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裆下不留人
伴随着一声，“开宴”，大厅中央一座金色华门浮现，大门两侧有力士缓缓拉开，一群人缓缓走出，最前之人一袭青衫儒袍，头戴文士方巾，面容冷厉清癯，四周云雾伴身，飘渺如仙，李黑炭拉着他，和众人一起遥遥作揖下拜，
“参见县丞大人”，
“无需多礼，今日私宴，大家自由享用”，县丞抬手道。
大厅四方门开，仕女开道，力士搬运桌凳以及各种美食、酒水流水般进入大厅各处，周凡和黑炭等了一会，再去找了一个没人的桌子，坐下吃了起来，不远处都是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不一会儿，中央华门消失，出现一座白玉舞台，云雾缭绕，各种乐声响起，一群清倌人从云雾深处浮现，俱皆冰肌玉骨，青衣起舞。
“这些也行？”，周凡听不懂这种么么叨叨的音乐和舞蹈，关注点很专一。
“嗯，我家买过，不贵，就怕你不敢买，老爷子顶了2天，花了十倍的钱才转手卖了”。
“为啥？”，周凡不解。
“百工之一，修五色器，人练了一辈子这个，你说为啥？”，黑炭疑惑地看着周凡，
“你意思就一直，你不会歇歇啊，喝口水啥的”，周凡很好奇，
“废话，不跟你这丘八说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黑炭没法说了，要脸皮。
“我也行？不要啥身份啥的？”，周凡更纳闷了，这么平等么？
“你也百工之属啊，再者能进宴会，说明是半个真人了，晚些自会有人给你配上身份”，李黑炭解释。
周凡不再纠结，再次埋头大吃，实话饭菜说很丰盛，烹、烧、烤、炒、爆、溜、煮、炖、卤、蒸、腊、蜜、葱拔、酒、冻、签、腌，数十种菜肴，周凡挨个吃一点，没吃遍呢，说大周最有钱，可见一斑。
此时舞台上，青衣一换，云雾消散，各色红光闪烁，劲爆音乐响起，一群红衣美女入场，俱着紧身片甲，身形腴美，手持舞器，热辣起舞。
“我了个dj，这又是啥？”，周凡楞道，
“红倌人，这个更猛，建议先不上这个强度，普通难度起手”，李黑炭瞟了他一眼，目光下视。
“这挺好哈，我能欣赏”，周凡乐。
此时桌上过来一人，周凡打眼一看，“哟，这不我青哥么”，
正是孙青，后面还跟俩人，孙青一脸迷惑，“你咋来了捏？业务这么广泛么？”，
“李氏弟子李晨，见过孙真修”，黑炭站起身作揖。
“嗯，坐”，孙青看着黑炭，“你也搞业务的？”
“嗯，黑炭搞煤炭的，老发财了”，周凡不停手的吃着，边吃边转桌子。
“我问你了？你来干啥的？”，孙青噎得慌。
“就是有点业务，客户请吃饭，你呢，青哥”，周凡继续，
“吃饭，问个球啊你”，孙青反着开始转桌。
“哎哎，记不住了，我查数呢，刚吃48个菜，有没点礼貌”，周凡郁闷道。
“一共68道，我告诉你就是，你是赵氏车行的，你是不是下面有功夫的那个车夫？可以啊你，新开创了车马匠的一门技艺啊，叫啥名儿？好像还很实用，挺多人想学的，你教教我？”。
“恕难从命，本人裆下不留人，尤其男人”，周凡翻了个白眼。
“那你有本事一会儿跟匠总也这么说，所有技艺都得计入百工名录，侍奉三家，方能增加百工排名，有所回报。”。
“噢？还有这一说，老赵坑我呢”，周凡心忖，“不会啊，这玩意要上了名录，那你还走私个屁的铁精”。
“青哥你这说的，咱那算啥技艺，胳肢窝夹馒头，又馊又臭。不提也罢，吃饭呢，青哥，你吃完没，你要嫌埋汰，你换一桌，我转了啊”，周凡桌子转的飞起，继续往下查数。
孙青见没唬住他，也不纠结，跟黑炭聊了会儿，知道是个吏员，便不在意了。
不一会儿，宋三郎过来，招呼了声，周凡跟了过去，
“三哥，啥事？要是去拜访人就算了”，周凡吃得差不多了，有点撑，猪也有极限。
“没事儿，就跟你说一声，上面已经基本同意你正式成为车马匠，不过你这匠器得说一个，虽说你那技艺不登大雅之堂，但总得有个名堂，教长体恤，批准不做技艺实录，总是为了做事儿，但无名不可，你想想？我帮你参谋参谋”，三郎体贴道。
“这，我哪知道？铁裆功？”，周凡纳闷。
