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章 去县城
这些孩子真是实诚啊，好不容易捡几条鱼，全给自己送来了。
文瑶和姜小棉相视一笑，“常叔叔，您别客气，我们还有好多呢。”
“这次来，一方面是给您送鱼，另外，我们也想让您帮个忙。”
“放心，肯定不会让您犯错误。”
说着，文瑶拿出斗笠。
……
2个多小时后，文瑶和姜小棉从公社开往县城的客运摇摇车走下来，带着加盖了南原公社公章的介绍信，抵达乌杨县。
看了看系统自带的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
70年代的县城，比公社繁华很多。
街道的宽度大概是公社的3倍，时常能见到骑着自行车的人们，他们大多是县城里的工人，或有着干部家庭身份。
文瑶对乌杨县不是很熟，她拍拍因在客车上吹的灰，“小绵，我们先去国营饭店吃点东西，一会再去县委。”
这个时候，县委干部们也要吃饭休息。
姜小棉主动将大部分的东西拿到自己手里，“行，都听你的，下馆子去。”
顺便尝尝国营饭店师傅的手艺。
两人在饭店里，一人吃了一大碗馄饨面，总花费5毛。
“妈，我就是想吃这家店的麻婆豆腐，下次再想吃，就要2个月后了。”
文瑶和姜小棉刚结完账，走到门口，就听一个女子撒娇的声音。
一个中年美妇扶着一大肚孕妇，路过国营饭店，孕妇想进店吃东西。
“不行，晓兰。你现双身子，不能吃太辣。听话，咱回家，妈 给你做糖醋排骨。”
这年头，能吃糖醋排骨的，都不是普通人家。
文瑶好奇地看了一眼，两人都穿着时髦，那孕妇的母亲还烫着卷发。
真是大胆！
虽然烫头在20-30年代就兴起了，可特殊的60年代到80年代之间，能烫头，敢烫头的，那可是少之又少。
母女俩说着，文瑶看见那孕妇的肚子轻轻动了一下。
孕妇自己没感觉，以为是寻常胎动，自顾自还在母亲理论。
“这位同志，你得赶紧去医院，你要生了！”
文瑶喊住了孕妇。
孕妇回头，只见2个知青模样的姑娘，还拿了一堆东西，一看就是路过的人。
怕是被自己的大肚子吓到了。
孕妇微笑着解释了一句，“我看着肚子大而已，其实还有1月个半月才到预产期呢。”
文瑶摇头，语气很肯定，“我知道，你怀的是双胞胎，但你真的快生了，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
舒晓兰很惊讶，“你怎么知道，你懂医？”
“会一点，别问了，你还是赶紧去吧。”
舒晓兰善意地笑笑，“姑娘，你不知道吧，我妈就是医院妇产科的，她都……”
话音未落，下身忽然传来一股尿意，低头一看，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你羊水破了，快，晓兰，咱们上医院！”舒母虽是医生，这会也有点慌。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这个时候，她也只是一个紧张的老母亲。
舒晓兰更是呆住，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母女俩都有些不知所措。
“别站着了，快躺下！”
文瑶从包里拉出一张宽大的布料，让舒晓兰躺在上面，减少羊水的流失
“对对对，晓兰快躺下。”舒母扶着女儿躺下，不断对文瑶说着谢谢。
文瑶对着周围喊，“这位同志马上要生了，有没有人搭把手，帮忙抬到医院去？”
这时候，热情心的人还是很多的。
文瑶刚说完，就有好几个人上前来帮忙。
“两个人拉着布头，再来两个将孕妇的背托起来，对，对，就是这样。”
文瑶一叠声的吩咐，很快几个人就将舒晓兰抬了起来，往医馆的方向走。
舒晓兰一手抓着母亲的手，一手抓着文瑶的袖子，紧张和阵痛让她汗珠直冒。
文瑶只得跟着一起到了医院。
医院里有人认出舒母，眼疾手快安排手术室，推来移动床。
很快，舒晓兰就被送进了产室，可她的手里依然抓着文瑶的衣袖。
舒母对文瑶很抱歉，去掰女儿的手，却掰不开，“晓兰，你马上到手术室了，快松开这位同志的衣服。”
“妈，可不可以请她……留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隐隐觉得自己这一胎并不好生，刚刚还没感觉，这会却像马上要闯鬼门关。
不知道为什么，舒晓兰看见文瑶，就觉得莫名心安。
她忽然问，“同志，你会接生，对吗？”
文瑶没有否认，舒晓兰这情况有点特殊，她刚刚趁乱给号了个脉。
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脉象不太好。
“舒医生，快把晓兰推进手术室吧，她本来就是双胞胎，又是早产，危险性很大啊！”别的医生劝道。
“妈，我想请这个同志为我接生。”舒晓兰示意文瑶。
舒母有些为难，她知道文瑶可能懂一些，可毕竟不是医院的医生，但女儿求着她的模样实在不忍拒绝。
“不行，孩子，这会你不能任性，这位同志不是医生，帮不了你忙。”
也不符合医院的规矩。
“是啊，晓兰，你周阿姨接生的小娃娃比田里的蝌蚪还多，你就放心吧！”
“这小同志既不是医生，还这么年轻，能有什么经验。”
文瑶本就不想出头，这里是人家的医院，医生多得是，轮不到自己操心。
她拍拍晓兰的手，“晓兰同志，她们说的对，你要相信医生，会没事的。”
舒晓兰摇摇头，羊水还在流，时间在悄悄溜在。
文瑶轻轻拍击晓兰的某个穴位使她放开了手，“你要是担心，我就在门口等你出来，你随时可以叫我。”
舒晓兰这才被顺利推进产房。
舒母感谢了帮忙的人，准备马上换衣服也进产房，文瑶拉住了她。
“阿姨，尽快准备剖腹产手术吧！”
舒晓兰这种情况，剖腹产两个孩子都存活的几率要大很多。
“什么？剖腹产？”舒母震惊。
剖腹产手术复杂，产妇感染率高，术后恢复极其缓慢。
她也是在海市进修的时候，听说过这个手术，她对此极其不赞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