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每条道路都充斥不公平
被拦住的人露出莫名其妙的打量眼神,在看到石山青手里的鲜花时,眼里很明显有着震惊与茫然,这鲜花和自家高大的老大完全不搭。哪来的?虽然他吞了吞口水很想问,但下意识觉得命要紧,说:“老大,你也知道我们是粗人,怎么会懂这些东西?”
石山青脸又黑了一层,不甘心地看着手里的鲜花,最后也不指望他们这些粗人,明明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回到这里,又开了出去,鲜花店总知道了吧?
鲜花店长见他黑着脸走进来,被吓到差点报警,以为抢劫的。
“你这花搭配得真好看。”她由衷地夸赞说。
“嗯。”见她称赞,石山青板着的脸柔和了一点,有种别人在夸赞自己一样。
店长也是个会来事的,继续说:“肯定是你很喜欢的人送你的吧?”
“怎么永久保存。”石山青没有回他话,不过脸上难得出现的别扭温柔却是出卖了他。
店长惊愕着:“鲜花不管如何保存,也最多一个月。”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石山青周围的气息很明显降低了。要不是刚刚的简单几句相处,店长早就被吓趴下了。
“鲜花总有凋谢的时候。”店长估计是想劝他,但她自己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是满眼激动地想,这肯定是个很浪漫的故事,被他爱的人一定很幸福。
“没有其他办法吗?”石山青不死心,盯着自己手里的花束。
本来店长想摇头,突然灵光一闪说:“可以做成干花。”
但干花并不被所有人接受,它在迷信这一块的解释不太好。同时店长也是略微有些遗憾地望着石山青手里的鲜花,这么漂亮的搭配可惜了。
“其实干花也寓意长长久久。”店长这句话刚说完,石山青蹦出了一个字:“做。”
仿佛刚刚犹豫的不是他。
店长反而有丝犹豫了:“做成干花就没有这么有韵味了。”
人民经常做着选择,有失有得,几乎不可以二者兼得。
石山青还是点下了头,他希望这份美丽可以陪自己久点,轻轻抚摸鲜花娇嫩的花瓣,再告别。
店长很识趣地没有打扰,石山青很礼貌地来了一句:“麻烦了。”
“制作的过程需要六天。”也幸亏现在还不是冬天,不然时间会更久。
“嗯,谢谢。”从他出来这句话,在陌生人的店主面前或许不奇怪,要是被他的手下听到,估计会震惊到下巴落地。
离开花店后他并没有立马启动车立马离开,而是坐在里面看上去是在思考,其实在留念。
应兔在石山青走后,除了把插好的花安置好,更是在沙发发呆地坐了一会,才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对方看起来有点忙,并没有打通。她又停顿下来思考了一会,重新拨打另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起。
“喂,师妹,好久不见。”哪怕对面的人没有听到应兔开口也知道她想问什么和想知道什么。
“是上次你推荐过来的人案件吗?那个案子可没有证据嗷~”
“谢谢师姐,你怎么知道是我?”应兔泛起好奇,当日挨打的女孩好像不知道是自己?
“推测呀。”席眷花语气里含着活泼,她只是听到女孩说可能是个漂亮的姑娘,下意识就想到了应兔。
应兔很佩服她的推理能力,眼里是升起羡慕想,如果我能有这么聪明,父亲是不是会很喜欢我?
其实她当初自学法律的时候,告诉父亲,应擎却理都没理,甚至应兔还从他眼里读出了“就凭你?”
那时候的应兔心真的如坠落冰窖,不过她并没有放弃,甚至去参加了司法考试,她想再在父亲生日当天给他惊喜,哪怕她提前好久预约他吃饭,但实际上当天她一个人坐在餐厅关门也没有等到人,甚至电话都没有打通。
一个人像傻子一样,拿着证书在那里等。哪怕被这样放鸽子,她也没有放弃,没过多久是家庭聚餐的日子,她心怀欣喜说出这件事的时候,父母并没有为她高兴,甚至自己父亲的是律师,开着律所,都没有安排自己的女儿去实习,只有实习几个月才能拿到律师证,而席眷花也是应兔自己在找律师实习的时候认识的师姐。
“当时我接到女孩电话的时候我就立马去会所调取监控了,但那边各种阻碍,哪怕通过其他方法也没有找到。”
听着她的话,应兔并没有惊讶,其实在石山青告诉自己消息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
“好的,谢谢师姐。”
“哎哎。”席眷花知道她准备挂断电话,连忙叫住她:“有时间来玩呀,实习完之后就和失踪一样。”
“有点忙……。”应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席眷花打断:“上次邀请你来聚会,你也是这么说的,你真的不能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句话席眷花已经和应兔说了无数次,但每次都被她糊弄过去,不承认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后面不是察觉到应兔的下意识的抗拒,席眷花估计还会劝她,毕竟这么一朵好好的娇花,却把自己弄得如此的悲苦。
“嗯。”应兔虽然轻声答应,但还是把电话挂断,席眷花说刚刚那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否定应兔从小到大的努力,她全身上下就仿佛被激怒的小兽,虽然不会攻击别人,但也会躲起来。
应兔挂掉电话之后,还是待在沙发上傻傻的,什么也没有想,等过了刚刚那个情绪之后,她又陷入后悔自责的心里,自己不应该那样,师姐也只是关心我,而且师姐说的不是事实吗?自己不是非常地清楚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她非常地清楚,只是无法战胜心里面的渴望。
应兔也回想起曾经看过一本书的内容:“受害者心态是一种心智的僵化状态,它将你困在过去、困在痛苦中,让你总是在思量自己的失败和损失,总是在头脑中问自己“我不能做什么”和“我没有做什么”。每一种行为都会满足一种需求。我们中的很多人选择继续当受害者,是因为这种身份让我们得到了不作为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