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老虔婆，活阎王
渭南州，之所以叫渭南州是因为渭水流经。
滔滔渭水，从神墟起，跨山填壑，奔涌而去，所经之处，孕育无数山泽大妖，更有形成无数支流。
相泽就是渭水支流白水河形成的一条大泽。
白水村在相泽的南边。
这一日。
相泽南。
一头狰狞巨龟，携带着无匹的气势，从水下悄然而至。
巨龟寻着妖气，径直来到水底一处洞府。
“洞府何方精怪，还不出来参拜？”
巨龟复姓上官。
从四圣林秘境而来。
今时，至郓城县。
……
这一日。
相泽南。
白水村。
来了一位丰神飘逸的小道长。
小道长骑驴而来，伴随左右的有捕头一枚，捕快两位。
“小李道长，这里便是白水村。”
李崖、解宝并两位捕快经过白水村牌坊，解宝介绍道。
“白水村是一个大村子，因为临近相泽南埠口，所以聚集了很多渔民。”
“这几天平白死了好几个人，已经没有人敢下去打鱼了，村子里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想要人祭水龙王。”
其中一个捕快听到这里，随口抱怨道：“怪不得这两天鲜鱼贵了那么多，都快吃不起了。”
解宝嗯了一声：“所以啊，县太爷很着急。”
熟悉郓城县县太爷何三问的人都清楚，他平生只有三问。
一问哪里的鱼正点？
二问哪里的鱼好吃？
三问哪里的鱼好钓？
何三问最喜欢钓鱼、赏鱼、吃鱼。
鱼价涨了，鲜鱼少了，他很着急。
县令着急，解捕头就着急。
李崖倒不是很了解县太爷何三问的癖好，自然没听懂解宝的话。
只是自顾自的前行。
一边往前走，一边用眉心法目观察周围。
不多时。
一位老者在几个青年的簇拥下来到李崖几人身前。
解宝看着那老者，诧异问道：“水伯，我岳父呢，怎么没在村口见到他？不是早和你们打过招呼，今天我会带着道长来村里？”
县衙之人下来办事，一般都会提前通知村长。
一是不显得突兀。
二是有个招待的当地人，方便办事。
白水村的村长郝大宝就是解宝的岳父。
郝建是他大舅子。
也就是自溺而是的一位受害者。
按理说，今天该是郝大宝来迎接他们。
水伯叹息一声：“不是郝村长不想来，而是来不了。”
解宝熊眼瞬间红了，“难道我岳父他也……”
“呜呜……”
黑熊哭泣。
俩捕快急忙安慰。
“捕头，节哀顺变。”
“解捕头，咱岳父死的好惨啊！”
“呜呜呜”
“……”
三人抱头痛哭，哭声格外嘹亮。
李崖只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那水伯张了张嘴，根本插不进去话，急得老脸通红。
旁边一位青年突然大吼：“解大人，村长没死，他中毒了。”
“宝芝林的许大夫正在给大家治疗。”
嗯？
没死？
解宝的哭声戛然而止。
看到手下俩捕快还在干嚎，一脚一个。
“哭半天没见一滴泪，都给老子闭嘴。”
说完，拉着水伯。
“怎么回事？我岳父怎么会中毒？”
水伯道：“我也正纳闷，而且不止村长一个人中毒，村里中毒的有五百多人。”
群体性中毒事件！！
如果真死上五百多人，弄不好要发生瘟疫。
包括解宝、李崖在内，几人脸色瞬间大变。
“不过，幸运的是尚未死人。”
“许大夫正在治疗妇孺老弱……”
在水伯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村社祠堂，祠堂内草药味扑鼻，一个文弱大夫带着两个女眷，正在其中忙碌。
这大夫姓许，单名一个仙字。
他经营一家医馆，出了名的医德高尚。
那俩女眷，白衣的女子是他妻子，青衣的女子是他小姨子。
都是四里八乡名扬的好人家。
“许大夫，大家都怎么样？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解宝走上前去问道。
许仙抹了抹额头汗水，看到解宝恭敬一礼，接着，看到李崖，猛地失了神，惊叫道：“天下竟有如此英俊男子！！”
“相公，你怎么了？”正在忙碌的白芸贞和小青听到惊叫，看向许仙方向。
首先看到的便是李崖。
实在太夺目。
“相公！！”
“姐夫！！”
白芸贞扑了过去。
小青也扑了过去。
李崖有种错觉，这两个女子扑的方向好像是自己。
得躲。
他悄无声息站在解宝身后。
白芸贞、小青来到许仙身旁，但眼神余光一直在李崖身上。
“相公，你是不是太累了？”
许仙摇摇头：“并非太累，只是心有点疲惫。”
在白芸贞的搀扶下，许仙站直身子。
“解捕头，这里的村民都中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毒，这种毒能吸收人体内的水分，导致人体缺水，一旦缺水到极致便会全身枯竭而亡。”
“幸运的是大家所中的毒剂量不大，都不是很严重，喝下我调制的药便可慢慢恢复。”
“只是，这毒药源头，还需要解捕头查明。”
解宝认可的点头：“放心，查案这件事就叫给我了。”
李崖对查案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
索性在祠堂里，跟着许仙，做些熬药的琐碎事情。
……
半个时辰后。
解宝气喘吁吁地返回。
“他娘的，终于查明白了。”
他牛饮了一壶水。
将李崖从小青的分外热情中解救出来。
“小李道长，你是不知道，可太他娘的气人了。”
李崖静静看着他，做一个好听众。
解宝气急败坏讲道：“源头是一个叫郝仁的老汉，他吃一条死鱼，被毒死了。”
“郝仁有个吝啬的媳妇，这老虔婆不舍的把鱼丢掉，就把那死鱼喂了猪。”
“结果，毒死了猪。”
“正赶上郝仁的丧事，那老虔婆把死猪收拾收拾，端上了桌，害得半个村子来吃席的人都中了这个奇怪的毒。”
“她简直是阎王在世啊！！”
李崖：“……”
不得不承认，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人啊，也是千奇百怪。
无知无畏是最无解的毒。
李崖思索后道：“既然源头是鱼。”
“那我们便去看看鱼。”
“只是不止，那条死鱼还存在不存在？”
解宝道：“还剩下些鱼骨。”
说着，他摊开一条锦帕，里面包裹着一些淤黑的鱼骨。
白芸贞看到鱼骨，俏脸大变。
她认得，这毒。
小青：“姐姐，是……”
白芸贞：“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