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本性如此
凌云满脸凝重的说道：“顾名思义，人工干扰，制造的灵石！”
“你这也太扯了，比你师傅说的那个还要扯淡！”余明笑着看向天上的月亮，一阵风吹来，以他的体质竟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凌云从侧面看着余明，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师傅说的加上现在的状况，还有你手上这颗灵石。说不定，真相就是这般简单呢？”
“你的意思是说，有一个人在世界背后促成了这一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余明依旧有些难以置信，试图否定凌云的说法。
“修为！”
“修为？”
凌云惊诧的看着余明问道：“这还不够吗？”
“牺牲全世界几十亿人，亿万生灵，只为了提升修为？”余明无法理解的看着凌云。
“那现在的你，眼里还有普通人类吗？”凌云的话声音平淡，此时，却如同一把利刃，悄然的刺进余明的心里。
余明想要反驳凌云的话，张开嘴，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就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从余明发现自己的不一般后，他早已忘记了普通人。在他眼里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普通人已经跟他没有了什么关系，他在意的自始至终也只有自己的几个亲人朋友！
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去在意普通人的死活。甚至可以说，他已经不在乎一般人的生死！在他眼里死了那便死了，都懒得去多看一眼！
他现在的眼里好像变得宽阔了，宽得可以容得下世间一切！又好像变得更加狭窄，狭窄的只有那几个人可以入得了他的眼！
看着余明的表情，凌云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人性本就如此，不是什么人都能恪守本心的！”
看着天空的月亮，余明第一次觉得是如此的陌生。好像他眼前的世界，已经变得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世界！
许是天气渐冷，余明感受到了寒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双手环抱着双臂，想要多一些温暖。
“我们这些小人物，不管世道如何变迁，终不过只会是别人的养分吗？”余明的声音有些打颤，就像是冬天被人泼上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更像是认命一般的看向凌云！
凌云搓揉着他颌下那几缕山羊胡须道：“你应该听说过，“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命比纸薄，应有不屈之心！”这两句话吧！”
“不过是一些人励志的“痴心妄想”罢了！”余明的情绪低落，语气也跟着变得低沉。
凌云有些轻蔑地说道：“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知晓结局，就自怨自艾，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人生到头不过一个“死”字！可是，你又见过有几人放弃？放弃之人，无不是胆小懦弱之辈！我等修炼者，当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凌云傲然站起身来，望着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
余明看着在黑暗中独自散发着光芒的月亮，小声呢喃道：““披荆斩棘”吗？“一往无前”？我真的可以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不可以呢？你可是只用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堪比我百年苦修啊！”凌云一声喟然长叹。
见余明茫然的望向自己，凌云又说道：“如果，你都不可以。那我这样的人，岂不更像是个笑话？”
余明看着凌云，不确定的说道：“如果这世界的变故真如你猜测的那样，背后那人会是怎么样的修为？”
“难以想象！”凌云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余明跟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道：“算了，不管他了！越想下去，越是毛骨悚然！凌云，你再多等几天，我会尽快把功法抄写下来给你！”
“嗯！”凌云答应一声，往屋里走去。
看着凌云离开的背影，余明越加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只是这些，他还远没有那等实力去参与，不由得叹息一声。
摸出渊送他的玉片，余明开始翻译伴随灵海中那枚灵石，留在他脑海中的那篇无名功法。
第二天一早，阳光真的很好!原本刺眼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落下来，斑驳成了星星点点的光。
一夜的翻译功法，余明不但没有觉得疲劳，反而感觉精力更加充沛！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庭院入口处，那块大石头上打坐的凌云，余明转身进屋。
熟练的洗干净昨晚吃完留下的碗碟，余明将其好好收进碗柜。听见里屋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余明伸着脖子问了声：“奶奶！起这么早干嘛？”
“岁数大了，习惯了早起！”奶奶慈祥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收拾好东西，余明走到偏房门口，回头对着里屋说道：“我今天约好了赵安他们，去山里打点野味，这两天你就不用等我回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朱玉只穿着件毛衣就表情慌张的，跑了出来抓住余明的手臂眼神里带着希冀，声音里有些央求的说道：“可以不去吗？”
“放心吧！就是去山上打几只兔子和野鸡，过两天救回来！”余明笑着解释道。
看着余明的笑容，奶奶可能也知道拦他不住，便松开余明的手臂。伸手擦了下眼睛，叮嘱道：“要是遇到危险你们就赶紧跑，知道吗？”
“知道了，奶奶！”余明点头说道：“好了奶奶，我都知道。现在都入冬了，天气这么冷，你快回去穿上棉衣吧！别感冒了。”
朱玉点头，刚走出两步，似是有些不放心又回头看向门口。见余明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脸上有着几分傻笑。不禁多看了自己孙子两眼，这才放心的走进里屋。
见奶奶背影消失在门后，余明长出一口气走出屋子。
看着还在打坐的凌云，余明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来到山腰赵安家庭院，余明见几人正在喝粥。余明也不客气走进厨房，要了个碗盛了一碗粥。
走到赵安旁边吹着碗里的热气说道：“什么时候出发？”
“吃完就走吧！”赵安喝了一口粥，对着余明笑了一下。
看着赵安，不晓得为什么，余明看着他的眼神觉得有了些许沧桑！原本乌黑的头发，好像也藏了很多的银白！
一时间，余明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就这么一直轻轻地吹着碗里的粥，眼睛不经意的看向周围的人。
看着余明扫来扫去的目光，赵安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铺开。指着其中一个画了个红圈的地名说道：“走山里绕过许家坊乡，往市里方向，这里“老鹰嘴”，先去这里看看！”
余明看着“老鹰嘴”三个字，想了一会儿说道：“会不会太近了？”
“以前我们开车走直线过去确实感觉很近，实际上我们现在走山路就算全力奔跑，估计晚上还到不了。”赵安一口喝光碗里的粥，很是无奈。
“老鹰嘴”这个地方余明知道，他以前年轻的时候学驾照就是在那里。
那个地方有一个很大的沙场，往上通往市里，没多远就有一道岔路口，叫做“分水岭”！
“分水岭”往右边有条支路通往一个乡，叫做“平和乡”。顺着公路直走的话，就是“关口乡”。
往下是一个叫“矛溪”的小集市，余明以前学车每天就需要骑摩托车经过这里。
赵安几人既然把第一个位置定在这里，看来是有可能要去把周围几个乡都探探底。这一去，恐怕是没个七八天可能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