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潜藏的欲
应兔等对面挂了电话之后,瘫倒在沙发上,放空着大脑,接连发生的事让她大脑负荷运转,双手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体也蜷缩在一起。内心也在不断的责怪自己,我刚刚为什么要嘴贱去问?不去问,不就不伤心难过了吗?
应兔自从大学毕业后,周围一直在不断地产生新的人和事,生活也不再是从前的两点一线。
石山青每天都会带着早餐和一整天新鲜的菜过来找应兔,并监督她锻炼。虽然每次应兔都在抱怨,但也都配合着。因为她反抗过,根本没用。他就像是装了雷达,哪怕应兔装作家里面没人,他也会一直一直不停的按响门铃,每次都把她弄得气鼓鼓地来开门。
不过直接面对石山青那张面无表情的臭脸,统一什么话也不敢说。
“你每天没事干吗?难道现在配送员的工作都这么轻松吗?”应兔想不通,也不理解,他怎么这么有空?!
“有。”石山青的嘴也和他的心一样硬,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除了应兔锻炼的姿势不对时他才会开口提示,其他时间应兔不问,他也不说话,而应兔小声地抱怨也会被他直接无视。
应兔看着石山青的背影,每次都会偷偷对着吐舌,甚至还在心里诅咒他,走路时摔跤,喝水呛到,出门没带钱。但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依然每天会准时地出现在应兔家门口。
但不得不说,因为他每天的到来,让应兔不再烦恼每天吃什么,甚至有次她无意间说了一句想吃水煮鱼。第二天,石山青送过来的食材里面就有鱼,甚至还已经分类切好。
之前应兔还真的没有注意到,现在配送服务都这么周到地了吗?尽管疑惑,但她也没有多想,毕竟自己之前充值的会员卡应该足够扣,甚至有时候在接过菜的时候她还会跟石山青说:“什么时候会员卡里面的钱用完了,你和我说,我再充值。”
石山青望着她的脸,目光一动不动,但还是应着:“嗯。”
陈良骥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小兔,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和我说?你有没有把我当你男朋友?”
应兔一开始听到他的质问,很茫然,不过他的最后一句话也让反应过来的应兔欣喜。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都没有明确过,所以她经常陷入焦虑,为此忐忑不安,现在自己终于不是孤单地一个人了?
“小兔。”陈良骥久久没有得到她回应,再次喊她,可以很显然的感觉出他的不耐烦,但此时陷入兴奋的应兔没有察觉到,她的敏感就好像对他失灵了一样。
“我怕影响到你的工作,新入职顺利吗?”应兔强按住喜悦,小心翼翼地问陈良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能安心上班?”陈良骥一想到别人比自己先碰应兔,就满腔怒火,直接对应兔吼道。
应兔也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不敢再说什么话。但有一点很奇怪,应兔竟然没有很难过,反而因为他担心自己而感到雀跃。
“应兔。”陈良骥再次喊着,看得出他真的非常生气,已经喊上应兔的全名。
沉浸在幸福情绪里的应兔突然被这一句全名弄的不知所措,甚至立刻联想到了记忆里的一幕,整个人下意识板正的做好,就像是做错事正在正在被骂的小孩。
陈良骥也可能知道自己过分了,平复着激动的情绪,尽量恢复平时的温柔地说:“小兔,我真的太担心你了。其实我更气的是自己,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见他自责,应兔连忙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不小心了,”本来想将姚怡的计划告诉他,但怕他更加担心,应兔最终没说。
“小兔,你在家吗?我现在过来找你,我们见个面,我真的太害怕失去你了。”陈良骥不断的重复最后一句话。
应兔看了看时间,有点犹豫,毕竟现在已经算晚了,而且他过来也要两个小时,担心他太累,说:“良骥,你放心,我没事的。我明天中午过去找你?一起吃中午饭?”
想到马上要进行第一次约会的应兔其实很紧张,毕竟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转变,相处肯定和之前不一样了。
不过应兔此时的满怀欣喜和陈良骥的情绪完全不共通,他现在哪怕再不爽,也是按下性子轻哄着:“小兔,我很担心你,想马上看到你。”这句话就像是捏住了应兔的命门,她点头答应了。
挂了电话之后,应兔没有多想,也不知道对于男女之间来说,这么晚见面意味着什么。甚至开心的对着衣帽间挑起了衣服,一整个衣帽间的衣服非常的很多,但几乎都是长裙。
陈良骥过来的路上,两人还在不间隔的聊天,应兔甚至还帮他把住宿的问题都考虑到了,问他想住哪个酒店?
陈良骥回复道:”小兔,你喜欢就行。”
其实这句话就有点奇怪,只是应兔依然单纯到没有多想,只是以为他想了解自己的喜好。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距离,应兔整个心脏都是砰砰地作响,把聊天到有点发热的手机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整张脸都是傻乎乎的表情。
陈良骥说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应兔立马穿上鞋飞奔了出去,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正在飞往属于她的巢穴。
陈良骥看到应兔的时候,张开双手,轻轻地、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
应兔完全抗拒不了,怎么能不沉迷呢?
她跑向了他的怀里,他穿着自己给他买的衣服,用着自己给他买的香水,他的一切就好像属于自己。
“没事吧?”陈良骥温暖的体温像是驱走了应兔身上的寒冷,她乖巧地点着头,满心格外地依赖着他。
陈良骥确实见她一切正常,那颗气愤的心终于也稳定了下来,藏在眼眶下的眼睛看着应兔精致的脸时,写着赤裸裸地欲望。
只有她傻呼呼的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