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魏安
大皇子没想到吃鸡不成蚀把米,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去带兵打仗。
由于皇帝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都是按他的要求去向皇帝汇报,皇帝现在愈发满意大皇子,甚至有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大皇子自己倒是满不在乎,毕竟在他心里皇位迟早都是自己的。
今晚大皇子便会整装出发。
栀柔从墙后探出头,药馆外围的人少了不少,再怎么说她现在已经是弋常泽的未婚妻了,就算有再多不满也不会有胆子去挑战弋常泽的底线。
栀柔趁人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了后院。
只不过清闲没多久就真的有人是来求医的。
来者是一个面色蜡黄的男子,他费力拨开人群挤了进去,连嘴都没张开,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碧云也算是有经验的,立马就把看热闹的人赶走,叫禾凝去后院叫栀柔。
总从上次做了针灸,现在栀柔基本上银针不离手。
男人虽说瘦弱好歹也是个八尺的骨架,把他拖到病床上太麻烦了。碧云找来一个毯子平铺在地上,再把男人翻个身,好歹不在冰凉的地上了。
栀柔简单地给他把了脉,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太虚弱了。
栀柔皱眉看着他被掰断的手指,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伤,现在手指已经长好了,但奇形怪状的。
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也是如此,这种只有可能是被硬生生掰断的。
栀柔暂时不再多想,对着他的手腕扎了几针,男人就悠悠转醒。
这男人虽说看着很惨,但他的穿着却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面料。
禾凝问他:“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碧云有眼力地拿来一杯水,禾凝带的饭多了不少,她顺便拿了一块馒头上面放了几块肉。
栀柔她们坐在旁边,男人狼吞虎咽地吃着。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男人缓了一下站起身。嘴张张合合却只能吐出几个刺耳的音节。
是不能说话吗?栀柔想着。
男人突然开始疯疯癫癫地手舞足蹈,栀柔再冷静也被吓了一跳。
碧云处理惯了自己的无赖亲哥,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男人站在外面,站姿奇怪,估计腿也是断了之后长上的,他痴傻一般半张着嘴,就那样死死看向药馆里面。
他的瞳孔有些不聚焦,看不出他具体在看哪儿,但栀柔总觉心底毛毛的,感觉那个男的就是在盯着自己。
禾凝走过去把门关上,过了好一会儿打开一条小缝看没人了才缓缓打开门。
禾凝一只手给自己顺了顺气,深呼吸几下,声音都小了很多,“吓死我了,这人是个傻子吧。”
她们俩都没有注意那个男人的穿着不一般,禾凝还在旁边夸碧云,栀柔不打算表现出来。
揣着心事,栀柔一下午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还是忍不住去告诉弋常泽。
栀柔,“今天医馆闯进了个人,我看他十指全断了,腿也不好的样子。而且应该是不会说话,我认为是后天药物毒哑的。”
“但是他穿得衣裳很脏但看上去价格不菲,虽然面黄肌瘦但看他的皮肤应该也是没干过什么脏活累活的。”
说到这里栀柔的表情都变得凝重了一些。
那些贵族家有不少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如果当真是这样,那栀柔口中的男人就应当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放弃的私生子。弋常泽这样想着。
他安慰她说:“朝廷上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几乎都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子嗣众多更不会在意哪一个。”
栀柔的表情并没有缓和,“我直觉他不一样,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说不上来。”
弋常泽习惯事事都留后路,倒不如查查这男人。
弋常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栀柔,她当然也是认同的,不然的话她真的感觉会睡不踏实。
京城某个小巷口,男人被混混们压在身下。手脚的原因加上饿了太久根本反抗不了。
“老大,他这浑身上下也就这衣服值点钱,扒光了得了。”
为首的人点点头,男人被粗暴地扯下衣服,他只是笑着,嘴角的口水滴在了其中一人的鞋上。
那人狠狠踹了他一脚,吐了一口唾沫,“疯子一个,真晦气。”
走后,只留下只剩一条底裤的男人躺在地上,挨的那一脚让他吐出了一口血,血混着尘土糊在身上。
他毫不在意,依旧笑得满地打滚,有人从巷口远观看见都要躲得更远一些。
远处一直看着的人又等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回到了府邸,那人跪着说:“老爷,魏安确实傻了,衣服让人抢走了还在笑,估计要不来了多久就会饿死。”
被叫老爷的人缓缓放下手中的的茶杯,“人只要不死在附近就好,佛祖会怪罪的。”
“是,老爷。”
弋常泽安排的人也找到了依旧躺在地上的魏安,走近看了就发现他身上青青紫紫。
他应该是疼得没劲了,侍卫轻轻松松把他扛在肩上带回了将军府。
既然可能是被舍弃的私生子,发在京城了风险太大。弋常泽选择把他安置在军营里,同时给他治治病。
栀柔不清楚是什么药物导致魏安失声的,只能多制一些药看看哪种有效。
弋常泽为了方便称呼就叫他01。
魏安睁大了眼睛看四周陌生的场景,还是笑着。只是在没人发现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出现了看不懂的情绪,看着弋常泽和栀柔的背影。
魏安安安静静躺着,处理伤口时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没有痛觉一样。
栀柔又仔细看了看他的手,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01的手已经完全不行了,腿应该是断了之后没管骨头长歪了,好好处理或许可以正常走路。”
魏安虽然痴傻,但能明白弋常泽和栀柔嘴里说的01是在叫他,还会转转眼珠作为回应。
天色渐晚,栀柔和弋常泽先回了将军府。
栀柔,“将军,我会尽快想办法治好他的嗓子”
弋常泽,“不急,现在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可能就是普通的弃子。弋常泽在心里补充,但看着栀柔十分在意的模样还是没说出来。
栀柔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一肚子心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