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哦？”季白烛发出疑问，看向卫飞宇，脸上的表情平静。
卫飞宇咽了口口水，随后解释道，不，准确的来说是倾诉，是发泄。
“季先生恐怕不知道，我表面上是风光尊贵的卫家嫡系，实际上即便是旁系，都不服我！”
“他们表面对我毕恭毕敬，内地里却是各种瞧不起我，甚至暗中给我使绊子！”
“我也试过放下贪念，安静得守着自己的一星半点地，可是一但我退缩了，他们就变本加厉的对付我，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为什么呢？就因为我不是卫家的血脉，是收养来的不知道到底是哪来的野孩子！”
说到这，卫飞宇压抑着不甘和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坚定得看着季白烛的眼睛。
“所以这次，我要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一条只属于我自己的生路！”
季白烛突然笑了，他意味不明的问道。
“卫杉两夫妇对你不薄。”
“这件事并不能影响我对爸妈的孝顺。”
“那卫老爷子的病呢？”
卫飞宇眼中闪过几分挣扎，随后消失不见。
“爷爷还有一年的时间，我相信我还会在先生手上拿到第二份报酬。”
“你倒是很有信心。”季白烛挑挑眉，随后不再看他。
对于卫飞宇做出这样的决定，季白烛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短短几天的相处，就能看到卫清涵对卫飞宇仿佛是骨子里的不屑，上行下效，可想而知底下人对卫飞宇的看法也不怎么纯粹。
当然，如果卫飞宇选择了另外一下选项，季白烛也有应对方法，就是不可避免的将卫飞宇踢出后面的计划，毕竟连这点野心都没有的人，这么可能会生出对抗那样绝望的困境的信心呢？
“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季白烛懒懒地开口。
余光看到突然正襟危坐的卫飞宇，季白烛眼睛都没有抬，将足够粉碎三观的信息缓缓道出。
“很久很久之前，这片天地原本充满了灵气，开智后的人们逐渐掌握了对灵力的运用，变得强大无比。”
“飞天遁地，搬山移海都不在话下，按你们现在的说法，就是得道成仙了。”
卫飞宇面露震惊，他本能的想开口反驳，被季白烛凉凉的一扫，顿时将满腹疑问咽了下去，但是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几分质疑。
不理会卫飞宇的疑问，季白烛继续说下去。
“之前的历史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也不是我这次讲的重点，你听听就好。”
“你要知道的是，灵力的运用方法有很多，但是细分就能发现只有两种。”
“第一种，先天对灵气亲和，这种情况在满是灵力的时代最为普遍，只需要一本普普通通的引气入体的功法，就能引气入体，挖掘自身天赋，直到超脱凡俗。”
“第二种则是最为稀有的，身负上古血脉，一出生就有这传承，即便没有灵气也可以凭借着对自己的能力的开发逐渐变得强大，而一但灵力入体，自身的血脉会加快修行的速度，比第一种人更容易超脱凡俗。”
“这种类型你也见过，傅家的傅成玉。”
卫飞宇瞳孔一缩，他心中信了几分，毕竟傅成玉确实有着难以用科学解释的能力。
随后他意识到什么，不顾会惹恼季先生，急忙开口道。
“这两种都是资质决定能否修行，那如果都不符合，还有什么办法修行吗？”
季白烛笑了，看着面前满是期待的卫飞宇，吐出了冰冷的两个字。
“没有。”
“如果两项都不符合，那便是庸人，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怎么踏上修行呢？”
季白烛抬起手，缓慢的牵引四周的灵力凝聚到手心。
“来，聚精会神感受，看看你是那资格者还是庸人。”
卫飞宇连忙凝视看向季白烛的手心，他心中扑通乱跳，手心逐渐冒汗。
一分钟，两分钟直到十分钟过去了。
卫飞宇已经汗如雨下，他脸色苍白，目光中带着隐隐约约的绝望。
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他想过季白烛是在戏耍他，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那个庸人！
卫飞宇脸色更加苍白，他刚刚生出的豪情壮志在摇摇欲坠，几近破碎。
突然，卫飞宇看见季白烛手心隐隐约约有些光点，如果不是他死死盯着，几乎发现不了。
！！！！！！
卫飞宇几乎狂喜，他大声叫道：“先生，我看见了！有光点！”
看着面前激动的不能自已的卫飞宇，季白烛好心的留了时间给他平复心情。
“真可怜，竟然是下下之资。”小笔唏嘘道，这样的资质其实与庸人无疑，不过比庸人好在可以触碰到修行。
可惜这样的人踏入修行几乎都会绝望，打个比方，中等资质修行一天进度+1
而下下之资修行一天进度+000001。
这差距几乎让人绝望。
等到卫飞宇从狂喜中回过神，才发现季白烛脸上的表情未变，但是眼神中却带着同情。
咯噔一声，卫飞宇的心沉入谷底。
“你这样的资质，修了不如不修。”季白烛淡淡说道。
随后他不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道。
“依靠你这样的天资，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在你寿终正寝之前都不一定能成功。”
“所以，你要走一走另外的路子，借助外物将自己的天资提上去。”
“请先生教我！”卫飞宇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他站起来，郑重的向季白烛鞠了一躬，郑重说道。
季白烛看向桌上的两物。
“这两件拍卖品都含有难得的灵性，你选一样作为你的修炼基石吧。”
卫飞宇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玉佩，不为了别的，只为了玉佩雕刻的是龙！
卫飞宇的野心由此可见！
季白烛懒洋洋的将玉佩拿在手中，随后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玉佩凌空飞起。
不等卫飞宇惊叹，一阵剧痛突然袭来。
卫飞宇面白如纸，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乱了套，像是有一双无情的大手在肆意玩弄。
卫飞宇疼得看不清，豆大的汗珠滴下，他发出痛呼的气音，手死死撑住沙发，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
季白烛缓慢的将玉佩的灵性与卫飞宇连接在一起，对卫飞宇的痛苦视而不见。
这是身体本能的排异，撑过去了受益匪浅，撑不过去那就自求多福喽。
没办法，谁叫他的资质那么差呢？
季白烛眼中满是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