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收稻谷
几天后，他们收稻谷了。除了爷爷陈麻，所有人都过来帮忙。预计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他们形成了一条流水线的分工模式。两人收割，两人接送，两人轮流操作打谷机和装袋。当然，轻松的活留给了两个女生，打谷的重活就交给了两个年轻小伙子。
他们一早就开工了。到了中午，所有人都累得精疲力尽。他们回去吃饭休息，下午才重新开始。
胡凡察觉到稻谷的质量并不好，空壳率很高。于是问道，“叔，稻谷的空壳好像有点多，以前也这样吗？”
陈建国放下手中的镰刀，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这次的空壳确实很多。我发现，稻谷的质量是越来越差。”
“其实我们种的蔬菜也是个头越来越小。我也没发现土壤有什么大的变化。很奇怪。”
“我们以前的粮食产量很多，可以满足十个人，所以我们会剩下很多粮食。现在只能满足七八个人，不过也够我们几个人的需求了。”
胡凡感觉到未来并不乐观，“是不是没有施肥的原因？”
“灾难发生后，我们就没有化学肥料了。所以我们一直都是用农家肥料，也就是鸡粪，还有我们自己的排泄物。”
“嗯，那很有可能是肥料的原因，毕竟土地也需要营养持续供给。”
“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感觉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我担心的是这块田地可能也在逐渐变得跟其他地方一样。” 陈建国说出了自己担忧。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真糟糕了。”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事吧。现在也不急于一时。”
在场的所有人心都凉了一半，如果仅剩的一块土地都没了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陈宣楠看着大家都变得极度失落，为了重振大家的士气，说道，“现在我们还是有很多存粮的，不要太过惊慌，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大家也只能互相安慰和鼓励。眼下，要先把稻谷收完。正当他们干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山谷不远处开始刮起了大风，并朝着他们席卷而来，更为致命的是大风所到之处，皆被沙尘覆盖。
所有人都注意到眼前的沙尘暴，陈建国立马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大家快跑回屋内。”
胡凡非常着急，他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稻谷怎么办？”
陈建国比较冷静，他已经习以为常，接着大声喊道，“先跑，快！稻谷放这里没事。”
在一片慌乱中，他们所有人都跑回了屋内，并将房门和窗关紧。很快，屋外一片灰暗，能见度不到两米。好在风的破坏力并不强，除了较大的声响外，对房屋没有破坏性。
整个大风和沙风暴持续到夜晚，所以他们没有再出门，也不敢打开窗户。他们在屋内度过今天剩下的所有时间。
隔天一早，他们才敢打开房门和窗户。屋外的地面，屋顶和窗户都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沙尘。他们简单地打扫了一下窗户和屋顶，地面。
接着，他们来到了田地。好在稻谷并没有被大风刮走，只是上面铺满了一层沙尘。整个田地无一幸免，都布满了沙尘。胡凡将表层的稻谷小心地捞了出来，这些被污染的稻谷只能后面处理一下。
“上面都是沙尘，会不会影响土壤的质量，需不需要把沙尘清理掉？”
“不用。山谷容易起风，我们遇到好多回了，一直都没有管它，应该影响不大。” 陈宣楠不假思索地说道。
胡凡沉默了一会，并不赞同陈宣楠的说法，“我觉得最好还是处理一下，毕竟土壤有太多杂质，肯定会影响农作物的生长。”
陈建国叹了口气，“胡凡说的对。只是，不是很好清理，很容易把土壤的表层一起清理掉。这样次数一多，我们的土壤将会变少，直至消失。”
“嗯。这是个难办的问题。” 胡凡陷入了沉思，确实这是一个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
王月希此时走了过来，推了一下胡凡，示意胡凡快点干活。
很快，所有人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收稻谷运动。这一整天，他们除了中午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一直在忙碌着。虽然很辛苦，但很快乐和满足。
今天，他们也完成了收稻谷的全部工作。接下来，就是晒谷子，晒完就可以收仓。
吃饭晚饭，为了庆祝收成的日子。陈建国将自己珍藏多年的老酿拿了出来，执意邀请胡凡赏脸。
今晚，陈建国父子和胡凡大醉了一场。在醉意中，他们也互相说了很多自己的糗事。胡凡最终也是在王月希姐妹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胡凡除了晒谷子就是整自己的试验田。几天下来，自己的试验田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分别的沙石、鸡粪和干枯的草。在这几天里，胡凡也添加了一些水稻秸秆。胡凡也会时不时地给试验田添加水分。王月希和陈梓整天陪着胡凡，她们早已经对胡凡的实验田没有了期待。只有胡凡还在坚持着自己的实验。
王艳琳经常会陪着胡凡和王月希，她也经常会帮忙张蓉一起做家务。陈家的家务有一半是王艳琳干的，另一半则是张蓉。张蓉已经把王艳琳当做自己的儿媳妇一样看待，只是王艳琳并不认同。
一天晚上，王月希终于再也忍不住陈梓对胡凡的暧昧。
她眼睛闪烁着泪光，委屈地质问胡凡，“陈梓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她到底想怎么样？”
胡凡将她抱在怀里，严肃地说道，“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是不是喜欢我，我不知道。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只会娶你一个人！而且她跟我在一块的时候，你也一直在场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很强势的啊，你不应该直接跟陈梓坦白吗？”
王月希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可能真的变得懦弱了吧。这是她们的家，为了我们能够留在这里，我也只能一直忍让。”
“我来跟她说清楚好吗？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
“再等等。我也不想伤害她。她们一家都是很好的人。”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