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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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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兔越想越痛苦,既然都不爱我,为什么要一步一步的走进我的心?明明自己的防备心已经那么重了,你们还是打破了,为什么给我希望的同时就是绝望?

    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哪怕平时很珍惜每天都打理的娃娃,此刻都被她捏得不成样,就像要毁去一样,自己也不会痛苦了。

    不多一会儿,她自己就后悔了,又哭又笑地捡起娃娃们,轻柔地抚摸着,特别是整理到最后一个娃娃的时候,她特别的珍惜,仿佛这个五六岁的小人就是自己,也模仿着它露出同样的笑容,只是怎么都怪异。抱着抱着她又轻轻地唱起了摇篮曲,在她很幼小的时候,似乎母亲这样为自己唱过,是不是证明我也被爱过?

    或许这样的催眠效果真的很好,新的一天到的时候,应兔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不仅熬了白粥,还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憔悴和苍白,她的微笑看起来也和平常一样。面对石山青的时候,她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亮一点,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有点依赖他。自己就是这么的不要脸,其实她比谁都清楚,但现在的自己需要这么慰藉。

    但今日石山青除了带来早餐,监督她训练,还把一份资料递到应兔面前。

    应兔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资料袋,石山青也不催她,直到应兔把手放到文件袋上,他的目光才转动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应兔很迟疑,在这过程中不断的看向石山青,但是他太过坚硬,完全察觉不到什么。今天很有耐心的他,也让应兔不安着,轻柔地问:“这是什么吗?”

    石山青望着她没有开口,冰冷的双眼里却散发着让应兔恐惧,这份文件袋仿佛是什么毒蛇会咬自己一样,默默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两人就好像这样陷入了僵持,谁也不先开口,倒是后面应兔坐不住了,慌乱的说:“要喝茶吗?”

    见石山青点头,顿时,她感觉刚刚的压抑的气氛就消失了。

    石山青望着她被热气腾腾的汽水包裹,显得有点不真实,宛如她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人间,再次看向桌面文件袋,虽然眼里没有出现迟疑,但心里面多少有点泛疼,心疼她不应该经历这样的痛苦。

    但只有经历过千锤百炼,才会变得如铁一样坚硬,不可摧。

    这一杯茶,好像抚平了他们各自焦虑的心,但应兔迟迟没有打开面前的文件袋,或许是想等他离去,自己才看。

    石山青也体会到她的意思,他虽然有些担心,但也离去得干脆,只不过换了一个角落站着,立马稍微出现一点不对的情况就会冲进去,这时的他哪怕不抽烟,此时也想来一根,也懂得了抽烟人的心。

    应兔在石山青走了很久之前,也一动没动,看得出她内心极其的挣扎,哪怕迟一分看到里面的东西,她都会感恩戴德。

    等她把整个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家里面已经没有事做了,她才再一次面对桌上的袋子,它依然出在那里一动没有动,好像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她,其实也在逼她做出选择。应兔也觉得自己好笑,东西都没有看到,就如此畏畏缩缩,还能比自己已经经历过的事情更加恐怖吗?

    是啊……怎么会恐怖呢?

    她打开文件袋,看着里面的内容仿佛内心无悲无喜,只是呆呆地坐着,其实自己早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只是现在此刻有人把证据摆到了自己面前,让我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相信而已。她又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像是在不断地折磨自己。

    应兔本以为自己流干的眼泪不会再出现,结果还是顺着昨晚上哭的火辣辣的两边流下,依然刺痛着,但这点刺痛对比其他的疼已经不算什么了。

    啊,我的心为什么不会痛了?为什么?

    应兔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在不断平静冷静的追问自己,只是那双空荡的眼睛看起来让人害怕。

    已经掉落的资料上不仅有昨天应兔去找姚怡被人围攻的真相,还有陈良骥和姚怡亲吻的各种照片,同时还有他和其他女人的照片。原来他不止脚踏两条船啊……

    应兔又把没看完的资料捡起来继续看,直到最后她和张若雅照片,本来还没有想明白,下意识也反应是之前酒店的事,但后面看到被标准张若雅失踪的时间,她更加恍惚。

    其中被掩藏了多少真相?自己错过了多少他们的真实面目?应兔无力地倚靠着椅背,其实这二十几年她一直过得恍恍惚惚,有时候记忆明明那么深刻,但回忆生活的一切情节时又是那么的空白,所以我究竟在伤心什么?难过什么?这么作贱自己值得吗?

    应兔自己回答不上自己的问题,她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没人教她去怎么做。没人告诉她要自爱,没人告诉她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也很精彩,没有人告诉她孤独并不可怕。

    只是这样活着好没有意思啊……,以往无数次的想法再次诞生在脑海里,这次比以前更加地强烈,没有另一个声音再出来阻止她。因为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也没有了潜意识里面该求生的欲望,她现在清清楚楚地明白着,不管她做任何事,他们都不会爱自己。

    走进盛满冰冷水的浴缸里面躺下的时候,并不觉得可怕,她脸上也带着微笑,但是刀在手上只划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时,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死去太不体面了,都狼狈地活了二十几年了,应该体体面面地死去。

    应兔重新走进卧室,选了一条洁白的裙子,还细心地把自己刚刚打湿的头发也吹干了,甚至又重新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戴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项链、手链。看着之前被揉捏过的娃娃,她甚至还笑着和它们一个一个的打招呼。

    “要晚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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