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有祖传一狗一鸦
“老板,我是打铁好手,你看我手上老茧,明眼人一看便知。”
“还有我这祖传的一狗一鸦,它们负责煽风点火,干起活来嘎嘎猛,保证你生意红红火火啊。”
嘭!
穆凡被轰了出来,铁匠铺老板啐道,
“去去去,少给老子套近乎灌迷魂汤,一只拖油狗也就罢,还带只乌鸦,你是要给老子找晦气吗?”
“汪汪!”
苟大副大怒,这老板咋还侮辱人呢,它狂吠了两声,也啐了一口唾沫回去。
煤老板一向稳重,此时也无法淡定,它堂堂一灵兽,竟被这粗俗汉子羞辱。
士可忍孰不可忍!
大翅一展,骑在铁匠铺门头招牌之上,呱呱呱的不断叫嚷,
叫声那个凄惨,硬是叫出了断子绝孙的悲怆感。
这一叫引得路人纷纷避让,生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穆凡心中一紧,要遭!
还不等他制止这二货的过激行为,就见几个铁匠大汉冲了出来,
那架势,穆凡再多哔哔一句就要动手了。
“哎呀,我的个妈呀!这该死的畜生,不要叫了呀!赶紧把他们给我轰走!”
老板眼都气绿了,做买卖的最迷信,估计事后得要请一高僧做一场法事才行。
几大汉就要撵上来,穆凡不经意间亮出十六块腹肌,硬是将几大汉唬的脚步一顿。
“哟呵,还是个练家子!”
几大汉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
穆凡冷声道,随即后退两步,猛的一转身,撒腿就跑。
“切!”
众大汉一阵唏嘘。
路上,穆凡寻思,看来这先迈右脚也有毒。
苟大副不断用头蹭着穆凡,让他不要再生气。
煤老板卖力地给穆凡做着肩部按摩,它知道自己刚才生猛了些。
“放心,我没事,不怪你们,是他们太欺负人了!”
接着,穆凡又寻了好几家打铁铺,都他妈的打哈哈,说口多费粮,小狗太吵,还有乌鸦不吉利,留人可以,留动物不行。
这可把穆凡气得够呛,这二货虽有些顽皮,但他却视同家人。
头可断,血可流,分开不可能。
苟大副跳脚狂吠,这是妥妥的动物歧视,早晚要在你们坟头拉屎,敢欺长生者!
煤老板连啐几口唾沫,这些个锤子,要不是我主仁慈,非得天天去你们门头站岗不可。
打铁之事只能再议,他们一路向西而去,城西波澜街,一条河穿街而过。
此街鱼龙混杂,牛鬼蛇神混迹其间。也是雇主招人农民工揽活的集散地。
此时,太阳已经打斜,穆凡走在街上,肚子咕咕抗议。
他在身上不断摸索,又将锅碗瓢盆倒了一地,试图找出个铜板来。
就在这时,传来匆促大喊声,
“让开,赶紧让开!”
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的锦衣少年,骑着骏马向穆凡这边飞奔而来,
路人纷纷跳开避让,要不是穆凡反应快,指不定断个胳膊瘸个腿,
“卧槽,赶着回炉再造呀!”穆凡看那一人一马绝尘而去,怒骂道。
锅瓦瓢盆和书籍散落一地,他一眼就看到那个牛皮纸信封。
突然一拍脑门,
“真是老年痴呆,怎么将这茬给忘了呢!”
他捡起信封,背面有一行字,
“天元城紫石街李府李二狗。”
这个信封就是十年前,那个神仙姐姐给的,夹在手册中,就再没看过,早忘了这事。
“苟大副,走,咱们去你兄弟家蹭饭!”穆凡一脸坏笑。
苟大副接过信封,细细端详,现在它也能识字。
修炼炼气诀时,它们虽能听人言,但不会识字写字,穆凡一对一辅导,灵兽就是灵兽,学起来丝毫不比人差多少。
“汪汪!”
苟大副狗腿子扬了扬,知道穆凡是在拿他开刷。
城东紫石街,宽阔繁华,来往行人无不锦衣玉袍,财气侧漏。
两侧店铺装修豪华,高端大气。
这时,一人一狗一鸦出现在人群中,穆凡背一麻布袋,身上锅碗叮当作响。
这造型这气质搁在城西波澜街,倒是很契合,但在紫石街就格外辣眼。
路人无不惊叹,这是哪家马戏团大门没关好,跑出一猴。
鄙夷的目光中夹着冷笑嘲讽。
穆凡毫不理会,啧啧声不绝于耳。
“这衣服,一看就是真丝!”
手感极佳,冰爽丝滑,。
“这工艺品,真精致!”
纯手工制作,做不得半点假。
“苟大副,快看,那有一小母狗,老好看了。”
“汪汪!”
苟大副一下蹦到穆凡身上,踮起双脚,东张西望,嘴边挂着长长的哈喇子。
哪咧?哪咧?
“哈哈哈!”穆凡指着工艺品中一只布艺小狗,大笑。
苟大副重重喷了一口鼻息,你个老不正经,一记狗腿拍向穆凡,被穆凡躲开。
煤老板见这架势,一下窜到空中,生怕殃及池鱼。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如容嬷嬷进大观园,看得眼花缭乱,似乎感觉肚子也没那么饿。
紫石街李府,青砖墙,琉璃瓦,朱漆大门铜环把。
妥妥的超级大户。
大门前两只石狮,霸气威武,和那俩门神壮汉一样。
“哪来的乞丐,速速离去,不知道这是李府吗!”
壮汉大喝一声,目露凶光。
尼玛,什么眼神,我这阳刚帅气小伙,咋就成乞丐了。
不是弱智就是白内障晚期,穆凡腹诽,抓起身上锈迹斑斑的锅底一照,卧槽,还真有点像。
“两位好汉,我是来找李二……李老爷。”
能跟神仙姐姐攀上交情,想毕也是个人物。
“我们家老爷子岂是你一乞丐能见的,快滚!”
两大汉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撵人。
“何人在此,吵吵闹闹?”
这时,一气宇轩昂中年男子,虎步龙行,向门口走来,后面跟着一翩翩少年。
“老爷,这乞丐在此耍泼,我这就将他赶走!”
“嗳,你不是波澜街那乞丐吗?怎么着,撞了下你,还讹上我了?”
少年冷笑道,中年男子眉头微微一蹙。
穆凡则才定睛一看,还真是那骑马少年,尼玛,这么倒霉!人在屋檐下,该苟得苟。
“公子,误会!误会!我只是来打听下,咱们李府上,可有一个叫李二狗的人?”
谁知话音刚落,就见少年暴怒,
“放肆!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断狗腿!”
穆凡一惊,苟大副和煤老板瞬间不淡定了。
苟大副对着两大汉龇牙咧嘴,汪汪狂吠,那架势,敢上来就撕碎你们。
煤老板盘旋二人头上,像把利剑,随时准备戮瞎他们。
“慢着!”中年男子叫住两大汉,眼中眸光深邃。
二狗是他爹小名,如今已年过八十,知道此名的几乎很少。
“你是如何知晓此名?”
穆凡也及时制止二货的疯狂作死行为,事后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江湖险恶,苟为上策,这二货心态还是太浮躁。
“此书信,一看便知!”穆凡呈上书信。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穆凡,疑惑地拆开书信。
顿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