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野心是个好东西
郑培金和李阿来在林灵看来，都是傻-(脏话)。不过，郑培金--的成分多一些，李阿来则是比较傻。
两害相权取其轻，林灵宁可去见李阿来也受不了郑培金。何况他还是自己老板。
林灵觉得，能当自己老板的人，总应该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节后刚上班，办公楼下的咖啡厅熙熙攘攘人满为患。李阿来递给林灵一杯拿铁，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金表，下午5点半，也不算太早了。于是决定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前台，直接找地方吃晚饭。
这是第一次和新老板oneone了。
林灵跟着他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个开在写字楼半地下的美式西餐厅，档次不低。人烟稀少，十分安静。
林灵一路跟着走过来一路翻白眼。上次拿自己当洪水猛兽，生怕和“美女”“传出”点什么，面谈居然还带上了hr。这次倒好，尽把自己往没人偏僻的地方带。
落座后，服务员简介绍了一下推荐套餐。价格不便宜还加收+15％服务费。李阿来挥挥手，派头大方，定了最贵的双人餐。
“林灵啊，你规划搞的不错啊！”
李阿来打发走了服务员，先开口了。
“谬赞了。这份规划您来公司之前贝琳达就看过了了，我只是整理了个文档，内容都是之前的总监张云衡定的。”林灵实话实说，谦虚一下，顺便把自己撇出去。
“张云衡倒是对你挺好啊。”
人比人气死人。林灵的一番话，在李阿来眼里却成了奚落。
“也是啊。你挺擅长搞这种大公司系统里的细枝末节，这些精细的东西，你比我专业呀。我从来都是都是搞0到1，1到1万的。现在天天陪你们研究的都是小数点后几位，唉……”委屈表演完，话风一转变得严厉。
“林灵，你再怎么惦记张云衡，可我来了以后也待你不薄啊！你竟然不帮我？”
？帮你个大头鬼。
“我做智能化这部分，一直都有在定期汇报，进度都很正常。您有什么不满意的，不妨直说。”
“是我不满意还是你不满意呀？刚发现你原来心这么大，一直惦记想做别的。林灵，我一向照顾你们女孩子，才没给你安排太多工作，你也要怪我吗？你有野心往上走，你都不和我说，我怎么帮你啊！”
“您误会了。我只想把智能化这块做好，我也没有什么野心。”
真心的，老娘现在只想离职。
“别这样和我装，你实在一点吧。野心是个好东西！我们英文都是讲要有ambition，ambition就是野心啊。我就是有点ambition，连家都不要了，拿着护照过来中国上班。”李阿来摸了摸头发稀疏的脑袋，“我怎么知道，我挡了你的路啊！林灵，你不能这样搞我。”
“我可没有……嗯……搞你。”
这中文说的，都烫嘴。
“老板，规划什么的，都是好早之前的事了，那会儿您还没来呢。我也好一段时间没管核心业务了，也不太清楚现在问题是什么。如果您需要我做什么，您直接吩咐吧。”
林灵已经最大限度的表示客气。
李阿来却觉得，是自己一番悲愤加指责管用了，终于图穷匕现:
“我也想早点走，给你腾地方啊。现在的岗位，我做着也是不合适，太琐碎了。你得帮我这个忙，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林灵紧握着双手放在餐桌上，认真听着。
“林灵，傅元起那边不是还缺一个新平台的产品总监吗？可惜那是你老公，你不能直接过去。”
“你的意思是？”
“这种开荒的业务从0到1，我做过多少了，我可以帮他啊。我还可以帮他做国际化，更上一层楼。你让他安排好我，我给你腾地方。”
……果然，市面上没有比傅元起手底下再招的这个坑更有吸引力的。
丧家犬都盯上了。
“啊这个，只要过了试用期，咱们公司都还挺鼓励转岗的吧？我觉得您感兴趣，试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有病吧，难道他之前在外企，总监是能随便挪地方的吗？太高端了，不懂。
“林灵，用这种话敷衍没意思。”李阿来一只手轻轻敲着桌子，“你想要我腾地方，就去跟你老公先明说了吧！他是不是出国了？等他回来，你上叫他，我们一起吃个饭。”
又吃饭……贝琳达都搞不定的家伙，吃个饭，就能搞定傅元起？有野心是好事，还得看看有没有实现野心的实力。
“老板，是这样的，”林灵尽量保持谦逊和客气，解释道，“我和他基本不谈公司的事。说实话，工作这方面我和他没什么交流……我觉得他可能更希望我不工作。所以，我去讲可能反而不好呢。”
林灵顿了顿，故意面露难色，“我只是他老婆，未婚妻，现在还没领证。这个岗位，有传闻说老豹亲自在找？傅元起是不是自己就能决定呢？我也不清楚啊。”
“老豹对傅元起怎么样有目共睹啊！不比张云衡对你的提携少吧？”李阿来说话还伸个头发稀少的脑袋，像是在分享什么大秘密。
“张云衡对你这么不一般的器重，你老公知道吗？”
……
这真的有病，而且是大病。
“李总，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觉得，工作场合，应该谨慎发言。”
“谨慎发言？公司传的到处都是。谁保不齐明天就发出来点什么，发到傅元起那里了。啊，你们还没领结婚证呢，是吧！”
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吧。
“发什么？”
林灵收起了客气，决定有病的人得治。
“什么都没有的事情，能发出什么？”
终于，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要不这样，直接举报个职业道德委员会？调下我这两年所有手机信息，通话记录，私人行程，看一看，有没有什么能发的？不行还可以把张云衡叫回来，也都调调看？呵呵。”
“林灵，你不要小看我。我可认识很多人。”李阿来还在虚张声势。
“你认识的人里有医生吗？你去看看他吧，我觉得你有病。”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给是你机会，你当成什么了？林灵，我还是你的老板，要搞你有的是办法！”
“李阿来，阿莱克斯·李总监！你才是冷静一点吧！得罪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说真的，我可能够不上总监的资格，但是让你走人，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林灵松开了攥着的两只手，露出里面的手机。宽大的黑色卫衣袖口。挡住了同色的手机机身，十分的不明显，直到林灵特意把拿在右手里手机扬了扬，李阿来才看清。
“我录音了。哦，不对，是录像了。”
某国产品牌此刻遥遥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