“铁裆？铁不好，让人误会，会影响你么？”，三郎寻思了下问。
“嗨，有啥影响，本来就不挨那事儿”。
“哈哈，是么？看着台上的倌人了么？据说他们觉得你这门技艺应该也该入他们门下，o(n_n)o哈哈~”，三郎笑的不行，“你得注意下，咱们虽说自诩最为讲规矩，也有少数不那么讲规矩的，花倌匠算一家，而且排行很高，有可能更上一层成为诸子下支”。
“咋滴？注意哪方面？”，周凡纳闷，怎么都这么害怕这些娇滴滴的妞。
“唉，听哥劝，刮骨刀最为凶险，不是开玩笑，我走了，名儿给你报上去，【铁裆】，后面不用你操心，自己玩吧，没啥事儿了”，三郎一脸忧郁故事。
“嗯，谢三哥，还是三哥靠谱”，周凡真心感谢，相信三郎做了很多工作。
“哈哈，弟弟你自懂就可，记着抽时间来一趟咱家”，三郎摆摆手离去。
周凡也吃饱了，便回去桌上说，“青哥，黑炭，吃饱了，还有别的节目不？”
“你完事了？宋三郎给你办事？你小子挺厉害啊”，孙青上下打量，意思得重新认识认识你。
“那是我三哥，你不行，我三哥说随便说个名儿，完事儿，哪像你巴拉巴拉，不成事儿”，周凡大脸摆谱，
“你tm，我玩道门的，跟他比啥，有本事别跟我买丹”，孙青觉得自己得改修一个太平道，灭了这x玩意。
“唉唉，青哥，着相了，清静无为，咱俩有业务来往的，铁关系”，周凡打了个哈哈。
“得，又不是不知道你啥玩意，生毛气”，孙青气乐了，“你那门叫啥名儿？说！”。
“那个嗯那个铁档然了，我青哥多局气，带兄弟长长别的见识”，周凡一笔略过。
“哈哈，涨什么见识，你最让我长见识，铁档，o(n_n)o哈哈~”，孙青大笑不止，黑炭咧着个嘴也嘎嘎叫唤。
“md，两贱人”，周凡郁闷，便不搭理这两货，看了看舞台，这会儿换了黑衣倌人，整个舞台，若隐若现，黑纱玉臂，hs裸足，音乐迷离，端的是看得人面红耳赤，台下都看得津津有味。周凡顿时觉得大家都是同道中人，hs永远的神，一同鉴赏。
两人笑了会儿，见周凡没反应，也没意思笑了，孙青瞥了眼台上，轻蔑道：
“没见识，不过一些皮相之术，走吧，既然你没事了，带你们玩玩别的”。
“嗨，就等青哥你这句话了”，周凡立马站起来。
“德行~”，孙青带着两人走到大厅边上，单脚跺地，一条云梯蜿蜒向上，三人站上去，须臾不见，而在周凡等人眼里，他们像是到了不存在的2层，下面是大厅，依旧热火朝天，旁边则是一个一个次厅，里面各有内容，拍卖、赌档、茶馆、勾栏，不一而足，俱是玩乐。孙青脚步不停，一步踩向空地，云梯蜿蜒，来到3层，脚下便是舞台，自上而下，别有乐趣，3层俱是一个个风格迥异的厢房，周凡看到有诗书风格的估计是办诗会的地方、棋盘风格的，这两算高雅，有个春宫风格的、还有个像是机关齿轮风格的就算专业类吧，周凡挺想研究研究专业类的，我就是喜欢乐高嘛。
最后孙青带着两人进了一家药香四溢的厢房，一位温婉女修领着3人坐下，接着跪下脱鞋，周凡鼻尖传来阵阵舒缓温润药香，孙青闭目享受，轻声道：
“药女，自小与灵药为伴，四季常服青药，故体香如药，开蒙后，每日以草木精华供养己身，周身甘美，大利养身”。
周凡深吸一口，鼻尖清香甘甜，“青哥，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滚一边去，这就是一脱鞋的地方，发什么情”，3人离开跪地的药女，踩着药材编织的地板，向内走去，前面出现一排门，门内各有一位药女站立。
“各选所好，沐浴更衣，我先走了，一会儿见”，孙青进门，药女关门。
周凡来回走了一圈，找了一门好闻的香味，走了进去。药女关门，跟在周凡身后。
“怎么称呼？”，周凡一边走一边问，
“药女无名”，声如细丝，清澈甜腻。
“这里面干什么的？”，周凡看见一排东西，每个前面都有药女一人，风格如一，“md哪个干部也经不起这种考验啊。”
“沐浴的，36道药术，每人精研一术”，药女上前开始为周凡宽衣解带。
“我觉得吧，你可以考个研，你年纪轻轻的，要学会提升自己”，周凡无语。
“准备了一天，毛用没有，不是鸿门宴，是tm的海天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