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章 八卦是第一生产力（接上）
林灵手里捏着戒指盒，没喝酒但感觉自己有点上头，“你知道我这几天上班都怎么过来的吗？诱惑来的太准确了，好想现在就答应你，然后是不是可以不上班直接躺平了？不对，嫁给你才应该继续上班，顶着你的名号，在公司横着走。”
傅元起笑了，“你当然可以直接答应，这和诱惑没有关系。人生长期规划，当然要选最好的，你会选躺平吗？”
“……”
半晌，意识到对面情绪不对，他才继续关心道，“公司上班怎么了，活不好干，还是人不好处？累啦？”
“心累。”林灵答，慢悠悠讲故事一样，把云衡离职，贝琳达调岗，郑培金不服，自己转管理卡住的事情讲了讲。尽量希望自己描述的客观不带情绪，让大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和解法。
傅元起想了想，问，“你绩效还好吗？”
林灵点头，“听贝琳达的口气，一个e应该是有的，我上半年也是e。贝玲达就算再怎么压，至少也能拿到m+。”
“你觉得贝琳达不了解你。”傅元起分析道，“显然你也不了解她。你们只谈过最近这两次吗？两次都谈的不好。你试图努力自证自己的长处，却没有听到她对你的真实看法是什么。有机和她再沟通一下，多问多听，好对症下药，让她多看到你的行动。至少你绩效很高，没什么错处，她倒也没什么理由干掉你，不至于像干掉张云衡那样。”
林灵心头大震，“你说……云衡是被贝琳达干掉的？他不是主动辞职创业吗？”
当局者迷，傅元起继续八卦，“他是主动辞职没错，不过也是因为这次绩效预定会很差，之前海外项目的失败被公开打脸吧。”
“海外的事情办的不好看，我不在你们部门都知道。贝玲达一年前就主张拓展海外业务，张云衡先是在副总裁面前一通讲故事，把海外拓展的坑自己大包大揽的揽了下来，结果又是请咨询公司，又是飞海外实地考察，调研就调研了三个多月，什么有用的决策和roadmap都没拿出来，尖锐问题倒是指出来一堆，抛给自己老板贝琳达，搞的她焦头烂额。”
林灵急急辩解，“就因为海外这个？虽然我没参与，但是听说海外立项条件挺不成熟的，贝琳达十分想做，推着云衡搞，那段时间他也是焦头烂额，挺难的，就因为这个就让云衡背锅？”
“问题是，咱们拖拖拖黄了，竞品没过半年就做出来推了啊？而且还卖的不错。过两天你看他家出了财报，都少不得大书特书一笔。”
起神继续解释，“张云衡的心思有点明显，只放在踩贝琳达上了，有事没事就要在副总裁面前卖弄，越级开屏展示自己。也不奇怪，不弄走贝琳达，他在这里也找不到更好方向，升无可升？贝玲达做产品项目有点弱鸡，可她是海外咨询公司做过战略的，海外是她的主场。张云衡拿不动这块，又不想让。搅合半天，最后公司失去了机会。”
“年底管理层开闭门会，总裁快把对家产品直接甩他们脸上了，他们两个谁都不好看。贝琳达至少战略方向上指的没错，那张云衡负责落地执行，做不过对家产品，是能力问题还是态度问题？就得解释解释了。”
林灵叹，“可怕，没搞清楚对手是谁。自己人相互折腾，人家先赢了。”不愧是大佬，没想到八卦还挺多。
“今后可以多找我问问。”起神语重心长，“你看你，啥也不知道，八卦可是很重要的。你平时……是不是总被张云衡忽悠？他以往不在贝玲达面前给你们找机会铺路，现在要走了突然想起来了，给你们卖人情。他那个人吧……我觉得你还是远着点好。”
从没有人像傅元起这样直截了当，和林灵评价过云衡。
林灵感到一股寒意，她确实太依赖云衡了。一直以来，她眼中的贝琳达就是云衡讲给她的贝琳达，她眼中的其他人就云衡讲给她的其他人。
她从未想过她认识的张云衡，可能不是其他人认识的张云衡。
“还有吗？云衡还有什么八卦，你对他印象好像很差？”林灵决定吃瓜吃个明白。
“说不上差，就是很奇怪吧……他为人处世的态度。你知道吗？他几乎每两个月就要拉我去吃饭，说有谁谁谁在，让我赏个面子。得有两年了，我从来没去过，他也没放弃。听说他和他平级的总监，有点业务关系的，混了个吃饭圈子，二十几个人，每个季度搞规划搞总结评绩效的时候，他都请人家吃饭。”
林灵想到了，好家伙，这不就是高级版本的郑培金么？难怪他让我多看看郑培金的亮点。
傅元起继续补充，“他还在厕所门口拦住过我，说看过我写的所有技术文章，公司内的公司外的，都看过，想和我聊聊。”
……好耳熟的说法。
“这不是你和我说过的话么？看过你写的所有文档云云，一模一样。”林灵沉默了一下道，“太可怕了……还是在男厕所门口。”
……不知道是进去前还是进去后，憋着尿还是没洗手。
傅元起也沉默了一下点头，“是的，太可怕了……还是在男厕所门口。”
林灵决定换个话题，停止脑补。
“听说你的部门也要做新业务，会有新的产品岗吗？”
起神瞬间坐直，“想都别想，你是要给我当老婆的，怎么能当我的下属？”
林灵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傅元起赶紧道，“戒指你都收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别的不要多想了。打开带上试试？”
林灵想起自己戒指啥样都没看清，于是听话的打开了。圆形主石橙粉色光如同朝阳旭日。她鬼使神差的戴在了中指上，大小正好。美丽的折射光让她头晕目眩，看着戒指，人失了神。
自己在公司内网领取周年纪念品的时候登记过戒指尺寸，数据不会是被起神黑出来的吧？
“喂，爸。”傅元起自顾自的接起了电话，“……嗯，下班了，和未婚妻吃饭呢……嗯，是真有这么个人啊，你自己看啊……来，林灵打个招呼！”
林灵抬头，起神已经从对面移动到了她旁边。举起的手机屏幕里，好亲切的叔叔阿姨，非常激动的挥着手，还在夸她漂亮。
林灵忙不迭的赶紧擦了擦嘴上的油，打完招呼接着就手足无措了。
两位长辈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照片……那个什么，个人情况来着？
妈呀，这是起神爹妈！
突然就，见了家长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