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全军撸石（下）
芒砀山上，此时再无平时的喧嚣之声。
围绕在这座山周边的小商小贩似乎也都比平时安静了许多。
山中的士卒们除了有警戒任务的，全部回到了军营之中开始了修炼。
这么积极的场面，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守备府府主亲自下令全军撸石，本来这样的命令大多数军士都会阳奉阴违的。
因为许多军士出身底层，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即便将自己的经脉扩充地再宽，想要提升修为也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
不过，守备府府主赵佑君拿出了特殊的“泄气石”，这是一种可以储存灵气的石头。
并且府主大人还亲自保证，大家只要能将这石头里的灵气给充满，守备府便会以千分之三的价格回收。
千分之三虽然不多，但是这基本也算是白给的。
在这个灵气充足的世界，当他们消耗掉灵气之后，只要没有伤到经脉或者元气，损失的灵气会自然得到补充。
当然这个过程会比较缓慢，如果使用灵石恢复的话，速度会快上无数倍。
许多军士于此便见到了希望。
反正他们在芒砀山上就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现在撸石也算是一种消遣。
既能打发一些时间，又能赚点外快，他们何乐不为？
就这样，全军进入了撸石的状态。
低阶灵石基本是人手一块，这些灵石能够储存的灵气并不多，正常炼气三层的军士不到半天就能充满。
不过充完灵石之后，那些军士也要恢复几天罢了。
为了不影响灵石“充气”速度，中阶以上的灵石，守备府便开始按照编制进行分配了。
一个千人队分配一块极品灵石，一个百人队分配一块高阶灵石，一个十人队分配一块中阶灵石。
全军上下“歇人不歇石”，轮番上阵，全力地开始给这些“泄气石”充气。
在守备府全军上下的努力之下，近百万的新灵石不到五天时间就已经完全充满。
赵勘带着第一批成品赶回了陵城。
……
燕城 厂督府
“厂公大人，陵城守备军不知道从何处得到的这批‘泄气石’，竟然可以储存灵气。全军上下发了疯一般，疯狂地向这些‘泄气石’之中输入灵气。”一个军伍打扮的汉子半跪在地上对着一个眉须皆白地男子说道。
那男子一身烫银的蟒袍，手里把玩着一枚裹满铜汁的‘泄气石’，不断地打量着。
“不错，不错。阵法颇为精妙。虽然我看不懂这阵法是如何铭刻的，不过这手法倒有些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男子轻声喃呢着，只是那声音纤细，似乎像是女子发出的一般。
跪在地上的军伍汉子没敢搭话，只是静待厂公的吩咐。
良久之后，蟒袍男子的注意力终于从那“泄气石”上挪开了，对着军伍汉子说道：“你辛苦了，先起来吧。”
闻言，军伍汉子才默默地起身。
“刘骏，你潜伏在陵城守备军多少年了？”蟒袍男子似随意地问道。
军伍汉子略一思忖，便说道：“回厂公的话，小的奉命入陵城守备府已经三十年了。”
蟒袍男子斜眼打量着他：“三十年了？守备军之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连此物的来源都查不清吗？”
军伍汉子听出厂公话里的责备之意连声说道：“回厂公大人，此物是守备府府主家大公子带来的。小的在军中地位甚低，无法与大公子结交。故此不知大公子从何处得来的此物。”
听了这话蟒袍男子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
厂督府成立是为了监察天下，在军中安排自己的人手，厂公的目的也是快一步了解军队动向而已。
这些潜伏的人员任务并不是监察军部官员，所以他们的职位也一直不高。
一些机密之事，自然也打听不出来。
蟒袍男子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先回去吧，过阵子我让人将你的军职提一提。你把这东西的来历给我查清楚了。”
“是，卑职告退。”军伍汉子并没有谢恩。
他们这些奉命潜入军伍的人对现在身份的官职并不是太上心，对他们来说，这些身份早晚都是要遗弃的。
待汉子离开，一个身穿清灰色宦官服饰的青年才说道：“干爹，这‘泄气石’若是真能储存灵气，那无疑是一条财路啊。”
蟒袍男子笑了笑，将手中的“泄气石”丢给了小宦官，示意他自己去看。
小宦官接过了“泄气石”也是好一番打量，随即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干爹，这‘泄气石’里的灵力抽出来时过于缓慢，根本修炼不了。”小宦官无奈地说道，“这不就是废物吗？”
蟒袍男子笑了笑：“小德子，你跟着我也有不少年了。做事就不能多动动脑子吗？”
小宦官讪讪笑道：“有干爹在，我这小脑子动与不动有何区别？干爹这是看出此物的用处了？”
蟒袍男子轻轻摇了摇头。
小宦官疑惑地问道：“干爹既然也未看出此物的用途，又何必再花精力在这个上边？”
蟒袍男子笑道：“我虽然不知道此物有何用处，但是别人知道啊！”
“谁？”小宦官问道。
随即他恍然大悟地喊道：“陵城守备府！”
蟒袍男子点了点头：“他们既然花费如此大的代价让全军都在给这‘泄气石’充气，那必然是知道此物的用法的。而且我相信此物的价值一定远远高出他们所付出的代价。”
“干爹，既然如此，您不如直接请陛下下旨，让陵城守备府将此物的信息呈报上来。又何必让刘骏再去查询？”小宦官建议道。
蟒袍男子摇了摇头：“吃相太难看了，会被人诟病的。现在八字都没有一撇，咱们就着急着收网？人家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把咱们给打发了，你信吗？”
小宦官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静观其变？”
蟒袍男子没有再开口，而是又将那“泄气石”拿在手中，揣摩起了上边的阵法，他越发觉得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