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面见
霍予兮转头看着胤承说道：“二殿下原来是深藏不露，倒是臣女小瞧了殿下。”
胤承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霍姑娘竟如此胆大，连这也不怕。”
霍予兮哧道：“二殿下谬赞了，臣女可怕死的很，胆小的很。”
一路，胤承带着霍予兮飞奔十几里，来到一片桃花源最深处。
霍予兮站在树上，看着满树的桃花便说道：“原来还有这么美的地方，殿下是何时发现的？”
胤承带着霍予兮飞身而下，落在地上说道：“七年前寻到了此处，这树下埋藏了上好的清酿，霍姑娘可要尝尝？”
霍予兮看着树说道：“自然，能尝到殿下的酒可不容易，何幸如之啊。”
胤承转身挖出埋好的清酿笑道：“霍姑娘不怕醉酒？”
霍予兮笑着说道：“不怕，大不了醉酒了麻烦殿下再送我回去，毕竟明日我可是要见皇后娘娘的。殿下也得去不是？”
胤承摇摇头：“你可真是好算计。”
霍予兮笑道：“彼此彼此。”
胤承拿出酒递给了霍予兮，她尝了一口说道：“殿下这酒是自己酿的？”
胤承转头看着霍予兮说道：“酒酿的如何？”
霍予兮大笑：“没想到殿下文成武就，还酿了一手好酒。这酒除了我还有谁喝过？”
胤承微笑说道：“这酒只有霍姑娘喝过，别人可不曾知道。”
霍予兮点点头：“想来我还是最幸运的，能喝到殿下的酒不容易啊。只是这酒香味甚是引人，不知会不会醉人？”
胤承轻声说道：“霍姑娘大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醉？”
霍予兮一口接着一口地喝起来，越喝越上头。发现有些控制不住便说道：“二殿下这酒可真让人上瘾啊，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胤承挑眉说道：“你喜欢？送你如何？”
霍予兮摇摇头说道：“无功不受禄，这么好的酒送我不是糟蹋了？”
胤承笑道：“美酒赠佳人，想来也不算糟蹋。”
霍予兮有些醉了，脸上也多了些红晕。突然笑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喝到这么香的酒呢！殿下要不是皇子，若是寻常人就这酿酒技术也定然饿不死。”
胤承看着霍予兮问道：“我若不做皇子做什么好？”
霍予兮转头看着胤承，凑近了看了看说道：“你嘛，长得还真挺好看的。即便做个小厮肯定也是最好看的小厮。长得好看到哪都能混的好，不缺饭吃。”说完揉了揉胤承的脸感叹道：“可惜你是皇子，要不是该多好。你要是个平头百姓我就把你拴在腰上，带回西南。你放心，到了西南我罩你，保证没人欺负你。你说你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高高在上的，多孤独。”
霍予兮喝醉了，有些眼晕。胤承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伸手将她的手拿了下去，握着说道：“这话我可是记住了，你可别不认。”
说完，胤承看着眼前的霍予兮眼神迷离，应当是醉的不轻。晃了晃酒壶，发现一壶都喝完了，摇着头说道：“真能喝，小姑娘还喝了一壶。”说完，便将霍予兮抱了起来，霍予兮趁着月色，不由得唱起了曲儿。
胤承看着怀里的人，发现她醉酒之后的样子和平日里正经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胤承听着霍予兮唱着曲儿，低声说道：“瞿灵说你会弹琵琶唱曲儿应该是没胡说，唱的还挺好听。”
霍予兮唱的累了，便睡着了。趁着夜色，胤承将霍予兮连忙送到厢房。
采苓见到厢房有动静，急忙进了厢房，发现霍予兮正躺在胤承怀里。
采苓连忙说道：“二殿下。”
胤承连忙小声说道：“你家小姐喝多了，明日让她多睡一时，皇后娘娘那边不急。明日给你家小姐准备些醒酒汤让她喝下。”
采苓连忙点头说道：“奴婢省得了，殿下早些休息吧，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
胤承点头随即出了厢房。
采苓看着霍予兮，小声说道：“完了，醉酒之后小姐肯定是出尽了洋相。”
霍予兮许是昨日太累，又喝了酒，一觉醒来天早就大亮了。采苓见霍予兮醒了问道：“小姐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霍予兮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厢房的床上，衣服还是昨日的，便说道：“觉得头有些痛，我这是怎么了？”
采苓一旁小声说道：“昨日是二殿下送小姐回来的，二殿下说让小姐多睡一时，皇后娘娘那边不着急，让小姐醒来喝碗醒酒汤。”
霍予兮晃了晃头问道：“二殿下？”想了想昨日发生的事，突然想到自己喝了很多酒，应当是醉酒了。
随即便问道：“我昨日醉了酒，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采苓轻声说道：“奴婢看见小姐的时候，小姐已经睡着了。至于醉的时候奴婢也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样。”
霍予兮挠了挠头说道：“算了，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吃食拿过来。我得快点洗漱了，不然皇后娘娘该久等了。”说完霍予兮走到门前醒了醒酒。
霍予兮想着今日还要见到胤承，不知道昨日的举动，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想想就觉得尴尬。
采苓拿来吃食，是一点清粥和小菜，霍予兮吃完觉得胃好多了。便拿起醒酒汤喝了起来。
