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采药达人
“不瞒少侠，此山名为青牛山，常年云遮雾绕，传说有仙人在此修炼，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
“但自三个月前，那奇怪云雾突然消散，我们住在山脚下的青牛镇人，都纷纷进入山中采药。”
穆凡一惊，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仙人？老人家，难道这山里真有仙人？”
穆凡刚下山，对这个陌生的世界的了解还不及一个三岁的小孩。
狗系统也说过，这是个残酷的修仙界，让他苟着点。
“少侠，原本我也只是小时候听我爷爷提起过，可就在前几日，我就亲眼看见一个骑着大鸟的仙人，从空中飞过。”
“是的耶，大哥哥，我也看到了那个神仙姐姐！我还许了一个愿望呢！”
小女孩很是兴奋的说道，仿佛她的愿望马上就能实现一般。
穆凡点点头，若有所思。
一行人便向山外走去。
路上，穆凡得知，老者本名刘丙山，镇上的人都习惯喊他刘老头。
是个老药农，儿子几年前外出采药，不幸摔死，儿媳妇也随之改嫁。
留下一个三岁大的孙女，和他相依为命。
两日后，青牛山脚下。
远处青砖黑瓦，袅袅炊烟。
不时传来三三两两，孩童的打闹声，犬吠声和鸡鸣声……
久违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
虽然不是穆凡的故乡，却也有近乡情怯之感。
苟大副，煤老板，走！
咱们面朝大街，劈柴，烧火，开铺子去。
汪！好啩！好啩！
呱！冷静！冷静！
青牛镇其实不大，东西方向一条主街，东街头有一客栈，西街头有一酒楼。
两旁屋舍是各种杂货材料铺，能住上青砖黑瓦的都是中产阶级，大部分人还是木板房或者土房。
而刘老头的房子，则还要差些，是由几根柱子搭起的两间茅草屋。位于北侧最后面的一排。
妥妥的一特困户。
“少侠，如果不嫌弃，可以在老头寒舍住上一些时日。”
刘老头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毕竟自己年事已高。
“那就多谢刘老，我们也不白住，会想办法付你租金！”
“哈哈哈，只要少侠不嫌弃，尽管先住下便是！”
刘老头笑得情真意切，老脸都乐成一朵花。
汪！
苟大副蹭着穆凡脚脖子，尾巴摇得欢快。
主子英明啊！
煤老板则在穆凡肩上一动不动，只是两小眼眯成一条线。
哎，跟着主人混，三天饿九顿的日子，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时间如包房里的加钟，转瞬即逝。
一个月后，青牛街上，穆凡扛着个大袋子，正向巷口走去。
“小凡，又采一大袋草药！你小子天生就是块采药的料！”
“张婶，铁叔上次采药崴了脚，好些了吧？”
“多亏你调的药泥，好多了！”
正蹬在街角嗑瓜子的梅婆，一见穆凡，赶紧缠上来。
“嗳，穆凡，上次给你说的，药铺张掌柜家的翠花，你考虑好了没有？人家有地有房又有钱，妥妥的富二代！”
“梅婆，我上次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还想多活，不是，多玩几年！”
“你这傻孩子，人家挤破脑袋想对这门亲事，你咋还不乐意呢！”
穆凡笑着摇摇头，想想那张翠花，前八后十六的吨位，就浑身打哆嗦。
这时，浠儿匆匆跑过来，狠狠瞪了一眼梅婆。
“小凡哥，爷爷喊你回家吃晚饭咧！”
“哟呵，你这小妮子，毛都没长齐，就知道瞪眼吃醋了！”
梅婆阴阳怪气地说道。
“浠儿，别理她，我们回家吃饭！”
穆凡拉着浠儿向着巷口走去。
这一个月来，穆凡可成了青牛镇香饽饽的人物。
俗话说靠山吃山，青牛山山高林密，简直是个天然的药材库。
有药材自然就有采药人。药草虽多，可采药却是个技术活。
老药农都知道，采药如同猛虎，稍有不慎，不是分尸虎口，就是命丧悬崖。
不仅要求肾好胆大，还得有生死看谈，不服就干的觉悟。
否则，刘老头儿子就是他的黄泉领路人。
但这些，对于穆凡这种荒野求生骨灰级玩家来说，采药那还不和吹牛一样轻松。
野人三十六项全能，他说青铜，没人敢称王者。
所以他每次外出采药，采的不仅多，而且还都是一些年份久的名贵药材。
关键人家还能毫发无伤，感觉上山采药，就跟下自家菜园子一样。
不禁让那些老药农直呼后生可畏，吾吾老矣。
这样一来二去，穆凡在青牛镇采药达人的名声迅速崛起。
就连心气极高的张翠花都惦记起穆凡来，嚷嚷着非他不嫁。
不过话说回来，采药收入虽可观，但真正的采药人却很少。
把脑袋别在裤腰带的日子，你永远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一个先来。
不到万不得已，谁家婆娘也不愿自家男人去干这个活儿。
苦点累点不要紧，但孩子不能没有爹。
终于，穆凡靠采药挣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十多两银子。
要知道，有钱大户的那些长工，一年薪酬也就十两银子。
而穆凡一个月就挣了回来，这要搁在九九六世界，可是妥妥的年入百万。
所以，西街头药铺张掌柜，才不遗余力要拉穆凡做他的女婿。
晚饭后，刘老头坐在门口木板凳上，吸着自制的水筒烟，语重心长道，
“小凡，采药你确实是把好手，再采个两月，就不要再做了。”
“这个世道，好人不少，但贼人更多，所谓财不外露，你已经冒尖了！”
“等攒够本钱，你就在街上租个铺子，做点正常营生，这样以后日子也有着落！”
穆凡点点头，看着刘老头，他突然觉得很亲切。
夜空中，繁星点点，一条璀璨星河不知尽头。
次日。
穆凡来到药铺张掌柜家，手里提着已洗净晾干的草药。
刚到门口，就见翠花斜靠在门边上，浑然不觉木门发出哀鸣的嘎吱响。
“小凡凡，你终于来啦！”
翠花声音嘹亮高亢，不到一定吨位，还真没有这个肺活量。
她看着穆凡，眼中尽是贪婪，就像一只饿了很多天的母狗看见块大肥肉，恨不得一口吐下。
穆凡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瞬间炸起，尬笑道。
“翠花，你这是往减肥路上越走越远了呀！”
煤老板，一见翠花，立马跳开老远，似乎要躲避这堵随时可能倒塌的墙。
苟大副则踢了穆凡一记狗腿，让他关键时刻要稳住，不要饥不择食，犯下大错。
人不要脸，狗还要脸。
翠花虽胖，但毕竟也是黄花大闺女，一听穆凡好像是在夸她。
不禁心花乱颤，还似有娇羞地别过头去，双手不自觉地拨弄着两条麻花辫。
穆凡则趁着这个空隙，一侧身就挤进门去。
好险！
上次就是被翠花趁机堵在门口，差点窒息不说，还被吃了好些豆腐。
心里的阴影简直一片灰暗。
“小凡，你看我家翠花，最近可是为了你在拼命减肥呢？”
一儒雅中年男子笑道，眉间带着几分贵气，正是张掌柜。
“咳咳，张叔，我们还是聊聊草药的事……”
穆凡干咳了两声，身后就传来翠花生气的蹬脚声，声响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