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刀剑相对
东方之魍一悲旭
负责去后山花宫地堡夺取无量流火。
北方之魍一寒衣客
负责对战宫尚角。
西方之魍一万俟哀
负责对付月宫。
抢拿百草萃。
他们兵分三路,而宫门也做好了随时应战。
从白天打到黑夜。
前山后山一片混乱。
上官浅趁此机会,跑到后山花宫地堡,寻找无量流火。
等她到时,发现地上全是尸体,花公子也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她触动机关,打开地堡的石门,发现里面已然是废墟,还看见了花长老跟悲旭的尸体。
花公子不是悲旭的对手,紧要关头花老头出现,为他儿子挡下了致命一剑之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儿子打飞出去,按动机关,石门关下,他拿出火折子往事先准备好的火药里扔,引燃爆炸,与悲旭同归于尽了。
上官浅摸索着来到无量流火藏匿之地,发现什么都没有。
要么事先被他们转移了地方,要么被其他人拿走了。
她失落的从后山逃走,突然身后略过一个黑影。
她飞身追了过去,挡在那人面前。
看见那人手里拿了什么东西,她挥剑向那人刺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
几招之后,上官浅被一掌打倒在地,吐血。
那黑衣人得意的,走到上官浅面前,掀开面罩。
&34;是你!&34;
上官浅惊讶。
&34;你也想要这个?可惜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34;
宫唤羽炫耀着手里的无量流火,一步步向她逼近。
&34;你本就是宫门之人,偷这个做什么?&34;
上官浅疑惑。
&34;我以前是,现在不是了。&34;
&34;那你是谁?&34;
&34;我谁也不是。&34;
宫唤羽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像她刺去,忽的又飞走了。
他之所以没有杀她是因为,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打斗声。
万俟哀正在跟雪公子雪重子在竹林打架。
最后雪公子死了,雪重子也杀了万俟哀。
上官浅踉踉跄跄的回到角宫。
刚好碰见宫尚角被寒衣客一掌打到在地,重伤不起。
寒衣客正准备上前补刀,她立马飞身过去,宫远徵却抢先一步,直接用双手接住了双刃。
见状她立马挥剑向寒衣客的心口刺去。
&34;上官浅……&34;
寒衣客震惊。
说完就瞪着眼倒下了。
宫远徵也应声倒下。
&34;远徵弟弟。&34;
上官浅上前搀扶。
&34;先去看我哥。&34;
宫远徵历声道。
说完他就晕倒了。
&34;公子。&34;
她来到重伤的宫尚角身边,试图将他从地上扶起。
&34;你是无锋细作?&34;
宫尚角甩开她的手,缓缓拖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提起长刀指着她。
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她。
受伤的上官浅,差点没站稳。
&34;可我的心早已不在无锋。&34;
上官浅眼含泪水。
她只觉委屈。
如果他能多给她一点爱,像宫子羽对云为衫那样,坚定的选择她,给她足够的勇气,和安全感。
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与宫门站在一起。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为了他背叛了无锋。
&34;我不信。&34;
宫尚角语气强硬。
不带一丝情感。
就这简单的三个字,就足以伤透上官浅的心。
原来在宫门这么久,他从来都没相信过她。
&34;呵呵,公子不也同样利用了我。&34;
上官浅冷笑一声,哽咽的说道。
回想起当初在门外偷听,他跟宫远徵的对话,简直是心如刀绞。
她自始至终对他们都是一心一意,换来的确是,利用,不信任。
&34;你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34;
宫尚角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
他不理解,竟然她早就知道他们利用她,为何还要把无锋引入宫门。
明知道这样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34;当然是为了陪你们演完这场戏,故意引无锋进来,让他们有来无回,也算是帮我报仇。&34;
&34;帮你报仇?&34;
&34;当年无锋屠我孤山满门的时候,四大之魍,功劳可不小,刚好你们利用我透露假情报给他们,我也同样可以利用宫门帮我杀了他们。&34;
当年,点竹就是带着四大之魍一起灭了孤山派满门。
她一直都想找他们报仇,奈何她打不过他们。
当她知道宫尚角利用她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反利用宫门替她杀了四大之魍。
也算她为孤山满门报仇了。
她偷无量流火,就是为了找点竹同归于尽。
&34;你真是好算计。&34;
宫尚角嘴角微抽,不禁夸赞。
&34;我再怎么会算计,也得不到角公子的信任,不是吗?&34;
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
她努力做了那么多,只是想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可是她好像从来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从来都没有走近过他的心里。
&34;我给过你机会。&34;
宫尚角声音有些颤抖。
眼神稍暗, 脸色涨得绯红,眼里早已泛出微红,显得紧张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34;我现在一切都坦白了,角公子会放我生路吗?&34;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满面梨花带雨,伤心得让人怜爱。
她很清楚在他心里宫门利益,永远排在第一。
&34;你故意引得无锋闯入宫门,害得宫门死伤惨重,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放你?&34;
宫尚角毫不避讳的看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
虽然表面平静,可他的心却在滴血。
他不想失去她,但她偏偏是无锋细作。
自从娘亲和朗弟弟死在无锋手下后,在他心里便埋下了对无锋的仇恨。
&34;能死在角公子的刀下,也无憾了。&34;
上官浅红着眼眶,泪如雨下,向着宫尚角的刀,一步步靠近。
直到她的脖子离刀刃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一滴眼泪滴在刀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像滴近了宫尚角的心里。
宫尚角脸色变得掺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渗出一层薄汗, 神色慌张,显得不知所措。
她在赌,宫尚角到底会不会杀了她。
最终他还是心软了,把刀竖起,放在上官浅的肩上,轻轻用力划破她的衣衫,直到渗出血液。
上官浅表情难堪,忽然口吐鲜血,身子一软,噗通倒地。
隐约中听见熟悉的着急声: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