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高级的猎手
门外,路川和徐深带着一群人,死命地拍着门。
为首的还是徐氏老爷子,徐震!
徐老爷子虽面容沧桑,但余威还在。此刻更是因为气愤变得面色铁青,可怕得很。
徐深拍了好久的门,里面依然没有半分动静!
这路川和徐深都急了。
尤其是路川,他在一旁拽了好几次徐深的衣角。
徐深信誓旦旦地走上前,对徐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我瞧得真真的,这徐景时喝醉了。真的将人拖进了房里,要是再迟来些,铸成大错就坏了。”
说起来!
今晚徐震原本在院里纳凉纳得好好的。
偏偏这徐深慌慌张张地跑到徐家,开口就说徐景时喝醉了,把人姑娘拖进了酒店。
要搁平时,徐震是怎么也不相信这徐景时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这孙子是他自己养大的,他清楚得很!
为人自傲又洁癖,在男女情事上,更是榆木疙瘩一个。
指望他给徐家传宗接代,徐震都担心自己有生之年等不到了。
他能干出把人姑娘拖走的出息事?
他被人姑娘拖走倒是有几分可能!
但今晚,这小子好像是去赴徐高的约。
徐高这老混蛋,仗着自己是徐氏第二股东的身份,平日里没少干缺德的事,也没少给他添堵!
这老混蛋手黑又没底线,什么杀人越货,下药肮脏手段都使得出来。
可偏偏这老混蛋狡猾得像条泥鳅,徐震愣是抓不住他的把柄!
徐震深知自己不可能一辈子挡在徐景时的前面,总得让小辈自己成长起来。
说是这么说,但心里终归还是放心不下徐景时的。
这不,听到徐深来报,立马坐不住了。
这年头,强女干可是重罪!要蹲大牢的!
而且这徐景时真要是被人陷害了,那他这辈子都会背上这个污点。
就算以后他接任了徐氏,这个污点也会一直跟着他,影响他一辈子的!
“闭嘴!”徐震面色严肃得可怕,喝住了徐深。
徐深还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老爷子,我发誓我说得都是真的,要是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徐震才不理他是头顶生疮,还是脚底生疮,这徐深就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都没兴趣去管。
他只知道,徐景时今日,不能折在这里。
徐震死死地盯着紧闭不开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
“来两个人,把门撞开!”
徐深得意极了,谄媚地跑在前面,叫了两个人,还不忘落井下石。
“徐景时,你开门,你以为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这事就过去了,告诉你,没这么容易!”
路川心里着急,首当其冲上前准备撞开房门。
就在他刚冲上去的时候,这门突然就打开了。
路川用力过猛,停不住脚步,猛的摔了个狗吃屎!
徐景时看都没看他,径自走了过去。
穿着皮鞋的脚踩过路川的手,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大叫。
可惜并没有人理他。
徐景时冷着一张脸,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了徐深一眼。
徐景时身高一米九,站在徐深旁边,衬得徐深像只鹌鹑一样,矮小又猥琐。
门外的人见门被打开,纷纷挤了进来,打算旁观这一出好戏。
可是,众人横扫了屋内一遍,都没有发现所谓的“受害人”啊!
徐震的声音不怒自威。
“听说你带了个姑娘进来,人呢?”
路川更是直接上前,将床底下,窗帘旁,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愣是没有发现沈慧的身影。
奇怪,这人哪去了?
徐景时玩味地站在那里,冷笑一声,
“老爷子,敢情您这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演戏来了?”
这兔崽子!
徐震瞪了他一眼,他这大半夜跑这一趟,为的是谁,这兔崽子心里没点数啊?
“算了,没有就好,既然是误会,大家就都散了吧!”徐震冷着声音说道。
又看了一眼徐景时发红的脸庞,知道自己这个孙儿酒量不行,又吩咐陈皮回去煮醒酒汤给他送来。
“老爷子,你听我说,我真的看见了,这徐景时真的将人拖了进来,妹子,你出来啊!”徐深失控地大喊大叫。
徐景时原本玩笑的神情敛住,看向徐深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偏偏徐深还试图挑战他的底线。
“徐景时,这人不会是被你杀了吧?”
“闭嘴!”
徐震如果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那他就白活了这几十年了。
“老爷子,我……”
徐深还想解释。
“我再听到你说一个字,明天起你就给我滚出徐氏!”
徐深这才闭上了嘴,但神情还是满满的不甘心。
他瞪了一眼路川,路川也不明所以。
这明明都安排好了,难道是沈慧害怕,没有进来?
这愚蠢的女人,竟然坏了他们的计划,回去看他怎么收拾她?
“慢着,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也对不起这一大波的观众!”
徐景时冷着脸,吩咐旁边的小厮陈皮。
“你去把温律师请来,说我有事要请他帮忙!”
温律师很快就赶到了。
众人不明所以,只见徐景时从怀里掏出一方折得极其工整的深蓝手帕,只不过这手帕上,明显沾了液体。
“温律师,我要告这喜来登饭店,这是我今晚在宴席上喝的酒,我学医多年,一眼就看出这里面含了大量的迷药。”
徐深闻言,腿脚发软。
这喜来登是他和他叔叔徐高底下最大的产业,这喜来登是连锁的,给客人下迷药,这传了出去,以后还有谁敢来喜来登办理入住?”
这徐景时也不笨,他不告徐高,偏偏告了徐高底下最大的企业。
打蛇打七寸!
徐震满意地看着徐景时。
徐深试图阻止,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徐震点了点头,“有劳温律师了。”
温少司谦卑地拱了拱手,“份内的事,老爷子客气了。”
徐景时又吩咐:“陈皮,找几个报社记者,将今晚的事宣传出去,我要让大众知道,这喜来登,是什么样的玩意儿?”
徐深看着徐景时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他就提议要来喜来登,而不是去徐氏底下的中华大饭店。
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们以为徐景时是猎物,殊不知,最高级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