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吃醋
城郊军营
此时正直中午,经过半个月的魔鬼训练,校场上再没有一个人躺下,除了在一旁练得歪歪扭扭,双腿颤抖的张吉弘外,其他人仍是咬牙坚持。
三百人一见到鱼羡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姑娘来了!是姑娘来了!”
鱼羡之满意地点点头:“明天你们的晨跑地点改成后山,我会在里面用各种方式偷袭你们,没有按时到达终点的,训练加倍!”
队伍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颤声道:“可是姑娘,后山有野兽啊,而且山路崎岖,昨天还刚下过大雨……”
鱼羡之厉声打断:“若连野兽都打不过,你们干脆让它吃了算了!战场上不可能永远都让你提前准备,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明天开始,所有队伍都要在后山晨跑,一队跑步,另一队偷袭,输的那一队,训练加倍!”
话音刚落,两队纷纷互相看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明显出现了一番较量的情绪。
鱼羡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三百个侍卫顿时身子一颤,齐声大吼!
褚千逸被这声震天吼吓了一跳,歪头悄悄道:“三嫂,这……应该和我没关系吧?”
褚千逸一边说,脚步一边往外挪去,他还以为跟着鱼羡之是出来逍遥快活的,谁知又入虎穴!
虽说这一个月跟着仲烈他已经习惯了,可是如果让他再来一遍,那是要他的命啊!
“你加入二队。”
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褚千逸还想撒个娇,但鱼羡之如今看他这幅黑黢黢的小黑狗模样,已经提不起任何怜悯之心了。
“没得谈。”
——
鱼羡之回到褚玉苑时,战风几人正顶着头上的锅盖补墙上的大洞,屋顶是没法弄的,因为上面两尊大神居然还在打!
墙上坑坑洼洼的洞修补得差不多,战风和战影两人一个击掌,还没欢呼出声,“轰”的一声,褚时渊一个掌风击来,又裂了……
二人可怜巴巴地看向鱼羡之,那意思:王妃你看见了吧,不是我们不勤快,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就在此时,两道利风猛的朝天飞去,位置刁钻直取两人要害。
褚时渊和云二一惊,同时往后方退去。
鱼羡之纵身跃上屋顶,立于二人中间,不耐烦地朝云二方向挥挥手:“阿云,该干嘛干嘛去吧。”
云二仿若木雕般纹丝不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点了个头便去了。
褚时渊鹰目怒瞪,醋坛子直接打翻,从头到脚酸不溜秋,阿云阿云,叫的这么亲密!
正气着,鱼羡之往他这个方向走来,褚时渊本以为她是来解释的,谁知突然后腰一痛,“砰”——被踹了下去。
好在大秦战神身手敏捷,稳稳落地,姿势那叫一个帅气。
本来还觉得大事不妙的战风和战影捂着脸,看见褚时渊稳稳落地,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爷已经被踹习惯了,都懂得摆落地pose了!
鱼羡之纵身跃下地面,白眼一翻,越过褚时渊身边朝屋内走去。
越王府,书房
褚时渊刚洗完澡,眉头紧锁地走了出来,嘴里嘟囔:“本来就不受母老虎待见,这下更没面子了!”
“吱呀——”书房门被推开,鱼羡之从外面走了进来。
褚时渊心虚地瞄了她一眼,见她应该没将他方才的话听进去,轻咳一声道:“你还没给本王解释那个二傻子的事呢!”
“唔。”鱼羡之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关上书房门:“我真不知道他是男的。”
你要是知道那还得了,那本王不得生前头上戴绿帽,死后祖坟冒绿光了!
褚时渊后槽牙磨得嘎嘎响,一股无名醋味在书房飘荡:“你们两个早就在城隍庙见过了?”
“可能?”鱼羡之漫不经心地答道:“我都死过一次了,不记得。”
她说这句话时是笑着的,丝毫不觉得死过一次有什么。
可褚时渊的心却突然软了下来,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他是个男人,还天天在褚玉苑里……不行,以后本王必须在褚玉苑保护你,以免混进不轨之徒!”
瞧瞧大秦战神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鱼羡之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才是那个不轨之徒吧!
鱼羡之:“囚犯查到了吗?”
褚时渊浓眉微微一皱,道:“都是南赵国的死囚犯。”
鱼羡之眸光一暗,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那不就说明指使云七害她的人是南赵国的人?
这个人能把死囚犯无声无息地运出来,说明此人位高权重,很可能是皇室中人。
放眼整个南赵国,有如此野心,胆大妄为的只有一人,南赵国三皇子鱼靖川。
当初赵国兵败,太子逝世,鱼靖川便和赵王提议,让鱼羡之和大秦联姻,并将三百人侍卫作为陪嫁送到大秦。
她的脑海里关于鱼靖川的记忆并不多,只知道太子在世时,二人便不和,所以宫里当时传过一阵流言,说太子就是三皇子害死的。
所以他是假意和大秦和亲,实则想拿捏她这个废物公主,让她成为傀儡,结果没想到计划竟然失败了。
鱼羡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绕了这么多圈,竟然是南赵国的人。”
褚时渊看她的表情,也猜出了一二,鱼羡之出身于南赵,如今却被自家人算计,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开口安慰道:“你既已嫁入大秦,与南赵国再无瓜葛,倘若真有人对你不利,本王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鱼羡之微微侧身,漆黑如墨的眼眸望向窗外,郑重唤道:“褚时渊。”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郑重地喊他的名字。
褚时渊闻声一颤,又听她道:“我鱼羡之,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我的仇,我自己会报!”
她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褚时渊却没有分毫的怒意,他定定地看着鱼羡之,他一直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她从来就不是依附于人的菟丝花,她雷厉风行,敢爱敢恨,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坚如磐石的心。
褚时渊的唇不自觉的勾起,看向鱼羡之的眼神充满了柔情,浓眉一挑,略带戏谑道:“那本王,愿为王妃效力。”
鱼羡之转头看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褚时渊,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鱼羡之心尖一颤,似乎被他愉悦的笑意感染,歪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