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改变观念
余明和赵安动手实在太快，明明前一秒还笑着和男灵奴对话，下一秒就已经悍然发动猛烈攻势！
两个灵奴都还没反应过来！等男灵奴反应过来，已经被余明双重禁锢！赵安那一剑虽然看着威力惊人，但女灵奴确信男灵奴可以第一时间避开！
发现那男灵奴没有躲避的动作，这才想起援救。可它这边刚有动作，余明已经先它一步拦截了它！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太快，快到女灵奴还没反应过来。它同伴的命脉就被一剑爆了出来！
将灵石揣进口袋，男灵奴的无头尸体才轰然倒底！余明双手对着女灵奴一握，两个引力旋涡凭空浮现！
如今再见余明出手，那女灵奴惨然一笑！没去管出现在它身前的旋涡，顶着巨大引力的拉扯，一步步走向那男灵奴的那具无头尸体。
见它没有再攻击的意图，赵安握着长剑，也没有再出手，而是警惕的注意着它的举动。
余明见它只是直直的朝无头尸走去，便撤了引力。他倒要看看这灵奴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是不是还能将无头尸复活？反正现在怪异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就算是尸体复活，他应该也不会再去惊讶！
女灵奴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引力旋涡消失的那里。显然是明白了什么，回过头看了看余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独自慢慢的走到无头尸旁边，躺了过去。将自己的脸庞依偎在它的胸膛，一脸的温柔。一手插进自己颅内，抓出一颗红澄澄的灵石抛给余明。闭着眼睛，鲜血染红了它的面颊，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一缕鲜血顺着地面的缝隙流到了余明脚下，看着殷红的鲜血。余明有种难言的烦闷，想对赵安说些什么，可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么？”赵安此时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拿着那颗满是血珠还带着余温的灵石，余明第一次觉得灵石是那么的烫手！他不由自主的举起那颗灵石，想要将它狠狠地丢出去，扔得越远越好！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东西他得留下来！
心中同时也响起了赵安那句话。“我一开始就错了么？”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强自压下内心的不适，余明扯了赵安衣袖一把道：“灵奴都能突破灵石的约束，这得要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得到啊！”
“灵奴？”赵安最后再看了眼死在一起的两具尸体，殷红的鲜花就像是盛开的花瓣，将两人环绕其中。
“他们只是被灵气支配了的奴隶！叫“灵奴”再合适不过”。他这句话不光是说给赵安听的，更是说给他自己。他也需要一个理由来驱散他内心的负罪感！余明面色阴沉，将那颗烫手的灵石递到赵安眼前！
看着余明手中仍然满是血珠灵石，身体鬼使神差的往后退了几步。脚好似还被绊了一下，一连又踉跄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一脸的惶恐之色。
“这是灵气的结晶，叫灵石！里面含有大量的精纯灵气和精纯血气！可以让我们修炼速度快上数倍！你不是早就想知道这东西么？”余明深吸了口气，看着赵安惨白的脸颊解释道。
余明说不上他内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原本能这么顺利解决掉这两个灵奴，并且还获得了两颗品质很高的灵石，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现在，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一种负罪感！
异变开始到现在，赵安跟着赵胜他杀了不知多少这样的灵奴。其实别说是灵奴，就算是人，赵安这些时日也杀了好几个。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自我怀疑过。
赵胜说过，社会现有的秩序崩坏！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他们往往比怪物更加凶险恐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女灵奴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就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自己两人！“含笑九泉”？开什么玩笑？余明也说了他们只不过是灵气的奴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有个理由能够说通自己，赵安也懒得再管心中的感慨，转身去远处捡油桶。“杀都杀了，你还管那些做什么？如果，死的是我们，它们甚至连我们的尸体都不会放过！”
听着赵安的声音，余明有些木然的跟上。将灵石擦拭干净，透过灵石看向天空中的太阳。灵石整体如同一颗殷红的宝石，入手光滑细腻，透过光线能看见里面散发出犹如实质般的光亮。
两人取回来油桶，赵安便去超市里找油卡。
余明目光又回到了两具尸体身上，最终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余明将灵力灌注双手，水泥地面如同豆腐渣一样在他手里破碎！徒手挖了个大坑，掩埋了两具尸体，。又用手切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泥地面，当做石碑靠在坟前！
赵安把油桶装满，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余明做完一切。
一百多斤的油，在如今的两人手中，就跟提着空桶没多大区别！回去的路上，余明的脑海中总是闪过，那个女灵奴自己掏出灵石的画面！
回到车边，赵安把三个油桶全部放到车顶。取出一根拇指粗的塑料软管，一头放进油桶，另一头用嘴一吸，塞进车子加油口。
见余明还是一脸的忧虑，赵安说道：“多愁善感的人，这种时候可是活不久的！你可能觉得，应该和它们多沟通一下，可能就不会这样。”
“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被他们偷袭得手，我们的下场会是怎样？到时候只怕只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它们死了，你最起码还帮它们埋在了一起！这就是对它们的感情，最真挚的敬意！”赵安说着说着眼睛眯了起来，声音也越发冷冽。
余明听得呼吸一滞。心里一阵慌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是善还是恶！
看着余明的神情，不知怎的，赵安心里一阵无名火起，从车顶跳下来用力推了余明一把，怒道：“怎么？你认为全世界就你最清高么？你觉得你能跨物种和它们有效沟通？还是你能看穿它们的内心想法？你能知道它们下一秒会不会突然暴起，致我们于死地？”
余明被赵安一推，立足不稳，跌坐在地。是的，赵安说的这些他都不可能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灵奴之间竟然也能有类似于人类的情感。他更不知道，它们会为了所谓的“情感”，有能力打破灵石的束缚！
赵安说得没错，从他们相遇，就注定了它们的结局！他们之间只会是，“你死我活”！自己不可能会因为它们的言语而放弃偷袭，他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思想价值观在暗中作祟罢了，让他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罪恶感。这些无用的东西也该是时候，随着这崩坏的世界而有所改变了啊！
想通了其中关键，余明终于如释重负。但是，他心中又多出了另一个疑问。灵石利用人体吸取灵气，而身体的机能需要依靠捕食来维持，所以灵石强化了人体本身。
按理来说，这种关系的话，灵石不可能由着肉体拥有自我意识。因为一旦肉体有了自我意识，灵石的控制就会减弱，那样的话灵石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就像那个女灵奴，直接就自杀身亡！
难道说，灵奴的进化方向是觉醒自我意识？从而反吸收灵石，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