霍予兮换了身衣裳，去了去酒味，便朝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霍予兮发现皇后娘娘正在和太后说着什么。抬步向前见礼说道：“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皇后娘娘转头看向霍予兮笑着说道：“不必多礼，太后，这就是儿臣说的霍姑娘，箫妃也是说过的。”
太后抬头瞧了瞧，面目慈祥说道：“哀家听皇后说起过你，一直没见过。没成想今日便见到了，皇后是怕哀家无趣，变着法让爱建高兴呢！”
霍予兮眉眼一弯说道：“臣女蒙得皇后娘娘抬爱，特来为太后解闷。只是臣女不知太后娘娘喜爱什么？臣女会一些江湖志怪得话本子，有些民间小调也会弹一些，与京城得不同。若是太后不嫌弃，臣女便为太后弹奏一曲，看看能不能博太后一笑。”
太后点点头：“嗯，这京中得调子哀家确实听够了，那你就给哀家弹上一曲看看有何不同？”
皇后娘娘抬手吩咐：“去将琵琶拿来给霍姑娘。”
霍予兮抬手见礼：“如此，臣女献丑了。”说完，霍予兮便坐在旁边拿着琵琶试了试音弦。
“小城上，里桥边，迎着晚风盼归期。阁楼里，小巷旁，青砖碧瓦……”霍予兮的手不断弹奏着，太后听着连连点头，在一旁说道：“确实和京城不同，没想到这民间小调还这般欢快。”
皇后娘娘连忙说道：“许是宫中的乐人并不是来自这民间，很多时候弹不出这样的曲儿，太后你看，这霍姑娘的模样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
太后笑道：“不错，模样倒是没的挑，不过看人可不能光看外貌，她还会些什么？”
皇后娘娘连忙说道：儿臣妾记得她还送过箫妃美人图，想来这本事还是有的。箫妃可是对她赞赏有加呢！”
太后看了看说道：“哀家记得箫妃可是没少给昶儿相看女子，怎么是相中了这姑娘？”
皇后娘娘说道：“虽然没明说，但儿臣瞧着箫妃是喜欢这姑娘的，就是不知道昶儿怎么想？”
太后听完连忙说道：“这事不急，待哀家再相看相看。”
霍予兮弹奏着琵琶，胤承也到了门口。门口的奴婢正要通传，胤承连忙制止小声说道：“不用通传。”
一旁的婢女点头见礼，没说话。
胤承在门口踱步听着屋内的歌声，想到昨日她的模样，不禁笑了笑低声道：“昨日唱得可是比这欢快。”
直到屋内歌声停止，胤承才抬步进屋说道：“儿臣来给母后，祖母请安了。”
太后见到胤承进了屋，笑道：“承儿今儿来的巧了，怎没让人通传？莫不是在外半天了？”
胤承笑道：“孙儿确实早就来了，怕扰了祖母的雅兴，也就没进来。”
霍予兮连忙见礼：“臣女拜见二殿下，殿下万安。”
胤承肃了肃神情道：“不必多礼，霍姑娘的歌喉甚是动听，本宫听的都有些入迷了。”
霍予兮想到昨日，不由得低下头说道：“二殿下谬赞，臣女只是会一些小调，原是想给太后娘娘解闷来的。”
太后看了看霍予兮说道：“不错，小调确实和京城的不同。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有趣儿的活？”
霍予兮想了想说道：“臣女还会隔空说话，嘴巴不动却能发出声音。”
太后一听来了兴致，问道：“如何隔空对话？”
霍予兮笑道：“太后不妨问臣女一些问题，臣女便照常回答，只是不在嘴巴上发出。”
太后急忙问道：“那你就隔空说一说话本上面的故事吧，哀家想看看究竟有何奇特？”
霍予兮酝酿了一阵，便说道：“很久以前，有一女子本是天上的龙女，修行千年成了精，能化作人形。便想着祸害人间，原因是她爱上了一名人间男子。男子考取功名之后便负了她，她气不过便觉得世间男子都是负心汉……”霍予兮神情紧张地讲着故事，太后听的直入神。
皇后娘娘一脸不可思议，看到霍予兮嘴巴确实没动。直到霍予兮讲完了故事便问道：“本宫一直在找声音是何处发出的，但一直没找到，霍姑娘能否说下哪里发出的声音？”
霍予兮笑道：“是臣女的腹部发出的，所以皇后娘娘只听见周身的声音，但是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太后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霍姑娘故事讲的精彩，还有这技艺，今儿也算是哀家开了眼。就是这故事哀家还是没听够，宫里的人都无趣的很，没人同哀家讲这些。”
皇后听了笑道：“太后觉得霍姑娘的故事有趣，不如就让霍姑娘陪着您没事解解闷？”
太后一听来了精神问道：“霍丫头，你可愿意陪着哀家？”
霍予兮连忙跪下行礼：“能陪在太后身边是臣女的福分，只是家父府邸远离皇宫，若是进宫，恐有不便，怕是无法日日陪伴太后身边。
一旁的皇后连声喝道：“太后让你侍奉左右是看的起你，你怎能说出如此逆耳之言？”
太后摇了摇头柔声笑道：“皇后不必怪她，她年纪小也只不过说些肺腑之言，霍府本就离宫中远了些。霍丫头不必每日进宫，每隔两日进宫就好。“随即拿出身旁的令牌说道：“这是凭证，你有了这个可随时进宫。”
霍予兮连忙俯首跪地：“太后娘娘仁慈，臣女有幸侍奉太后是臣女之福，臣女叩谢太后圣恩，太后千岁千千岁。”
太后面带微笑，摆了摆手：“好了，哀家乏了。你说了这么久定是累了，承儿，你去送送霍丫头。”
胤承随即抬手见礼：“孙儿这就送霍姑娘出去，祖母仔细着身子，儿臣告退。”
退出门，皇后娘娘问道：“母后就这么把令牌给了那丫头，是看上了这丫头？”
太后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与箫妃都觉得她不错，哀家也想看看这丫头是不是有些本事。将她留在身边，一来给哀家解闷，二来哀家也想看看是不是昶儿真惦记这姑娘。”
皇后点点头说道：“还是母后想的周到，毕竟昶儿每次都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