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丧尸的朋友
他们能感觉到脚底下在不停颤动,跟地震了一样。
而萧何在听到楼下那声沉重的枪响后,脸上却渐渐浮起笑意。
有人失去理智了。
离开碎尸现场,萧何带着梁雅娴回到五楼,刚下了楼梯,他就闻到一抹新鲜的血腥味。
“施成,施成!你在做什么啊!”
蔡嵩松声音嘶哑地喊道,那声音听起来既带着哭腔,又带着许多害怕的情绪。
手里拿着沙漠之鹰,脸色发青的施成,瞪着两颗眼珠子,看那死在他枪口下的浪荡情妇!
“臭婆娘,敢这样跟我说话……”
不小心说错话的葛兰,被他一枪打死了!
这女人漂亮的胸口被44大口径手枪弹开了朵红花,那窟窿还在涌出血来,身体也在时不时的抽搐几下。
“小兰——”
双腿发软的蔡嵩松跪在地上,用膝盖爬了过去,还搂起那女人惨白而发凉的右手,放在脸上哭着蹭着。
众人都看得无语了,这葛兰对他可是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蔡嵩松却依旧爱她爱得痛彻心扉,真是十分的纯情!
施成放下枪口,一脸扭曲的呵呵笑道:
“蔡嵩松,你很喜欢这个烂裤裆是吧?”
“什……什么?你别乱说,小兰,她只是不喜欢我,她不是什么烂裤裆!”
蔡嵩松喊道。
“你完全不了解这个女人啊。”
施成吹掉枪口的热烟,轻浮地说话:“亏你还跟她交往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她以前有多‘贪玩’。这女人高中就开始接客了,明白我的意思吧?”
蔡嵩松愣住了。
这不是他印象中的葛兰!
他知道葛兰喜欢物质上的满足,可他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算被别的男人用一个晚上就拐走了,他也觉得他这么好的女朋友有资格去追求更好的人生……
但是,他完全不了解葛兰年轻时候有多贪玩。
施成知道这些,是因为他早就在某个聊天群里看过到这个女人搔首弄姿又展露无遗的样子了。
“这不可能……”
蔡嵩松不相信,他依旧搂着葛兰的手。
这女人死了,皮肤变得更白了。
“成哥,你的枪声把丧尸引过来了!”
其他人根本不在乎谁死了,他们只在乎自己是不是能活命!
施成刚刚为了发泄愤怒把葛兰一枪嘣死,却没有考虑后果,现在楼下此刻像是有千万只丧尸在嚎叫,地面也在不断颤动。
“他们不是说楼下楼外没有丧尸吗?!”
这时施成反倒又怪罪起蔡嵩松了,而其他人也纷纷看向萧何,七嘴八舌说道:
“对啊,你们不是说没有丧尸吗……”
听到这些话,梁雅娴被气得差点要旧病复发,大声说道:“谁跟你们说过外面没有丧尸!”
“雅娴,不必跟这些人怄气。”
萧何走上前去,这施成看到他走过来,身体又自动冒出了许多冷汗!
他想干什么?
“你……你别过来。”
施成又将枪口对准了萧何,但萧何却没有停下脚步,在众人愕然的注视下,他走到施成面前,漠然地抬起手抓住这家伙手里的沙漠之鹰。
众人大骇!
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哪里来的胆量,敢这样站在枪口面前,但施成既然开枪打死葛兰,又怎么会不敢开枪打死他?
呼——
萧何轻松从他手里夺下这把沙漠之鹰,众人目瞪口呆,施成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居然被这个男人的眼神吓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好了,丧尸冲上来了!”
有人尖叫一声,这帮幸存者回过神来,连忙推来各种衣架铁架,再用衣服绑成绳子,将它们固定在楼梯口,想挡住那些丧尸!
施成茫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现在他手里没有枪了,那些人也不必再怕他。
“施成!食物!你把刚刚蔡嵩松拿过来的食物藏哪了?”
丧尸暂时被挡在楼梯上,这些人回头就围住施成,对他一顿先是拳打脚踢,再问话。
而蔡嵩松则搂着那女人的尸体,还在哀伤。
萧何看了眼楼梯口,枪声引来不少丧尸,但在乱七八糟的气味中,他却能闻到这五楼的某个地方,藏着一股特殊的尸臭。
“快说啊!”
堵在楼梯口的那堆障碍物摇摇欲坠,但他们死也要当个“饱死鬼”!
“在更衣室那边,这是钥匙,都给你们,别打我了……”
施成被打得鼻青脸肿,把钥匙扔给这些人,然后用手指哆哆嗦嗦指着远处一个小隔间。
他们一群人你追我赶的冲了过去,在用钥匙打开来后,却被里面的东西吓得愣住了。
“啊!”
鲜血溅出,一直溅射到对面的雪白墙壁上,一人当场毙命!
其余的又拼命跑了回来,在他们身后,是一头瘦巴巴的,肋骨外露,面如刀削的怪物!
梁雅娴退缩到萧何身边,萧何却面露喜色,说了一句:
“总算找到了。”
这头丧尸两眼发青,背后拖着十多条长出黑斑的触手,用四肢爬行。
蔡嵩松面露惧色,放下尸体,一路退到了楼梯口的障碍物前面,嘴里发出绝望的声音:“是那头奇行种!”
而这时,施成也惨笑了起来,嘴里说着:“怎么样?食物不是都在那里吗?去拿啊!”
啪啪——
在逃跑的那群人当中,又有两个被黑斑触手捅穿胸口,他们被拖了回去,那只丧尸张开长满獠牙的大嘴,一口就吞下一人的脑袋!
“咕噜——”
“你们会被丧尸统统杀掉,而我不会!”
施成嚣张说着:“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它的合作伙伴!”
逃回来的人,无法理解这句话。
跟丧尸……是合作伙伴?
意思是,这头“奇行种”,真的不会杀死他,还会帮他做事吗?
那样的话……
施成朝那头丧尸走了过去,继续说道:“两天前,我在四楼遇到它,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它非但没有杀死我,还让我读懂了它的意思。”
“很难理解对吧?意思是,我已经是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