打听打听都是什么情况？”，周凡拍了拍他肩膀。
“帮派我知道，我们也搞帮派么什么名号”，韦保打起了精神，不良少年基因解锁。
“你先收集情报，咱们是成熟的社团模式，三和众，在此地立杆子建分支，其他的先保密”，周凡神神叨叨。
“是，帮主”，韦保单手捶胸，这孩子瞬间中二附体，年轻人啊。
周凡给了中二青年1个大钱，便出了西市，就力工这身打扮直接向刘师兄家去了。到了后绕着远路在边上走了圈，开了风耳听了会儿，感觉师兄家里好像没啥人，今天没课么？太早了没开课？考虑到可能涉及到有真修参与，周凡运气查看，没有发现泡沫法，要不就是家里真没人，要不就超出周凡所知的手段，周凡想想，没有上前，直接向城南另一个地方走去，师侄王勃家。
上回并没有去王勃家，所以路上换成买西城大房时的装扮，化名王超，打问了几位行人，才找到正确地址，上前叫了门，一会儿一位管事开了门，打量了下周凡，“这位公子，何人何事叫门？”
“这位管家，我是贵府王勃公子好友，几日未见他了，可在么？”，周凡道。
“公子不在家，不过公子留言，谁若找他，可去南市老爷衙门，这几天他在那边”，管事回答。
“多谢告知”，周凡拱手告辞。
“都不在，有些严重了，师兄如果联系不上，还真是不好办，唉，时间有点紧，没法考虑到保护师兄方面”。只能先回转西市，去那边藏书阁吧，看看有没有啥消息，自己的消息渠道太少了，三和众必须建立起来。
又回转西市那家藏书馆，周凡跟掌柜也算认识了，打了个招呼，便闲聊起来，
“掌柜的，那本疯狗拳，我觉着还不错啊，你哪得来的？看你跟秀才似的，别说你会练啊”，周凡问道，
“嘿，客官说中了，我就是个读书人，秀才呢目前还不是，狗拳我肯定不会打，也不可能会打啊，有辱斯文，这门拳法在底层流传很广，练法变种也很多，我这本算是正宗的原本，你要学我不坑你，介绍你去找个有真才实学的师傅，我这里的班，呵呵，就是赚个外行钱”，掌柜的看出来这位比自己还懂，就老实说。
“掌柜的实在，不过最近城里也没啥古武大家的消息啊，我这还等着各位收徒呢”，周凡立了个武痴人设。
“消息啊，也不是没有，今天王保国老师，就我们这儿那个宗师，嘿嘿，你知道的，说上面正在悬赏一门古武炼法，叫铁裆功，只要谁有或会这门炼法都可以到3帮5派领赏，只要能审核通过，奖励丰厚无比啊，有刘大家的真图、秦捕头亲自收徒、3帮5派可任选一家传授镇派武学，我听了都不信，铁裆功是个啥武学，哈哈，我估计那老骗子又编瞎话呢，兄弟你当个乐呵”，掌柜的随口说道。
“哦？听着是跟瞎话似的，能换刘大家的真图，得是多好的武学啊，叫这么个名，王保国在么？我去问问”，周凡附和。
“嘿，当个笑话听吧，你还真信啊，那家伙嘴里没实话，后堂上课呢，你自己去吧，都圈里人”，掌柜的明显不想去搭理那位“宗师”，指了下路。
周凡自己去后堂找那位大师聊了下，倒也不是个啥坏蛋，习惯性编瞎话而已，问道这个事儿真假，宗师开始嘚吧，
“这我能骗你，我69岁的老宗师，当年和刘大家55开，上午还跟他切磋了一下，顺便指点了他真图的错误，所有人大惊失色，塔门说”，这位真是碎嘴子。
“宗师说的是，那刘大家在何处啊，小弟仰慕大家威名，也想见一见”。
“小同志，你不要好高骛远，舍近求远，先学我的闪电五连鞭，”
周凡脑袋有点疼，直接大手一握，捏住这位老同志的脖子，微微用力，拎了起来，放下，重复了几次，王宗师愣了。
“在西城演武场，3帮5社都派了人验证，刘大家也亲自下场做评委”，宗师说话瞬间很有效率。
周凡拍了拍宗师，报了个歉，放了1个大钱在他手里。
“小伙子，你不讲武德，偷袭，我69岁的老宗师，这好么？这不好，我劝你以后耗子尾汁，好好反思”
周凡立马闪人，脑仁疼。
城西演武场不是正经的官方演兵场，而是城西各家帮派自己的叫法，就是一片荒地，圈了出来，弄了些土擂台，周凡到的时候，人还挺多，里三圈外三圈的，这牛城百姓没啥娱乐，听说这儿有热闹，一股脑来看戏，大概也不知道这是干啥，里面3帮5社各摆了一个擂台，来的人上擂台展示，自有裁判看着，后面还坐着几位大师评委，只要通过就能领赏。
周凡看了眼大师席，刘师兄坐在中间，神情有些落寞，手里拿着画针，看着台上几位仁兄耍把式，耍了两下，就被叫停，赶了下去，并未责罚，周凡心中有数，随后便离开去了西市。换了三和力工装扮，找了找韦保，人还不在，问了问同屋的，说是去鸟帮驻地了，准备拜入鸟帮，周凡点点头，小伙子还挺聪明，打探消息还找了个借口。问了鸟帮驻地地址，周凡向那边找了过去，半路碰到了返回来的韦保，匆匆而行，周凡喊住了他，
“小保”，
“帮主，你回来啦？我去鸟帮打探消息了”，韦保立刻站住。
“好，不要叫帮主，叫社长，来来，先不用打探消息了，现在有个非常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跟我来”，周凡带着韦保找了家茶馆，要了包厢，把门关好。
坐下后，周凡郑重地说道：
“小保，咱们社团成立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武力，你看啊人家各帮各社都有招牌功夫的，咱没有啊，所以啊，我花重金买到了一个机会，一会儿我教你一套拳法，你要学好，然后去西城演武场给各位评审大师展示，其中刘大家已经收了咱钱，肯定会私下收你为徒，你就拜师进去，学好武艺，成为咱们社团的头号当花红棍。”
“是，社长，为社团肝脑涂地！”，也不知道韦保听明白没，这态度是颇有香港马仔风范。
周凡拿出那本疯狗拳，照着里面的招式比划了一遍，中间夹杂了几声瞪眼叫唤，相当于第一次给刘师兄演示的 “山君醒神” 傻狗版本，师兄肯定能明白意思，然后让韦保跟着练了几次，差不多有个人形，就直接让他自己去了演武场，自己则后面慢慢跟上，然后在演武场外面一间茶馆3楼找了个桌，远远看着。
人很多，大家看着挺好玩，奖励又高，都凑热闹排队，八家擂台都排的满当当的，韦保随便找了个队排着，查验的速度其实很快，不过半个小时，韦保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